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郎将!我等朝廷要员竟然要屈居于一个杂牌校尉之下,这事传出去恐怕要贻笑天下!”
助军右校尉冯芳出列有些愤愤的道。董卓功勋卓著,虽然常被视作蛮夷莽夫,但威名响彻大汉。而曹操虽然是后起之秀,但却是大将军的门生,而且随袁绍结交州洛阳士族子弟,名声显于朝堂。而秦戈是何人,不过是个乡野豪强,一个泰山郡的杂牌校尉,如何能入得了这些名门士族子弟的法眼。朱儁声音平和道:“我率军出征前,陛下祷告宗庙,赐予我领军决断之权,授予我先皇佩剑青龙剑,有独断军机的权利,朱某行事,只为公,不谋私,此时能统领北路军者,非秦戈之才不可也!诸位将领谁可统领北路军!”
四路大军中,最强的是朱隽率领的中路军,同时也直接对阵黄巾主力,其次便是北路军,要收复三郡之地,而董卓的一路大军则都是他的西凉铁骑,都是其心腹,作战勇猛号称天下第一骑兵。而兖州军由各郡兵马组成,刘岱由于与当地士族矛盾重重,这一路行来都是跟在屁股后面打酱油!而曹操的南路军则进入徐州境内,可联合徐州军攻袭黄巾匪,所以兖州军身上的担子非常重,所以让兖州军组成的北路军,在两个半月内攻下三郡,毫不客气的说简直是痴人说梦。冯芳身旁的右校尉淳于琼低声道:“冯将军,此事乃是火山口,连兖州的各位大人都不敢接,你费什么话!”
感受到朱儁凌厉的目光,冯芳打了个寒颤,心中虽然不忿,但是连兖州刺史和各郡太守都不敢接这烫手的山芋,如果朱儁将此事安排给他,如果战事不利,以朱隽的脾性,非歹将他军法处置,连忙抱拳道:“末将失言!”
坐会座位,帐中众将都静默,所有人目光看着秦戈。秦戈在这片刻间,已经快速的联想了前因后果,蜗居在泰山他就犹如一条困龙,而要跃起必定要掀起万丈风云,而这是自己困龙冲天的绝佳之机,虽然有很多弊端,但风险与利益并存。秦戈深吸一口气,起身道:“末将领命!”
听到秦戈竟然如此爽快的应命,所有人都神色各异。刘岱眼中闪过一抹冷芒暗道:“真是不知死活,我看你如何调动全州兵马!”
朱儁脸色稍和道:“好!请来立定军令状!”
秦戈再次抱拳道:“在下卑微言轻,不过是一个杂牌校尉,恐怕人心不服,我斗胆向中郎将借一样东西!”
朱儁还未说话,刘岱厉声道:“姓秦的,中郎将抬举你做了先锋,你还在此大放厥词,简直狂放!”
秦戈看着刘岱眼中冷芒一闪,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刘岱一次次的想置秦戈于死地,这让秦戈已经动了杀心,刘岱心中一寒,不过自己一州刺史,秦戈能翻起什么浪来。朱儁点了点头道:“你既然是我任命的北路先锋将,只要为公,你但说无妨!”
秦戈向朱儁一拜道:“末将请青龙剑镇军!”
朱儁能从秦戈语气中听出煞气和决心,朱儁双手将青龙剑恭恭敬敬的递给秦戈道:“好!我果然没看错人,希望你不要令青虹剑蒙羞!”
秦戈跪地双手接过青虹剑(大汉礼节),起身看着场中众将道:“此刻!非秦某掌兵,我乃代中郎将代陛下掌兵,誓破贼兵!”
说完转身提笔立下军令状。朱儁此时信心满满道:“众将士听令,整军备战,三日后兵发青徐!”
