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越发的冷了,天寒地冻的,大家伙都恨不得在暖意浓浓的屋子里待着,哪儿都不想去。作为怕冷的容素素,若是此刻还在皇城里头,怕是恨不得裹着被子看窗户外的雪景,也不愿意踏出去半步的。只是在雪山上生活了一段时间,容素素好像比山下的人更能适应现在的温度,看着大雪纷飞的景象,裹成熊一样站在院子里,呆呆地看着天空。“容儿。”
薛韶锋从身后走来,不知为何,让他有种错觉,着一身青衣披风的容素素会随着大雪飞走。“嗯?”
听到那道低沉的声音,容素素回过神来,不知不觉居然发呆了。“你回来了?这都两日了,密道也封了,那些人是不是都消失了,他们的援军来了吗?”
薛韶锋正是去办事的,用过早膳后,便带着薛默和容易二人出去了,容素素赖床,又去睡了回笼觉,这才起身没有多久,还是被这一场雪的动静给闹醒的。“怎么不多睡一会儿?你不是最怕冷的吗?”
薛韶锋从身后抱住容素素,用火热的掌心包裹着容素素微凉的小手,眉头一皱。“谁说我最怕冷了?我哪有嘛,况且你都走了,被窝怎么都不暖和。”
虽然屋子里烧了碳,也有房师父连夜给打的汤婆子,灌了热水,塞在被窝里,可没有薛韶锋这个火人,她就是觉得冷。“怎么?汤婆子不顶用吗?去找房师父说道一番,我走之前才给你灌的热水,你究竟是多怕冷啊?来,我给你捂捂。”
薛韶锋心疼地板过容素素的身子,双手搓着容素素的手,又一个劲儿的给哈气,生怕容素素冻成冰块。“你胡说什么呀,汤婆子可是房师父亲自打造的,自然是好的,不许败坏我的名声。”
这七位师父对她真挺好的,除了初次见面时的不愉快之外,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相处的都挺好的。这雪山上都是大男人,个个都有浑厚的内力护体,别说是下雪了,就是下冰雹也不怕冷。但是她不一样,她底子孱弱,就算穿过来之后,被她调理过一阵,可底子不好就是不好,况且她对调理之法的也不是很精通。一到冬天,她的身子就是抵御不了寒风,好在有羽绒服在身上,还有很多暖宝宝,否则,怕是支撑不到雪山的。“好,不说就不说,进去吧,别在外面待着了,对了,厨师父给你做了芝麻馅儿的汤圆,稍后容易会送来,我特地嘱咐了不许放酒酿,免得你醉。”
薛韶锋拥着容素素往回走,这一道酒酿汤圆可是厨师父的拿手绝活,这汤圆皮薄馅儿足,入口即化,那芝麻味儿更是让人上瘾。只是,这雪山上都是大老爷们,男人嘛,哪有不喝酒的,所以雪山上的酒都是烈酒,就是号称千杯不醉的,到了此处,三坛子定让他醉死过去。容素素不善喝酒,之前薛韶锋贴心地提醒了厨师父,没想到换来厨师父的怒怼,说什么,他能不知道娃娃不可以喝酒之类的狠话。语气虽差,但心是好的,薛韶锋瞧见了,给容素素准备的汤圆那可是颗颗硕大,芝麻里可是拌了不少好东西呢,这是寻常人吃不到的待遇。想着因为容素素的到来,这七位师父似乎变得有人情味多了,虽然看着怪异,却也算是正常了。“什么?汤圆吗?”
容素素只听到了“汤圆”二字,便做出快流口水的动作来,激动地拍手叫好。汤圆耶,过冬就应该享用热乎乎的东西,比如说火锅,可惜了,这里吃火锅的锅子也没有,否则就……等等,吃火锅?“呀,薛韶锋,你可真是提醒我了。”
容素素激动地大喊一声,随便奖励薛韶锋的胸口一拳。她整日在雪山上无所事事,真的很无聊,每日除了吃就是睡,她都快成猪了,捏捏肚子两侧的肉肉,还真是胖了呢。虽然吃火锅也长肉,但是独乐乐不如众乐乐,要胖一起胖,呃,不对,是为大家伙们改善伙食才对。“你想到什么了?这么高兴?”
薛韶锋看着先跑进房间的容素素,无奈地摆手,他急忙忙赶回来,就受到这待遇?真是小孩子。“少爷,汤圆来了,姐姐她。”
容易出现在门口,伸出脖子往房间看去,生怕容素素还未起身,她的起床气可吓人了,容易可不敢前去找骂。为难地看向薛韶锋,他手上还端着一大碗的汤圆,为了让容素素吃口热乎的,容易在碗口盖了个大盘子,行走时,不忘一直用内力暖着这碗汤圆,可别浪费了厨师父的心意啊。“进去吧,你姐姐好像找到好玩的事情做了。”
以薛韶锋对容素素的了解,怕是这件事情,容素素还会找人帮忙,这种事情当然交给容易做了。容易还不知道薛韶锋的想法,听到好玩的事情,便来劲儿了,伸长脖子兴奋道:“是吗?那我得去瞧瞧。”
在薛韶锋伸出一只脚时,刚刚跨进院子的薛默喊住了他:“少爷,刑师父找。”
这要么不来,一来便是一对,薛韶锋看着握拳的手心,就不能让他们两个人独处一会儿嘛,原本以为到了雪山,可以好好腻歪在一起,没想到不比在皇城轻松。“走。”
收回自己的脚,薛韶锋转身时,还能听到容素素拍手赞美厨师父的汤圆做的漂亮呢,在他走出院子时,还能听到容素素吞咽那芝麻汤圆后的惊呼。“刑师父找我所为何事?”
他们才从外面回来,密道虽然封了,但老怪物们何等狡猾,雪山通往外界的路又何止一条,只是除了他们七位之外,没有外人知晓罢了。出去后,当然是立马去查看密道口,见无外援,他们又悄悄地进了城,四处看了看,好在并无异样。七位师父那儿,他刚刚交代完,怎的?刑师父还有事儿?“少爷,刑师父看着挺急,我离开前,听到他说了一句混账东西。”
薛默也看不透刑师父,要知道他是最难看破的师父,虽然其他师父他也看不透。薛韶锋一听,眸子一暗,脚程加快了许多,他好奇刑师父这一句说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