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家,容老爷子院子里,容家三个男主人都在,面色凝重地商量着近日发生的大事,特别是今日之事。“父亲,百姓聚集,宫里暗潮涌动,怕是会有大行动啊。”
容大人坐立不安,手边的茶杯都未动过,已经凉透了。容老爷子一挥手,示意他稍安勿躁,宫里没有行动,那对百姓来说,也许还算是好消息。“派人密切留意宫里的动向,咱们这位皇上可不是个心慈手软之人,眼下不动,也许马上就会有大动作,听闻洛王回来了?”
“是,祖父。”
容晋庭知道详情,便将得到的消息一一禀明。洛王的确回了趟洛城,只是去时匆匆,回来更是匆匆,还未查清楚他去是为何,居然就回来了,容晋庭也很沮丧。知道洛王,建王都纠缠过容素素之后,容家把建王,洛王都视为拒绝往来户,若不是有他们的身份在,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想施舍。“这么说,洛王这是知道了什么,这才赶回来的?”
容老爷子浑浊的眼眸里闪过一丝算计,很快又恢复到往日的威严。“晋儿,去查查洛王和收粮那个可是有什么交易,或者根本就是洛王的人,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才开始放粮,人就回来了,我可不信。”
如今朝廷更新换代太快了,谁是谁的人,还真不能看表面,容老爷子谨慎得很,谁都不愿再相信了,正好,借此时机来教会儿孙们该如何处理。“是,祖父,孙儿这就去。”
容晋庭站起身来,拱手接受派遣。这人才跨出门槛,一道黑影闪过,容晋庭反应迅速,出手便是招招致命,可惜身手不敌来人,几招下来便输了。“是我。”
容晋庭被扭手扣在地上,只是单膝还在顽抗,听到熟悉的声音,这才罢手,猛地回头,见来人扯下面罩,笑成了苦瓜脸。“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居然是一身夜行衣的薛韶锋,还戴着面罩,一看就是干坏事的。“我怎么不能来了?真是可笑,这是容儿外祖家,就是我的外祖家,我来见外祖父,还需得你答应?”
薛韶锋一松手,容晋庭瘫倒在地,正欲进门告状,却见父亲和祖父都好好地站在门内,这是看着他出丑了?瞧瞧这两个为老不尊的,面色如常,半点没有看见亲儿子,亲孙子被打而愤怒,他还是容家的孩子吗?难不成别人家的孩子就是香?薛韶锋一改面对容晋庭时的嚣张,恭敬有利地走到两位长辈面前,行起礼来:“外祖父,舅舅,我来了。”
容晋庭狼狈地站起来,正拍着身上沾到的尘土呢,一听,怎么品着不对劲啊,来了?祖父知道薛韶锋要来?“你还不走?”
容老爷子看着容晋庭就来气,跟薛韶锋算起来,他这个不争气的孙儿也算是锦衣玉食过来的,怎么就抵不过数招,便败下阵来了呢?这让他的老脸往哪搁。容晋庭自知理亏,正开足马力地往外跑呢,却又被薛韶锋给拦住了,回头再看父亲和祖父的苦瓜脸,心里直骂这个不速之客,要来就来了,为什么不把容素素带来,好歹,他也能找妹妹诉诉苦啊。“干嘛?你来做什么?”
没好气地出言,没有例外,又遭到了两位长辈的鄙视,容晋庭真想对这老天问问,他跟薛韶锋是不是有仇啊,为什么就是不对付呢。薛韶锋见把容晋庭气的不轻,就怕他回头找容素素告状,回头再数落自己,只好见好就收了。“外祖父,舅舅,我们进去说,宫里宫外都有了消息。”
一听到要事,三人可都不能马虎,接连着进了屋,院子外有信得过的属下把守,他们可以好好密谈。薛韶锋落座后,直奔主题:“宫里皇上派洛王去衙门,派杨木去抄家,这件事情大概以收粮官员人头落地结束,至于抄家所得应该是买粮,最后分给百姓吧。”
以一人之力可以平息怒火,这一举再合适不够,至于闹多大动静可以平息,就看洛王的本事了,杀鸡儆猴,他能做到吗?容老爷子听明白了,局势又紧张了,宫里宫外都不好过,看着大门外稀稀拉拉的雨,心疼百姓们今日可受苦了。“锋儿,这杨木怎么出现了?”
老爷子可没有错听这个名字,当初去薛家抄家的可是他带头的,至于他在这件事情上扮演什么角色,他们还一无所知。“父亲,这杨木又是何人?”
容大人和容晋庭对杨木这个名字很陌生,可以说半点不知,就说容大人吧,在朝堂上几十年了,也是没有任何的印象。容老爷子看了眼薛韶锋,叹了口气,解释道:“那杨木,知道他本名的少之又少,大家都叫他杨魔头。”
“什么?就是那个刽子手?杨魔头?就是他?”
容大人反应之大,立马看向薛韶锋,满目心疼。这说起杨魔头,真不得不提薛家,当初皇上一声令下,多少官兵不敢进薛府,就只有他一人前往,薛府上下,就是他给结果了,一身官服进去,一身血衣出来。真心与薛家交好的人,无不痛恨着杨魔头,可没想到,事后他居然藏了起来,而且还躲了十多年,任谁都没有他的消息。眼下居然出现了,那薛韶锋岂不是可以手刃他,可想而知,薛韶锋忍气吞声这些年,怎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他薛家的人,容大人只觉得后脖子一凉。“这人究竟是谁啊?”
为什么一说起他,个个脸色不好看了。被排挤在外的容晋庭,从坐下到现在就顶着一张疑问的脸,为什么他要跟白痴一样坐在这里。“锋儿,你想怎么做?有需要容家的地方,你可千万不要客气。”
老爷子心疼薛韶锋,就差把容家的主事权交到薛韶锋的手上。容大人毫无异议地符合道:“对对对,锋儿,你想舅舅怎么做,尽管告诉我,我一定办到,千万不要客气,知道吗?”
容晋庭张大了嘴巴,又一次被冷落在旁,这心上怕是好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