“真是老子英雄儿好汉!好样的,我跟你的爷爷奶奶是老相识了,你可以称得上一句将是门虎子啊!”
部长看着年轻的过分的张忠华由衷的感叹了一句。 “首长,您实在是谬赞了,我还差的远呢!”
张忠华十分罕见的诚心谦虚了一下。 “哈哈哈,不谬赞,一点也不谬赞。年纪轻轻就搞出这么大的动静,了不起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湖北老家,被白狗子撵的仓皇逃窜,你比我厉害呀!”
部长对张忠华年纪轻轻有此成就表示十分的赞赏。 “嘿嘿嘿,我这小儿科的成绩,哪能跟您比啊!您可是老前辈,那走过的桥比我走过路都要多,吃过的盐比我吃过得饭都要多。”
张忠华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笑了几声,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这个前半生战绩辉煌成就斐然,后半生却晚节不保的老人。 “哈哈哈,你这个小家伙!还学会拍马屁了!”
部长对于张忠华这个自己十分喜欢的晚拍自己马屁,显得十分受用。 人就是这个样。 你讨厌一个人,他说的再好听,你也是会讨厌他,拍你马屁你也会觉得这是个善于钻营之人。 你喜欢一个人,他说话再难听,你还是会喜欢他,口无遮拦是那叫率真,拍你马屁那叫有趣。 罗局长看自己这位顶头上司这会儿心情不错,于是就开口说到:“首长,咱们进屋吧,那边应该已经开始审讯了,咱们去看看吧!”
“好,走一起去看看这两个人,能说什么!我倒要看看能牵连出多少人!”
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光,让刚刚还显得和蔼可亲的老人瞬间变的有些杀气腾腾。 “走!”
说了一个走字,部长便龙行虎步的走进了治安局的临时羁押所。 罗局长跟张忠华也跟在老人身后走进了四九城治安局的审讯室。 此时四九城治安局审讯室内,治安员同志们正在对詹一兵、刘建东以及两人的家人进行同步审讯。 至于为什么要审讯他们家人? 詹一兵跟刘建东干出了这么大的事儿,要说他们每天睡一个炕头的老婆不知道,那绝对是糊弄鬼子呢! 就算他们的老婆没有参与其中,但是绝对也是知情的,最其他一个知情不报、包庇犯罪是跑不了的。 詹一兵跟刘建东两人的老婆从大半夜被抓到治安局,一直到现在还是有些惊魂未定,面对表情严肃,眼神凌厉的治安员的审讯,一开始都是什么也不肯说。 但是在治安员向她们展示了轧钢厂被抓人员的供,并称即使什么也查不到依然可以定罪,如果交代的东西够多,说不定可以对两人减轻处罚后。 两人便抽泣着把自己知道的自家男人的事情,如竹筒倒豆子似的全部交代了出来。 其实太多的她们也不知道,只是说了几个跟詹一兵还有刘建东平时交往甚密的人,怀疑跟这件事有关系。 而詹一兵跟刘建设两人的情况和自家老婆就有些不同。 “詹一兵,和你同谋的还有谁?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
治安员坐在詹一兵对面,面带厌恶的询问。 听着治安员的询问,詹一兵连头都没有抬,只是也一声不吭。 “詹一兵,我在问你话呢!看看墙上写的什么,‘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希望你能认真交代你的问题。”
负责审讯詹一兵的治安员见他依然沉默不语,猛的一拍桌子怒斥了一句。 “我们已经掌握了你足够的犯罪证据,你就算不交代我们也能给你定罪,想想你的妻子,你的父母还有子女,还是坦白交代,争取宽大处理。”
詹一兵听到妻子、父母还有子女,终于有了一点动静:“呵,宽大处理,再宽大不还是一个死,我……” 另一边的刘建东情况也差不多,他们清楚自己做过的事情会是什么下场。 审讯室外的部长,看的是虎目圆睁,气的是须发皆张,直接一脚踹开审讯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詹一兵,你还敢抗拒审讯,你知不知道你干的事情有多难恶劣,简直是罪该万死。”
部长光骂还不过瘾,说着还想要上去给詹一兵来一脚,却被身后的罗局长还有张忠华死死的拉住。 “这位领导,我当然知道我做的事有多么恶劣,我也知道我有多么罪大恶极,我还知道我估计是难逃一死了,所以交不交代又有什么区别呢!”
“那其他人呢?你的同谋呢?让他们继续逍遥法外?继续损公肥私?”
“我也不想这样,可是一步错,步步错!如果我把其他人给供出来,我的家人也活不了啊!”
整个审讯室为之一静,如果詹一兵真的把他一条线上的所有人都供出来,他的家人还真有极大可能受到报复。 治安员也不可能保证把所有人一个不漏的全部抓捕归案。 就算是二十一世纪满大街都是天眼摄像头,让人罪犯无所遁形,也不能保证百分百把所有人马上都抓到。 更何况是现在,人只要跑进山里就如鱼入大海,鸟上青天完全有机会报复詹一兵的家人。 “你,以为不交代那些人就不会报复了你的家人了吗?”
张忠华突然想起前世电视剧的桥段,一伙人犯罪,一个人被抓了宁死也不供出同伙,但是他的同伙怕他的家人知道什么,就把他的家人给杀害了? 然后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 顿时让所有人一愣,然后部长还有罗局长等人眼睛一亮。 “你,你,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听到张忠华的话,詹一兵有些慌了,立刻问道。 “即使你什么都不说,但是你的老婆还有家人呢?他们会不会说呢?”
“我老婆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你说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就什么都不知道?你们干的可是杀头的买卖!你的那些同伙不会放任一丝暴露的可能性。”
张忠华盯着詹一兵,十分认真的说道。 “不可能,不可能的,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听了张忠华的话,詹一兵有些莫名的癫狂,不停的喃喃自语。 “詹一兵,你想想,如果把你放到你的同谋们的位置上,你会不会这么做?即使你不会这么做,你觉得你的同谋里有没有人会这么做的?”
张忠华循循的引导着詹一兵的思路,他这不算骗,因为确实有这种可能。 “我有罪,我该死,但是我的家人什么都不知道,他们是无辜的!”
詹一兵的双手双脚都被铐在椅子上,身体不断地挣扎着想要起身,手腕和脚踝已经被手铐勒出了血。 “詹一兵,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全部交代,让治安局把他们全部抓获,才能保证你家人的安全。至于你的家人……” 张忠华扭头看向身边的部长,示意大佬该你出场了。 “我们会保护你的家人,等整件事情结束,我们还可以把他们送到一个没有人他们的地方,让他们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部长夜配合着张忠华向詹一兵做出了保证。 然后詹一兵长出一口气,坐在椅子上不再挣扎。 “谢谢首长,谢谢组织,我全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