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包扎,明明疼的呲牙裂嘴了,还口口声声要包扎的漂亮些,真不知道她脑子怎么想的。包扎伤口还需要漂亮吗?给谁看?如此隐私的地方,谁敢看。薛韶锋见她包扎得差不多了,便隐入黑暗中,闪过身时不忘看一眼容素素放在床头的夜明珠,准备的倒也充分。“皇城是吧?最好让我大赚一笔,否则,这次受的苦,我一定不会轻饶你。”
初来乍到就是包扎伤口,说出去谁信啊?一定会笑掉大牙的吧。伤口处理好了,容素素大手一摊,累的气喘吁吁,继续躺回床上,拼命呼吸,借此缓解痛苦。这被子是不能睡了,大腿附近都是双氧水,这身衣裳因为汗流的多,也不能穿了,实在不是她矫情,这样下去是要感冒的。“李虎,你给我等着,拼命赶路害我伤了这么重,不好好振振妻纲,我就不叫容素素。”
醒来没有瞧见那人,便知他定是因为“重要”的事情而离开了,情有可原,但是不能原谅。她可是个女人,就不能疼疼她吗?现在她正是柔弱到让人安慰,求抱抱的时候,作为相公他不在身边,很失职耶。一翻身,容素素立刻皱眉,五官都皱在一块,破口大喊起来:“哎呦,真,真疼死我了。”
薛韶锋先前听到容素素喊他“名字”,只是笑着挑眉,但听到她的惨叫,哪里还顾得上其他,马上现身。“痛死我了,我就说跟马不对付吧,回去我宁愿坐马车,再也不骑马了,呜呜呜呜……”容素素此刻闭起眼睛,没有瞧见心急如焚,刹住脚尖的薛韶锋,正是因为她的这句话,薛韶锋一闪,再一次退到黑暗中。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就知道容素素很顽强,怎么可能会被“小小”的伤势给折腾,看来还是自己太过于担忧了。亲耳听着容素素一边骂骂咧咧,一边换上干净的衣裳,扯掉被子等声音,再三确定她没事,这才从窗户飞出。走至院墙,带着面具的薛韶锋冷眼扫了毕恭毕敬的暗卫,让他们守着容素素,没事跑这儿来做什么?“少爷。”
“少爷。”
“嗯。”
薛韶锋闭上眼睛,深呼一口气,方才在屋子里都不敢大声喘气,就怕被发现了,毕竟容素素可是很贼的。睁开双眼,虽然置身在黑暗中,双眸却有星辰,两个暗卫动作一致的低下脑袋,不敢直视少爷啊。“去,准备点吃的,必须有肉,找个丫头拿进去给她,还有干净的被子,热水,另外,这瓶药送进去。”
从怀里摸索着,拿出一瓶药来,这是上次让白长卿都吃惊的药,涂抹外伤甚有奇效,应该对她的伤势有帮助。“是,少爷。”
机灵的暗卫接过药瓶,记下薛韶锋刚才的话,寻思着是不是该巴结下里头那位,如传闻所说的,少爷对那一位不一般啊。“你们守好她,我速速就回。”
一个眼神过去,暗卫不约而同地点头,他们知道该怎么做。耽搁的时间太久了,薛韶锋捏拳提气,右脚一迈开向半空飞去,直到没有动静,暗卫们才敢抬头。“呼,少爷的眼神越发厉害了,你说,咱们这是不是薛家不传之术啊,以前将军一个眼神,吓得三军不敢出声,这是家传吧?诶?你倒是说话呀!”
一暗卫看着薛韶锋消失的反向,擦擦额头的汗,真被吓出一头的汗了,明明那么的冷,果然少爷成为谁都不敢惹的主子了,有将军当年的风采。“说?说什么说?你给我老老实实守着,我去喊丫头,免得里头那位夫人饿了。”
也就薛韶锋离开了,暗卫才敢打趣喊容素素为夫人,若是以前是开玩笑,那么现在有些心悦诚服了,谁叫她能让少爷来个回马枪呢,至今第一个呀。手握着药瓶的暗卫机灵的很,嗅出不同寻常,先把里边那位伺候好了,比什么都强,这可是爷在意的女人啊。机灵暗卫一走,留下的暗卫收起玩笑,飞到窗户下,静静守着,不时竖起耳朵听里边的动静,他可不敢再站在屋顶上了,就是再笨也知道少爷对她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