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拉住缰绳也不能阻止马儿转圈,生出一丝无力感来,明明是要质问法办的场景,倒让容晋庭看笑话了。事实上,容晋庭的确在很努力的憋笑,这画面不敢瞧,太可笑了,堂堂一个建王,居然被自己的坐骑给戏耍了。“咳咳。”
捂嘴轻咳,容晋庭低着脑袋,算是给建王一点点尊严吧。“建王,不知道建王拦下官的马车是何意?”
“何意?”
建王终于“降服”坐骑,怒目圆睁道:“拦你?哼,本王找素素,她人呢?”
拦他?凭他的身份也配?马车里确定没有容素素,建王也感到疑惑,他的眼线可是亲眼看着容素素和容晋庭出府的,并且一路跟着他们去了沈府,眼下怎么没人了?他还想好好问一问容晋庭呢。“你把素素藏到哪去了?本王现在,立刻,马上要见她,赶紧把人交出来。”
建王挥动着鞭子,似乎容晋庭一旦不交出容素素就要动手的架势,那鞭子一下接着一下的在中挥舞着,容晋庭无视,甚至在心底里感到鄙视。“呵呵,建王说笑了吧?素素可是我的妹妹,无缘无故的我怎会藏起她?素素并不在马车里,建王瞧一眼便知。”
容晋庭拉开身后的布帘,自个闪到一边,尽量让建王瞧仔细了,庆幸,好在楚骏之前来,将人带走,否则就凭建王的“深情”,今日定会将素素带走。“你当本王傻吗?素素定是被你藏匿起来,说,把她藏哪儿了?今日她可是随你出府的,把素素弄丢了,不只是本王,就是府上的老爷子也会责罚你。”
建王气急败坏,心想着容素素这是使计逃走了?父皇可是放她出宫而已,可没有让她离开容府,真以为凭她一人之力可以逃走吗?是她临时起意?还是蓄谋已久,是她一人所为?还是容家上下都在帮她?建王手上的鞭子颤抖了好几下,越是瞧着容晋庭灿烂的笑容,心里越是堵得慌,难不成容素素就这么走了?难道她就不管容府上下的死活了?“容晋庭,你倒是给本王回话呀,你把本王的素素藏到哪儿了?本王的人明明看到你们一起出门的,为什么现在只有你一个,给本王解释,别给本王嬉皮笑脸的,否则直接把你扭送到宫里,看看你的骨头硬,还是本王的刑具硬。”
容晋庭的笑容瞬间消失,建王这是承认对他们的监视,堂堂一个王爷,不想着勤政爱民,只顾着儿女情长,现在还要对他用私刑?这是哪国的王法?长袍掀起,容晋庭从马车上利索地跳了下来,面对建王的咄咄逼人,丝毫没有畏惧,双手负于背后,一脸的淡定,看向他身后那些凶神恶煞的侍卫们,就凭这些人?哼!“建王,若是要对在下用行,还请尽早,若是被老爷子知道了,恐怕你还真不能把我送进宫里。”
真当他们容府没有人了吗?老爷子乃是堂堂一品大官,几代老臣,忠臣,他这个孙儿,一没有叛国,二没有背主,三没有行不利于国家之事,倒要看看怎么对他动刑,以什么名目,天下人能不能同意。“你。”
建王总算知道容素素油盐不进的性子从哪儿得来的,就是这个容家,上到老爷子,下到眼前这个容晋庭,他可是个王爷,一个个的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他可是君,他是天下人的主子啊!“容晋庭,你好样的,你有种,你有种,本王看你能不能一直这么傲气下去,来人呐,拿下容晋庭,胆敢顶撞本王,拉回宫里,给本王细细的,审慢慢的审。”
建王动了杀人的心思,鞭子在空中一甩,跟容晋庭对视着,四目之间,皆是雷霆之怒。容府的家奴看在眼里,忧在心里,跟宫里的人作对,少爷得不到任何好处,可惜他们不能动,被侍卫们控制的死死的,否则定拼死回去报信。建王不忌惮容家,皇上忌惮啊,想要明君的好名声,可不能扼杀功臣,以及忠臣之后,更何况容家没有犯任何的错。建王的侍卫们可没有想这么多,纷纷走了上来,他们只是一群听命行事的奴才罢了,眼看手掌将触碰到容晋庭的衣料,被远处的呵斥声给喊停了。“住手,谁敢当街抓我孙儿,我倒要瞧瞧,在皇城之中可有王法?”
来人正是容家老爷子,辛得楚骏之想的周全,在容晋庭这接走容素素后,立马派自己的侍从去容府搬救兵,这一次是老爷子亲自出马,手上拿着的可是一柄长矛,当年在战场上获得军功后,先先皇赐予的奖赏。一般情况下,皇上所赐,定要放在家中祠堂里,受香火供奉,请出来定是有不得已的理由,见此长矛,建王,以及他带出来的人马纷纷下马跪拜。这柄长矛就是当今皇上见了也得下跪,老爷子的马儿走近,也不急着下马,双手举着长矛,静等着,冷冷地瞧着建王的脑袋,甚是不悦。欺负他们容家人很过瘾是不是?那就别怪他狐假虎威,好好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