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反应就是往房间里看,少爷和小姐大打出手了?小姐被打了?“看什么看?赶紧去拿。”
薛韶锋冷眸一射,容易哪里还敢耽搁,撒腿就跑,心想着一定是容素素受伤了,换做少爷这个大老爷们,还需要什么金疮药。跑的飞快,进入库房,一言不发地从柜子里找出药箱,翻出最好的金疮药,也不知道容素素伤得怎么样,少爷未免太狠心了吧?待薛韶锋拿到金疮药,面对一脸好奇,欲言又止的容易,当下便发了火:“杵在这里做什么?”
“是是是,少爷,只是不知道小姐受伤严重与否,要不要喊个大夫来瞧瞧。”
容易可是冒着被掐死的风险,为容素素感到担忧,就他们少爷的包扎,还是算了吧,还不如他呢。在薛默心中犹如天神般的薛韶锋,在容易眼里,那就是个硬汉,不懂得温柔,手劲又大,最重要的是居然打女人。脸上的嫌弃过于明显,薛韶锋又不是傻子,看着他都快呕出血来,被自己手下质疑,他真以为跟容素素姓,就不能对他怎么样了?是不是太闲了?可以让他忙起来。“既然你这么闲,还不给我去查建王为何要绑走容素素,还有楚骏之,他又是从何得知建王行动的,眼线是谁。”
“少爷?”
容易猛地抬头,眼里写着“我错了”,忘记他们家少爷最会读心,这可不是他的活,况且已经有人去调查了,能不能别去啊?“嗯?使唤不动你了?”
见容易不走,薛韶锋又是一记冷哼,吓得容易魂儿都快飞走了,连跑都忘了,直接飞出了院子。“哼,兔崽子,敢质疑我?不想活了。”
关上门后,薛韶锋举起蜡烛,赶紧给容素素处理伤口,那比指甲盖还要小的伤口,在薛韶锋眼里可比内伤还要厉害。仔细清理,又给悉心上了药膏,待凝固后,又撕了块白净的小帕子给包裹好,愣是把小伤口,包扎得跟整个手掌都受伤了一样。问容素素为什么这么听话了,其实并不是她自己睡着了,而是薛韶锋,给点了穴道,所以才会这么“乖巧”。“对不起,容儿。”
举起包裹得跟粽子似的小手,薛韶锋爱惜地亲了又亲。第二日,下起了瓢泼大雨,容素素不是自己睡醒的,而是被雨声给吵醒的,屋顶上叮叮咚咚,雨声颇大。宿醉的感觉真的很难受,脑瓜子现在还疼着呢,容素素睁开双眼,感觉到刺眼,抬手挡住光线。昨晚她不是去暗室了吗?怎么又回房间了?是她喝醉了自己回来的?头疼欲裂,在那一世里,她不说千杯不醉吧,那也是有点酒量的,怎么换了副身子,一喝就醉?揉着太阳穴,容素素掀开了被子,一股冷意瞬间席卷全身,脑袋未清醒,身体先醒了。搞什么?哪来的风?容素素抱紧自己,这细腻的触感,可不是什么面料可以相比的,拉开被子,低头一看。“啊……”咋没有穿衣服呢?喝醉嫌热脱了?这是容素素唯一能想到的理由,仔细检查身上,并没有什么疑点,这更加坚定了是她自己脱掉的事实。“呼,只要别是别人做的就行。”
长长地呼了口气,容素素发现自己越发没有力气了,是饿的,好饿。摸着扁平的腹部,还是先起床吧,太累了,有碍于思考问题,比如说怎么面对薛韶锋,比如说她是不是该回容府了。打开房门,一股子凉意吹进来,这是要入冬了吗?这风有点刺骨啊,容素素别开脸,待适应这风力,才睁开眼睛。“啊。”
容素素看清楚正对面之后,吓得往后跳了一大步,一大早的,差点儿心脏要跳出来了,人吓人,吓死人的好不好?薛韶锋怎么在这?这么一大早的,就站在门外,怎么刚才没有看见他。“你,你想吓死谁呢?”
容素素拍着胸口,安抚那颗弱小无辜的心脏。“容儿我。”
薛韶锋举起手上的托盘,他只是来送早膳的,并非故意吓唬容素素,没想到她能这么早就醒,而且还巧合的过来开门。容素素没好气地白了眼薛韶锋,一想到昨晚的事情,心里正膈应着呢,以为拿着盘子里那些菜,就可以让她揭过此篇了?休想!别开脸看向别处,将无情进行到底。“小姐,你醒了?”
容易从另外一侧撑着伞走了过来,自来熟地打着招呼,因为担心容素素的伤势,都跑起来了。因为柱子的抵挡的关系,完全没有瞧见薛韶锋的存在,待他跑到容素素跟前,这才发现薛韶锋的死亡视线。“少,少,少爷,你也在啊?”
容易一哆嗦,伞差点拿不住,眼下在走廊下,他举着伞看上去甚是傻气,再加上七尺男儿害怕到发抖的熊样,容素素忍俊不禁。“容易,我有话要问你。”
容素素转身回房间,意思很明显,找容易有私事,并不想见薛韶锋,甚至还跟他说话。“是,小姐。”
容易看了眼薛韶锋,他们家少爷这是被嫌弃了,犹豫着收起伞,在薛韶锋的注视下走进了房间。本以为薛韶锋会负气而走,然而并没有,在容易踏进房门那一刻,他也跟了进去,走的比容易快,将早膳放在桌上,自个儿坐下来,拿起碗,添粥。“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容素素一转身,瞧着男人大爷似的坐着,心里一团火那叫烧的旺,厚脸皮也不是这样的。“不出去,先用早膳。”
这是他特地一大早去找人炖的鸡汤,然后煮的粥,容素素受伤了,得好好补着。“过来,喝粥。”
给容素素盛了一碗,又给自己加了一碗,大拇指还疼着呢,也需补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