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王的辛苦没有白费,国舅爷进宫后,没有少费口舌,总算是把皇后给劝了下来,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皇后痛恨地看着自己的亲人,指着国舅爷,低吼道:“你们这些人,都是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家族的利益,何时想过我?啊?我这个皇后在这宫里做的多没尊严,你们可知道?”
“哎呦喂,我的好皇后娘娘,你可不能口无遮拦啊。”
国舅爷以为皇后心中烦闷不得排解,这才找他入宫,还想着刚才洛王的话实在是危言耸听,可现在他算是发现了,洛王是对的,皇后娘娘已经疯了。这些话要是传到皇上耳朵里,那可是要治罪的,国舅爷上手要去捂着皇后的嘴,被皇后奋力挣脱开,甚至还命人把国舅爷给抓起来了。“放肆,实在是放肆,君臣有别,你还以为我是那个在家从父的嫡女吗?本宫是皇后,是皇后,一国之母,本宫命你做什么事情,你就得做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不能有事啊?”
国舅爷看着,皇后娘娘何止只是疯了,这是要六亲不认了呀,而且她宫里这些人又是怎么了?下手这般重,真把他当乱成贼子了吗?国舅爷忍着手臂被扭着的痛,又害怕的同时,更是在心疼,心疼高高在上的皇后怎么就变得如此暴戾,他那个温柔的姐姐去哪儿了?皇后娘娘大笑不止,越是看别人痛苦,她就越是高兴,哪怕这个人是她的亲弟弟。“你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嘛去了?本宫是皇后,也是你的姐姐,可你呢?不给本宫排忧解难,你干什么吃的?”
“皇后娘娘,若是寻常之事,我办了就办了,可你对付的不只是一个小丫头啊,那可是皇上捧在心尖上的人,我怎可敢去对付她?况且,现在府上可不同往日,就咱们的府门前,多了好些眼线,有的一看就知道是宫里来的,不是皇上又是谁的人?”
“什么?宫里派人监视府上?你确定是皇上的人吗?”
皇后娘娘急切地跑到国舅爷的面前,这等张牙舞爪,看着就吓人,国舅爷被突然闯进眼帘的皇后娘娘的五官吓得,虎躯一震。“皇上?皇上怎么会?”
为什么要监视他们?皇上是知道什么消息了吗?不,不可能,皇上只是忌惮他们?也不像!听到这个消息,皇后头脑清醒了不少,见国舅爷一问三不知,便自我怀疑起来,再一个个的否定掉答案。“皇后娘娘,让他们放开我吧。”
国舅爷跪不动了,双臂都被反压着,他实在是疼啊,况且,他本就身材肥硕,跪着对他的肚子来说,真心吃不消了。“我的好姐姐啊,求你了,弟弟我受不住了。”
皇后不为所动,可怜的国舅爷一遍遍的哀求,许是他的表情实在是可怜,皇后终于一摆手,宫人们也纷纷松了口气,他们也都不想得罪国舅爷,可不听话的下场更惨。待国舅爷站稳后,对着身后的宫人,那叫一个杀人的目光,但是转过头来,对着皇后娘娘时,又变成了只会讨好,性情温顺的绵羊了。“皇后娘娘,我们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监视那些眼线回去的探子回禀,那些人通常七拐八拐的就甩了他们,似乎故意露出马脚来,不知是不是皇上在提醒咱们。”
国舅爷忧心忡忡,这可是关系到他们府上的大事,可不能阴沟里翻船了,他还想坐着国舅爷的位置传给一代又一代呢,他的两个嫡女可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美得不可方物。“你慌什么?现在知道害怕了?”
皇后看不起国舅爷唯唯诺诺的样子,在旁人面前就知道狐假虎威,遇到事情只知道往后躲,半点威严都没有,还怎么继承他们家的官爵。“可是皇后娘娘,皇上的人盯着咱们,不见得有什么好事啊。”
国舅爷可没有皇后这般轻松,他吓都快吓死了,那可不是其他人,那是皇上,如果皇上知道了他们十多年前做的事情,那后果真的不敢想。“你又慌?”
皇后娘娘嫌弃地远离国舅爷一些,端庄稳重的走向自己的高位。她就是不担心,监视!有什么用,她没有谋权篡位,更加没有鼓动前朝造反,没有错在身,皇上爱监视就监视了。“皇后娘娘。”
国舅爷急切的追上,他就是怕能怎么办,谁叫他们当年做的事情实在是大,若真的被翻出来,死一万次都不够。“去,给本宫找几个江湖中人。”
皇后娘娘坐下后,便下达命令。“皇后娘娘找江湖中人做什么?”
国舅爷没有反应过来,他可是一心想着心底的秘密。皇后娘娘就气他重要时候,脑子拎不清的状态,简直就是窝囊,越看国舅爷,这脸就跟着拉长了。“找江湖中人自然是让他们去教训容素素了,本宫可是皇后,怎可让她给欺负了,你不愿去,那就去找人,不管他们怎么做,本宫就是要出气,只要人没死,那就行。”
皇上宠着容素素,她的确不好出面,但不代表她不能下手,教训容素素的方法多的是。国舅爷听到这里,窝囊的表情简直就是刻在自己身上了,连他自己都觉得无能为力。“皇后,此事。”
还想推脱,但皇后已经听腻了,一招手,宫人们齐齐的上来,扣住毫无防备的国舅爷的手臂,就是往外拖去。“你们干嘛?你们做什么?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啊,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做啊,有事好商量,我们再谈谈。”
“谈?本宫需要跟你谈吗?去找人,最迟后日,本宫要听到容素素的消息,如若不能,日后你也别来见本宫了。”
以此威胁,正中国舅爷的下怀,皇后深知国舅爷的脾气和秉性,满意的笑了,无视国舅爷的叫喊,得意的闭上眼,等着,她只要等着就好了。国舅爷被赶出了宫,看着宫外的安静,心里更是拔凉拔凉的,他就想不明白了,为什么这等苦差事就落得他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