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数时,已经把出了诡香的存在,联想皇上的异常,似乎也只有对容素素的态度让人吃惊,皇后的确有怀疑的理由。只是,若说这是素素做的,也太差强人意了些。也许是皇后派人所做,为的就是栽赃陷害素素呢?不管是何种理由,诡香不应该被发现,况且这还是在宫里,在皇上的身体里,或者,从根本上来说,这东西就不应该存在。不动声色地将吃惊吞入腹中,白长卿本就面无表情,外人很难从他脸上看出什么异常来,掀开眼皮子,手指从皇上的脉搏上离开,起身。“皇上龙体康健,并无中了诡香的症状。”
皇上松了口气,谁不怕死?对于这个答案,小贵子公公,连带在场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皇上龙体无恙,就是对他们最大的福报,一代天子一朝臣,他们还不想回乡种地呢。“皇后,如何啊?”
皇后还未从消息的震惊中回过神来,皇上已经举起手腕,像是在炫耀。“不,不是的,皇上分明就是中了诡香,你是白家的大夫吗?你怎会把不出来?”
皇后并未言语半个字,地上的女子很耐不住了。请白家的人过来把脉,不只皇后奢望真相大白,就连地上的女子也想着借此能够成功脱险,就这临门一脚,完全败下阵来。她不信,诡香可是白家所致,虽然皇室不许他们再偷偷制药,可配方,他们楚家应该都知道的,为何男子把不出来?这分明就是有猫腻,除非他不是白家的大夫。“大胆,这位可是白家最厉害的神医,他在学医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一个犄角旮旯里玩泥土呢。”
小贵子公公直接怼了上去,他的立场只有一个,维护容素素,保护容素素。女子并不想理会小贵子公公,一个阉人罢了,她的救命稻草是白长卿。“阁下是白家的小辈吗?”
女子忍着伤,忍着痛,从地上爬了起来,无视皇上与小贵子公公的眼神,如果真被委屈了事实,可惜的可不是眼泪,而是她的命啊。白长卿这才发现了这位女子的存在,谁叫他就是不愿意记除了容素素以外女子的容貌呢。连一个正眼都不去瞧她,这让女子的自尊心受挫,士可忍孰不可忍,她从进宫以来就悔到了现在。“阁下是白家的小辈吗?”
再次急切追问,白长卿终是开口了,只是心不甘情不愿,为了不让这个女子再烦他,只能回答:“是。”
“既然你是白家的人,就不可能看不出来这是中了诡香,究竟是你学艺不精,还是你帮人在掩盖什么,你可是个大夫,忘了白家的祖训了吗?”
就凭白长卿空口白牙的一句话,就要让她死无葬身之地,这等委屈谁能明白,从被抓开始的奋力反抗,到必达之后的委曲求全,她不愿再继续忍下去。死就死,委曲求全是死,奋力一搏也是死,她最多的不过是一条命罢了。“白家的祖训?看来这位姑娘对白家甚是熟悉,怕是有什么旧情在吧,这位姑娘,看在你我两家也许关系甚好的份上,我劝你一句适可而止,皇上并未中了诡香,又何谈帮人掩饰什么,至于本事不行的话,也不是你能评判,你还没有这个资格。”
别看白长卿一向都是冷冰冰的,没有多余的话,却也是嘴皮子厉害的,三两句就把女子训得下不来台。女子甚至都被说哭了,她自小到大,父亲疼爱,母亲护着,就不曾受过委屈,而在这,她都快撑不下去了。“皇上就是中了诡香,你把不出来,那就去请白家其他,势必要给皇上解了此香啊。”
女子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盖,哭的不能自已。白长卿只是看了一眼,便转开了视线,严厉批评道:“这位姑娘,你以为白家都跟你一样闲着无事可做吗?来宫里胡闹。”
“我没有胡闹,是皇后,是他们一大家子把我请到府上,又费尽心思安排我进宫的,本来我对皇上中了诡香显得半信半疑,如今我笃定皇上身中奇香,若是你拔不出来,我来解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