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的房师父刚张嘴,第四个的关师父又喊道:“素素。”
话还没有说满三个字,武师父赶紧上前来凑热闹,问道:“薛将军他真没有死?”
“啊……都给我静一静,你们怎么不学厨师父呢,淡定,淡定,我会回答你们的,慢慢来。”
真是头疼,脑袋都大了,刚才被婴儿的哭啼声围绕,现在被这些师父们围堵,为什么最无辜的她,要接受这一切。她的坏脾气,老怪物们刚才见识过了,纷纷闭起嘴,却又齐刷刷地看向厨师父。只见厨师父最淡定,坐着,给自己沏了杯浓茶,一副悠哉的模样,厨师父最会养生,在他看来冬日里喝杯浓茶,这是对这季节最大的尊重。“你个老怪,故作什么深沉,你不也想知道嘛。”
恶师父来势汹汹地朝厨师父走去,出手极快地从厨师父的虎口夺取那杯芳香肆意的茶水,一口灌下去,仰头大喊:“舒坦。”
厨师父瞧着一干二净的茶杯,有点嫌弃,又重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在众目睽睽之下,喝了一口。这茶还真是好茶,不愧是皇宫里的好东西,可惜了,被恶师父这个莽夫糟蹋了一杯,可惜了。这等云淡风轻的表情,可遭人恨呐。在恶师父发飙之前,厨师父可算是会意了,轻描淡写地说道:“我想知道啊,可急有什么用,素素丫头会慢慢地告诉我们,再说了薛韶锋都不急,你们急什么?他才是那人正儿八经,唯一的儿子啊。”
厨师父的话甚是有理,不想平日里不太说话,专注于做菜的他居然思绪如此清晰,这句话得到所有老怪物们的认同。“对啊,臭小子,你怎么不急啊?那可是你日思夜想的亲生父亲。”
恶师父也不管薛韶锋心里怎么想,他自己心里舒坦了再说。“恶师父,谨言慎行。”
薛韶锋不惯着他,以及他们,顾家的孩子一事,还没有找他们算账呢。无视恶师父的生气,薛韶锋举手一招,容素素便识相地来投怀送抱。怎能不识相些呢?被老怪物们围着追问可不是一件好事,她现在就想好好地躺着,让耳根子清净一会儿。“夫君。”
容素素没有骨气地抱着薛韶锋的腰,撒娇的口吻,解释着说道:“我的确是在一家卖喜服的铺子里瞧见了个跟你长得八成像的中年男子,哦,他跟自己的手下,都戴着围帽,想来是不想让人瞧见自己容貌的。”
今日出府,也算是一件好事,若那人真的是已故的薛将军,那她的冒失对薛家,乃至于薛家军来说,不正是天大的功劳吗?“夫君,你说会不会真的是父亲?”
薛韶锋低头看着容素素担忧的眼神,这个问题已经纠缠了他一上午了,是与不是,见了才知道。“容儿,此事怕是要委屈你了。”
“啊?”
三日之后,“韶府”大张旗鼓地忙碌着娶妻大事。这是给府上新加的牌匾,从此以后,这里就是韶府。在皇城,“薛”字暂时不能用了,薛韶锋本想按个“容府”,可高姑姑说了,这是娶妻,不是入赘,哪有写容字的道理,退而求其次,便取了韶字,也算宽慰了已故薛夫人。因为在城东的关系,虽然附近都是大宅子,可邻居大多数都是住在城中的大户,这些不过是他们富裕的产业,倒也方便了薛韶锋他们行事。“紧张吗?”
看着满屋子的红绸带,薛韶锋看着还在梳妆的容素素。“紧张什么?一回生,二回熟,况且这回不是钓鱼嘛?”
容素素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的一身红的薛韶锋,俏皮地眨眨眼,今日可是有热闹好瞧,怎会紧张,唯有期待。“容儿,对不住了,原本。”
薛韶锋深邃的眸子一下子黯淡下来,这可击中了容素素柔软的心。“好了。”
从梳妆台前站起,容素素快步走向薛韶锋,就受不了他一副我做错了的样子。真是个傻子,这是他们商量过的,夫妻之间,但凡商议过的,便没有什么可值得抱歉的。“夫君。”
容素素抱住薛韶锋的脖子,顺势坐在他的大腿上,见他还不抬头看看她这个大美人,就是一顿摇晃。“今日请君入瓮,戏做足了,听到没有?不许给我拉长脸,就算咱们预习一番,如何?其实,今日就当是我们的大日子也不错啊,那个高僧不是说了嘛,每一天都是咱们的好日子,择日不如撞日,也省的高姑姑折腾了是不是?”
高姑姑为了这个婚礼,可真是忙前忙后,不知疲倦。若不是他们硬要今日办事,高姑姑还能忙活几日呢,一直说着还没有准备好,瞧瞧这房间,哪一样不是新的,再瞧瞧府上,都不知道买了多少喜庆的东西,这知道的是成亲,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个堆放成亲喜物的仓库呢。“不行。”
薛韶锋一口拒绝,看着容素素精致的妆容,再一次坚定地摇头,今日是为了让那人出面,才匆匆如此,可不能委屈了容素素,成亲是大事,绝对不能含糊,他欠容素素的还少吗?“吱嘎”,房门被推开,穿的一身喜气的高姑姑带着丫鬟们前来,这一抬头。“哎呦,你们怎么能见面呢,赶紧分开,不急在一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