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我们要不要。”
容素素挖空心思猜想的人,刚刚从嫁衣店里出来,正是薛将军和他的近身侍卫,侍卫向薛将军做出一个“杀”的动作。“胡闹,我们何曾变成杀害无辜人的刽子手了?动不动就是喊杀喊打的,你还以为自己在军营呢?”
薛将军狠狠地责备一句,在皇城他们的确有血海深仇要报,但老百姓并不是他们复仇的对象,不可以随意草菅人命。“可是主子,她看见了你的容貌。”
一直以来,他们都是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真容,就是怕被人瞧见了,这还是头一回有人敢掀开他们的围帽。一想起刚才的画面,真是憋屈,侍卫捏紧了拳头,若是重来一回,一定不计后果,把人给扣下,哪怕留她性命,也要挖了她的双眼。不同于他的生气,薛将军一副坦然的表情。“那又如何?不过就是一个老妇人罢了,只会呈口舌之快,哪会记得我,刚才的事情你又不是没有看见,罢了,我们离开了,老妇人去哪找我们。”
薛将军是不愿杀人的,并且肯定了容素素所扮演的老妇人就是个只会咋咋呼呼的乡下婆子。“是,主子,那我们买的东西,是给少夫人送去吗?还是先放着。”
侍卫看着手上拎着的包裹,都是刚刚在店里买的,有的还是走了好久,在其他铺子里买的,都是给他们少夫人的。得知薛韶锋与容素素举办婚礼,薛将军高兴的就跟打了鸡血死的,一家家的喜庆铺子跑,只要看上眼的,无论什么价,都买,不止手上这点,住的地方,可是快堆积如山了。“这些。”
薛将军很想亲自送上门去,可他的身份,若是去了,这婚礼怕是无法继续了。从雪山脚下,与薛韶锋碰面后,他不止一次地想要把实情告诉薛韶锋,就连做梦都是关乎他们父子相认的画面,这才促使他赶紧来到皇城。嘴上说着要看看薛家军的办事能力,都已经把费力得到的名单交给薛韶锋了,应该可以收网了,这等大戏,他筹备多年,怎不该亲自一观看?心里有薛韶锋,可想到夫人,又只能一次又一次忍痛回避,虽然不能告诉他实情,但偷摸着看一眼,也全了他的心啊。皇城虽大,可有心见面,定会心想事成的,这不让他见了一面嘛,还得到好消息。“先放着吧,日后定会有机会的。”
近期还是别出现了,他们正忙活着婚事,别因为他而惹出事端来。“主子,你是想少爷与少夫人成亲后,再送礼?这合适吗?”
送东西,自然是在恰当的时候送出去才行了,若是日后送出去的话,怕是不吉利了。薛将军满怀惆怅地仰头,看着蓝天白云,心中甚是烦闷,他这礼不好送,就连儿子成亲,都无法观礼,作为父亲,这不是一大遗憾了吗?酒楼里,容素素正在着急地等着容易,没等来容易,倒是等来了容晋庭。“哥?你怎么来了?”
容素素看到容晋庭身后的掌柜,这才意识到原来是掌柜的告密了,这人还真是的,没有叮嘱一句,就把消息外泄。容素素将不悦表现在脸上,容晋庭意识到不对劲,便遣了掌柜的下去。待人一走,容晋庭关上了包厢之门,急匆匆地问道:“素素,掌柜的说你乔装打扮来店里,像是在躲避什么人,这是怎么了?是被人追啊?还是跟你家夫君闹别扭了?”
两人不是如胶似漆嘛?听祖母说了,他们要再办一次婚事,大喜事儿,怎么不在府上待着,跑出来了?“哥。”
容素素不知道怎么解释,薛将军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不能提早下判断,为今之计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哎,没事,就是乔装打扮出门,在一家铺子里跟人拌了几句嘴,这不怕人家找上门来,便借着你的酒楼换了行头嘛,容易怕那人找上门来,已经去查看了,不值得一提的小事,偏偏你们个个都紧张的。”
“与人起了争执?哪个狂徒胆敢在天子脚下胡来啊。”
就容素素的天人之姿,怕是引来的是狂蜂浪蝶吧,定是那人说了让容素素反胃口的话,否则也不会有所纠缠了。容晋庭是想象不到容素素刚才的模样,换做他是薛将军,怕是也会与她争论两句,说不定用不着争论,直接把她给扔出去了。“好了,在哥哥这里,就是安全的,你这是要回府吗?哥哥送你回去,可好啊?”
容晋庭不放心,想着亲自送容素素回去,顺道啊,把薛韶锋给训几句,以他大舅子的身份,好好搓一搓薛韶锋的气势。“哥,不用的,等容易回来,我与他一道回去就行,你不是忙着府上的事情嘛,舅母可是给你安排了不少的任务吧,你溜出来合适吗?”
这不过年了嘛,朝中大臣都有年休,容晋庭也不例外,往日都说自己各种忙,好不容易等到这一日,容夫人可算是有机会,不准他外出与狐朋狗友吟诗作对,把酒言欢。每一日,不厌其烦地给容晋庭张罗画像,但凡皇城中,品相好的,年岁合适的,都把画像送到了容府,等着给容老夫人,容夫人,容晋庭掌眼。这是常态,别说容家了,其他府上也是这副场景,今年就属楚家例外,门前无人,往年垂涎楚家,当家主母身份的大有人在。也是,楚骏之本就不是个委屈自己的,与其昧着良心,选一个不是自己喜欢的,不如就不选,年年如此,怕是他们也不敢随意靠近了。“素素,你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别提我母亲,头疼的很。”
容晋庭扶着额头。这事太棘手了,作为长辈,容晋庭又说不得容夫人,这事吧,又不能藏着掖着,避之不谈,否则又要伤了他们的心。“舅母也是为了哥哥的好,你还头疼?对了,你可知道,我那一日去了楚府之后,各家各府相看楚梦凝的都快踏破门槛了,你可不知道楚小姐的行情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