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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春风十三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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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澄再次到“江湖”,月娘交还金牌时,惊讶不已。许清澄走在熙攘的街道,忽然,一名乞丐迎面相撞。乞丐撞完哼唧一声又继续走路,许清澄手中有了一张小纸条——春风十三娘。春风十三娘,没人知道她的年龄。有人说她正值芳华,也有人说她年过半百又或古稀。她长着一张肤若凝脂的脸蛋、吹弹可破的皮肤令每一个江湖中人拜倒在石榴裙下。在豫州会山有一座辉煌宏大的宫殿,春风十三娘的专属伶官之地,伶官数量之多堪称皇宫的三宫六院。传闻当朝皇帝知其美貌特地派人去会山接她入宫,结果派去的人居然留下了。而且每年都有江湖豪杰进入会山做春风十三娘的伶官。“这次任务可不好做。摘字楼派了许多人没一个人回来。”

江宁阴阳怪气道。许清澄冷笑,明白了这次任务的目的。会山脚下有个小镇子,从镇子一家露天茶水店能看见会山云雾缠绕却也能看见模糊的宫殿轮廓。茶水店周围围满了人,有的站着、有的坐着,围绕的话题只有春风十三娘。这时,一队送亲队伍敲锣打鼓的进入会山,轿子里坐着的确是没有盖头的新郎。许清澄想到一个绝妙的计划!江宁脸色黑的像锅底,在轿子里气到不停地抖腿,想他摘字楼令主什么时候受到这种屈辱。夜幕降临,许清澄趴在房梁上,江宁坐在婚床上时不时地愤恨地盯着许清澄。春风十三娘推门而入的瞬间仿佛察觉到什么,嘴角的笑意渐浓,“让夫君久等了。”

“既然知道错了,还不过来给为夫斟酒赔罪。”

春风十三娘惊讶,却乖乖照办,将酒杯递到江宁的嘴边。江宁没有接酒,一把搂过春风十三娘的腰,用力地握了一下,惊得春风十三娘娇嗔了一下。江宁的眼神变得惊恐,春风十三娘腰肢细软却有习武人的韧劲,这么大的宫殿夜晚降临竟然没有一丝声音。江宁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他很快恢复了风流放荡的一面。房梁上的许清澄察觉了江宁的异样。“讨厌,那么用力,捏的人家都疼了。”

春风十三娘妩媚地轻拍江宁的肩膀。“娘子,夜已深,我们赶紧喝了交杯酒快活吧!”

“好啊!不妨把你朋友也叫出来一起快活!”

江宁嘴角邪魅道:“好啊!”

他一拍手,许清澄从房梁上落下。半边面具、黑刀、灰衣,春风十三娘道:“黑刀客。”

她在二人间徘徊,“摘字楼!怎么你们令主嫌送来的人头不够,又让你们来送?不过我倒是好奇你面具下的容貌,若是好看我便饶了你。”

春峰十三娘说着去摘许清澄的面具,被他用刀挡住。春风十三娘不怒反笑,这时,一阵木鱼声传来,许清澄凝神细听感觉很熟悉。许清澄突然拔刀攻向春风十三娘,竟让江宁反应不及,他躲在一边没有掺和二人的打斗。“她在哪?”

许清澄一边打斗一边突兀地问。“你得有命知道!”

春风十三娘从房间一处抽出长鞭,一鞭落下桌椅破碎。许清澄挥刀砍向长鞭,长鞭竟让毫发无伤。又是一鞭袭来,许清澄被逼到房间外仰身躲过攻击。许清澄左手趁机握住长鞭,春风十三娘连人带鞭身一同甩向房檐。许清澄一个侧翻,翻到房顶。“摘字楼什么时候接救人的活儿了。”

春风十三娘讥讽道。江宁从许清澄出手时,一直没明白怎么回事。“峨眉派给了摘字楼多少银两,竟让黑刀客出手救人。”

“前辈既然无心伤她,何不放人?”

“我没有伤过她,她却次次伤我,我为什么要放人?”

“胡说!峨眉派的人怎么会屡次伤人。”

春风十三娘眼角苦涩,嘴角苦笑,“你又怎么会懂?”

许清澄见她仍不松口,再次攻击。春风十三娘用鞭卷起在一旁看戏的江宁。江宁看着渐渐逼近的刀,自行避开又挣脱束缚,一甩衣袖,数枚银针射向春风十三娘。春风十三娘长鞭一挥,所有银针飞向许清澄。许清澄挥刀,将银针悉数打落。江宁疑窦地看向许清澄,心中暗想:莫不是他暗自接下了其他任务?二人,一人在房顶、一人在地上,三人打斗不停。许清澄和江宁没有讨到什么好处,被春风十三娘步步紧逼。长鞭一挥,卷起瓦片攻向许清澄,江宁也不好过。一鞭下去,将江宁躲在身后的大树竟烙下深深的鞭痕。许清澄正挥刀劈碎瓦片时,感受到一股力量将他打飞。江宁疑惑间,又是一鞭,他巧妙用大树遮挡,挡住十几招。江宁连忙讨饶,“不打了、不打了!”