众人起身纷纷领命。……自由领大帐内,自由领众将以及于禁等泰山郡诸将纷纷齐聚,应劭也在其列,虽然坐在首位,但此时无疑手持青虹剑的秦戈才是这里的主事。应劭来到泰山郡后,没有一日不过的心惊胆战,现在秦戈和于禁顶着泰山一方天地,才让他心安。秦戈召集众将议事,将他请到首位已经很让应劭感动,同时他也盼着秦戈这次能大获全胜,毕竟是他的下属,自己也能跟着沾沾光,便识趣的不言。秦戈看着众将道:“至于反攻战略,我等当日已经与陈宫先生进行了推演,而现在最重要的是收拢军心!”
孙观激动的道:“主公!您要率领近四百多万精锐军团作战,我的天啊!这几乎难以想象!”
秦继武、秦继贲、武安国等将纷纷惊讶的合不拢嘴,以前他们带几万兵都觉得多,而现在秦戈直接统帅如此多的兵马,让他们有些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既视感。就连于禁也笑道:“我当时听到中郎将的任命还以为是在梦中,而更让我敬佩的是伯玺你还真敢答应下来,那把剑可是先皇的佩剑青虹剑,有先斩后奏的权利!”
众人听闻后,纷纷发出欢呼,都紧盯着秦戈手中的青虹剑。秦戈摩挲着手中的青虹剑,剑上的信息浮现出来。青虹剑(地阶神器):简介:大汉先帝的配件,持剑者代表皇帝。圣临:持剑者拥有奉天令命的权利。拥有龙身,免疫精神类攻击。武力免疫免疫20%、术法免疫20%。圣令:可调动地脉之力。地脉震天:调集大地龙脉,激发地震,地动山摇。天地诛邪:汇集灵脉之力,召唤天帝剑气,劈山断岳。剑身蕴含着恐怖的龙气,秦戈曾试图拔出此剑,然而剑锋刚一外泄,恐怖的龙气凝结的威压犹如山岳一般,压得秦戈趴在地上,秦戈知道自己暂时无法掌控此剑。但是此剑蕴含的龙气竟然隐隐能够引动始龙星云诀和祖龙霸体共鸣,而且有龙气的滋润,两者竟然自行运转,而且在运转时发生了某些不可预知的变化,秦戈隐隐觉得自己以前太小看始龙星云诀和祖龙霸体了。“此时不可高兴太早!此时主公犹如坐在火山之上,稍有不察,将万劫不复!”
毛玠语气有些凝重道,给兴高采烈的众将头上泼了一盆冷水。众将有些不解,看着毛玠。满宠也是愁容满面道:“孝先说的不错,此时主公虽然明为北路军先锋,统领兖州军团,且不说此战必须要胜,即便胜了,也将主公置于众矢之的!”
毛玠思索半天低声道:“此次主公接取此令有三害也,其一,兖州各郡矛盾重重,部队各为其政难以融合,兖州军如不整合将是一盘散沙,不堪一击,这次兖州之战,全仗朝廷与西凉铁骑之精勇,而兖州军团则畏缩不前,没有丝毫建树。其二,主公英勇之名虽然闻名州郡,但却身份低微,如今反倒在各州郡太守之上,尤其是刘岱更与主公有隙,此时仓皇掌军,则必然触犯众怒,兖州军团将更是松散;其三,此次军团之兵乃是各州郡之私兵,众郡守皆爱惜羽毛,而东路军战略要两个半月内收复三郡之地,可以说是硬仗连连,主公打算用青虹剑震慑各郡将士,恐怕效果不大,恐犯众怒!”
大帐内陷入沉默。秦戈听完后,头皮自也有些发麻,他打算效仿周亚夫以雷厉风行整顿各郡兵马,现在看来此道不通,即便整合各部,取得胜利,恐怕以后他将得罪整个兖州,到时在兖州郡寸步难行。秦戈揉着额头开始头疼,同时有些怀念陈宫。这时营帐掀开,风烈急匆匆赶来,抱拳道:“大哥!营帐外有一人求见……”秦戈有些不耐烦的道:“不见!”
