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人了。关师父后退数步,伴随着软剑发出的刺耳声音,惊恐的表情跳跃在脸上。那人已经死了十几年了,他的孩子都已成了亲,怎还会活着?不,这根本就不可能,关师父不信,剑尖直指着对方,好想立马看清楚那一身包裹的严严实实黑布之下的原形。“呵呵,这是打不过准备诈我了?”
“主公”刚开始还真没有认出关师父来,不过对战的这百招,对其武功路数感觉到熟悉,此外又听了他的话,最重要的还是他谈起机关术时的热忱,这一系列加起来,让他想起了关师父这号人物。也是,此处距离雪山近得很,只是他们几个老狐狸从未下过雪山,怎会出现在此,害他一开始就没有认出来。故作高深的反问,“主公”站的笔直,手上那柄剑没有偏差地插入剑鞘,一个利索的动作,将其挂在后腰上。这是明确了关师父对他没有杀伤力,当然,若是他敢贸袭击,定让他后悔万分。整个动作落在关师父的眼里,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第一次在战场上遇到那个令人闻风丧胆的怪人。太熟悉了,这感觉该死的熟悉。“你,你究竟是谁?”
关师父差点把那人的名字给喊出来,但是理智告诉他,一定不会是那个人。若真是,他怎能忍心不与亲人相认?怎会忍心看着唯一的骨血在这世上颠沛流离,这不可能的嘛。“不,你不可能是他,偷学了几招,就想出来献宝?是想坑蒙拐骗的吧?好啊,既然你不怕被砍头,尽管去骗吧,哼哼,我倒是要看看,你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关师父一口否决了心中的猜测,不仅如此,他还万分笃定这就是一个冒牌货,手上的软剑始终没有放下,紧紧的握在手上,双目警惕地看着对方,虽然不再攻击,但他心中清楚,是不可能打的赢对方的。尽管如此,他也要为地底下的二人争取时间,一对一没有胜算,但是三对一,绝对能够打得过。关师父的心机没有逃过“主公”那双锐利的眼睛,想到某一种可能,他隐藏在袖子之下的双手,忍不住就是一阵颤抖。来者既然是关师父,那么地底下有可能就是那个人,让他朝思暮想,却再未见过一面的那个人,他有负于那个人……“说,你来此有何目的?带来的又是什么人?若不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定要你有来无回。”
唰地一下,“主公”再一次拔出了佩剑,气势颇为凌厉,他耍狠就是为了逼关师父说出实话,要知道这下来可是凶险万分,若真是那个人下去了,可如何是好啊?两人进入胶着状态,地底下的薛默也等的万分煎熬,上面什么情况,他一点都听不到,下面什么情况,他更是难以预知,时间越长,他越是着急,偏偏他手上还握着剑,守着机关,不能离开半步。要说薛韶锋,他已经来到了最深的一层间密室,依旧是一间空荡荡的屋子,他找寻了四周,都未发现异常,这一次连一条细长的凹槽都没有发现,薛韶锋有些沮丧。“这究竟是个什么地儿?为何密道里有薛字,为何外头的密室又如此的诡异?”
薛韶锋自问,却没有人来给他解答。一间接着一间,这若真是最后一间,不可能什么都没有,也许只是他没有找对方向罢了。薛韶锋不信邪,继续寻找起来,可还是无所收获,一筹莫展之际,却想起容素素的笑脸来,不想带她屡次冒险,却不得不承认,容素素的聪慧,若此次带着她进来,想必早就找到了关键。难不成这一次又是徒劳无功?薛韶锋叹了口气,无力的感觉涌上心头,恨得他一甩手,大拳头打在墙壁上。“突突突……”,突然墙面在变化,准确的说,已经到了尽头的那一面墙壁,居然整块都上移了,薛韶锋看的目瞪口呆。这就找到关键了?薛韶锋看着毫发无伤的拳头,只是白色手套上沾了点灰,冷不丁地笑出了声来,他庆幸薛默没有跟着过来,否则指不定会被吓坏了。究竟是什么?薛韶锋好奇地往前,却见到整整三口箱子,难不成还有什么金银财宝?薛韶锋对心中升起的这个想法感到可笑,都什么时候了,他居然想到的是财富?难不成真的是近墨者黑吗?都是跟容素素学的。郑重其事地伸手抚摸起最右侧的箱子,此箱子看着平平无奇,但凡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是一种长在高山峭壁的红树制成,此木万古不化,若是寻得一截,已是幸运,想想这三口木箱须得多少树木,可想而知这箱子里的东西该得多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