他正好趁此套春风十三娘的话。春分十三娘冷笑说:“江令主好身手。”

江宁知道身份败露,“前辈,我可说清楚,摘字楼从来不做救人的买卖。”

“哦?不是你摘字楼的生意?”

“摘字楼有摘字楼的规矩,就是从来不做救人的买卖。”

“看来黑刀客违反了你的规矩。”

江宁眼神狡黠道:“跟您说实话,黑刀客的身份我到现在都没有摸透。”

春分十三娘瞧了一眼江宁,感觉他没有撒谎,脑中思索着许清澄和峨眉派的关系。她回想起许清澄露在外面的双眼,心底隐隐有了猜测。“前辈可是想到了什么?”

此话一出,春风十三娘知道江宁在套话,盯着他姣好的面容,心底萌生一个邪恶的计划。江宁跟着春风十三娘进入另一间房间,墙上挂着一幅俊俏的男子画像。画像中的男子手握宝剑意气风发,俊俏间似乎还带着女性的柔美,一时间令人雌雄不辨。木鱼声戛然而止,春风十三娘盯着画中人又似乎盯着后面的墙。“墙内有人?”

“都说江令主睿智过人,不妨猜猜我与画中人的关系。”

江宁细细打量着画中人和春风十三娘,发现二人的发簪都是白玉,白玉通透、透过阳光洁白无瑕,“能让峨眉派人赠送门派发簪,你们的关系定然匪浅。”

“没错,不过你猜的还差点。”

江宁没弄明白差在哪里,画中人与许清澄眉眼不相似。寂隐停止敲打木鱼,抬头看墙。二人隔着墙四目相望,这堵墙犹如世俗的言论,隔在二人中间。春风十三娘作为外域人当然理解不了她在意的世俗。她编成故事找人问,每一个人都是批判故事中的主角。她明白了世俗的偏见,渐渐疯魔,遇到一个批判的人便杀一个。现在,她把这个故事讲给江宁听。江宁听完后没有立刻给出答案,春风十三娘惊讶地转头望他。“相爱却不能相守,这恐怕是世间最大的诅咒了。若我是她才不会管世俗的偏见,我喜欢的人天王老子也管不着。把人一绑,任谁也找不到。”

春风十三娘顿悟,她怎么没有想到!“你想不想知道黑刀客的真实身份?只有明天你陪我作出戏,自然知晓。”

春风十三娘甩袖,散出迷烟。江宁作势昏倒,思绪却很清明,他要赌一把。黑衣人走上前,看了昏迷的江宁一眼,“十三娘莫要忘记峨眉派的仇恨还有主人的恩惠。”

春风十三娘斜睨道:“用不着你来提醒!”

许清澄醒来后,天已经亮了,发现自己躺在会山脚下。他急忙赶到宫殿,江宁昏迷、被春风十三娘挂在鳄鱼池上方。鳄鱼露出尖利的长牙,眼神直愣愣地盯着江宁。江宁被看的背后发毛,不禁后悔答应春风十三娘的计划。“黑刀客,你是救他还是她?”

许清澄犹豫,“不知道,前辈与寂隐师父有什么恩怨?所有纠纷由我一人承受,与江宁无关!”

“可以放了他。”

春风十三娘右手抚摸着江宁的左脸,从太阳穴到嘴角,又将手中的药丸塞进江宁嘴里,“不过我有条件。”

“老婆娘,你给我喂了什么?”

江宁愤怒地轻吼。许清澄距离太远没有看到春风十三娘喂给江宁药丸,也没有看到江宁讲话,“什么条件。”

春风十三娘拿出棕红色的木盒扔给许清澄,“把它种入你的身体。”

许清澄稳稳接过木盒,棕色的蠕虫在木盒里扭动着身体,“怎么做?”

“割开手腕,它自己会进去。”

春分十三娘如约放了江宁,不过她割断了绳子,江宁毫无防备地将要掉进鳄鱼池内。许清澄大步飞跃一把抱住江宁,在鳄鱼即将赶到之际,以刀抵地借力弹回。“就这么走了?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许清澄被春风十三娘问的不明所以。“不想知道你母亲……”“住口!”

寂隐走出房门怒喝道。许清澄放下江宁,向寂隐行礼。寂隐面带慈祥、眼神宠溺看着许清澄,“一别经年,清澄已经长大成人了。”

寂隐侧脸语气柔然地斥责春风十三娘,“都与你说了,你偏不听!”

“我若不说,你能从暗室内出来吗?你明面上说陪我,实则画地为牢。这些年,你可曾有踏出半步。”

寂隐眉头紧锁,想起在师父临终前发过的毒誓,停顿许久后,说出来的只是一句“阿弥陀佛”。寂隐让许清澄带人离开,许清澄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剩下二人,各自无言。突然,春风十三娘一口鲜血喷出。寂隐瞳孔放大,急忙上前扶住她。“日日相思,久久成毒,这便是相思蛊。”

“你什么时候给自己种的?”

“我想着总有一天我们会相见。到时,在你怀里死去,你会不会顾及门派荣耀带我离开?”

“傻子!好!我带你离开。”

许清澄身后响起爆炸声,声音传上天际,惊得林中鸟四散,抬头一望,哪里还有宫殿的轮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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