自从议事结束后,进化者认为秦戈守了个肥差,犹如苍蝇一般蜂拥而来,秦戈不厌其烦便让风烈去打发他们走。风烈上前将一个布条递给秦戈道:“此人不是进化者,是东郡程昱!”
秦戈一听眉头一挑,这次兖州战场,要说谁最得意,无疑是曹操,被人称之为名将收割机,在兖州作战不仅收了乐进、李典等一票猛将,而且更是将东郡程昱收归麾下,程昱虽然没有晋升神级谋士,但却是一位超一流巅峰谋士,秦戈早对其垂涎三尺,但是却一直无缘得见,现在倒好,曹操率军击溃东郡白波军,顺道将程昱给收了,你说气人不气人。秦戈连忙起身道:“快请陈先生进来!”
风烈苦笑道:“程昱塞给我一张布条,便转身离去了!他还说,算是为兖州做点好事!”
秦戈无语,这是很明显的和自己划清界限啊!对于程昱只能说痛心疾首,摊开布条只见上面写着四个字:“服软立威!”
秦戈看着这两个互相矛盾的字眼,陷入沉思,众将见此不敢打扰,秦戈思索良久,深吸一口气道:“陈仲德果然大才!”
泰山军营帐中,张邈与鲍信二人坐在一起,张邈意味深长的道:“秦伯玺真的要一飞冲天了!”
鲍信沉默了一会淡淡道:“小卒过河,不知深浅,秦伯玺不过一莽夫,我以前高看他了!”
张邈听闻后,眼中漏出几缕精光。这时,营帐被掀开,张邈之弟张超进入大帐内,向鲍信见礼,对张邈道:“兄长,秦戈在营帐外求见!”
张邈和鲍信闻言对视一眼,张邈眯眼笑道:“这秦伯玺可不莽啊!倒是很能切中问题的要害!”
鲍信抿了一口茶,抬头问道:“秦伯玺该不会是耀武扬威来了吧,他的青虹剑可是好大的煞气!”
张超明白鲍信之意笑道:“秦伯玺一身素衣,孤身拜见,态度诚恳,现在正立在辕门之外!”
张邈笑道:“我等来牟县这几日,秦伯玺待我等如上宾,好酒好肉供应,还专门派厨子和侍从伺候我等的饮食起居,这次当上了北部先锋,不过是中郎将器重赏识,如今能放下身段,孺子可教也!”
对于秦戈的态度,这让张邈很满意,秦戈执掌青虹剑并未傲视他,反而前来求教,这让张邈的虚荣心得到了满足。在这熙熙攘攘的三军大营中,秦戈孤身立在辕门求见,此事相信很快会传遍整个军营,他秦戈再厉害,也是他张邈要提携的晚辈后生。鲍信依然有些膈应道:“难道让我等听命于这个黄毛小子不成!”
张邈饮了一口茶道:“秦伯玺悍勇之名传遍整个泰山,连臧霸这等恶匪都能镇住,早上军前议事,剿灭黄巾计划天衣无缝,这等人才盖世难得也,这次兖州抵御黄巾失利,朝廷震怒,而在剿匪过程中,朱隽大人对我等消极应战早就不满,若是班师回朝,必然参我们一本,而现在我等可以借助秦伯玺,建功立业,将功赎罪!”
鲍信眼中精光闪烁道:“可是,如今这秦伯玺能够横扫三郡吗?”
张邈笑道:“若是凭他一人之力,就算他有翻天之能,也毫无胜算,但是有我等的支持,此事就另当别论了!”
鲍信眼中一亮,张家和鲍家乃是兖州一等一的士族,二人家族门下门生遍布整个兖州,若是二人协助,加上秦戈之才。张邈回头看着鲍信道:“现在你就思索如何敲打敲打这秦伯玺!”
向张超挥挥手,示意将秦伯玺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