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真没有受伤?”
床榻上,薛韶锋火急火燎的解开容素素的外裳,一寸一寸的检查起来。“我没事儿,我真的一点事情都没有,不信我走给你看?”
被薛韶锋折腾的,外裳都耷拉在腰上了,这脱也不是,穿也不是,容素素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被剥了皮的橘子。双脚刚刚沾地,就被薛韶锋给抱回了床上,目露凶光的威胁道:“不许动,你可又是要胡闹了,是不是?”
回想刚刚的事情,那段跨越不了的距离,伸出手却触及不到的感觉,那份悔恨,遗憾,直到现在,他的双腿还在颤抖呢,此生他都没有这么怕过。“你真的没事吗?我明明瞧见了,那个贼子距离你这么近,你没有伤着?千万不要骗我,要是受伤了,我马上带草师父过来,好不好?”
“没没,我。”
薛韶锋也不管容素素说什么,就开始扒拉她的中衣,这天气暖和了,衣裳穿的也少了些。没多久,容素素眼睁睁的看着他把自己剥干净了,现在更像是一只能入口的橘子了。后背,胳膊,大腿…但凡能看清楚地方,薛韶锋一点点的检查,直到发现她的手指上有一处黑黢黢的印记。“这是什么?”
“什么?”
容素素低头,全身都被被子包裹了起来,让她低头还真是有点困难。“这个?”
容素素举起手指,凑近一闻,薛韶锋想拦又晚了一步。但是很快,不仅手被抓住,还被训斥了。薛韶锋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咆哮道:“你当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什么东西都闻,万一这是那贼子下的毒药呢,不成,我让他们把草师父接过来,一定要给你细细把脉之后才能放心。”
“这才不是什么毒药呢,看把你给紧张的,这就是硝烟反应,我既然拿枪打了别人,反应在我的手上也是正常的,不信你闻一下。”
容素素知道她这是有的要解释了,枪为什么能发射出子弹,而为什么只能发射出子弹,发射的子弹可以打中人的身体,跟暗器有什么不一样,这延伸出来的问题可是一个接着一个,不过就她这张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所以只能做实验了。“相公,这就是我跟你说的绝世宝贝,这东西一出,什么刀啊,剑啊,匕首啊,毒药啊,在它面前,那都是笑话。”
容素素从袖口掏出手枪来,特地拔出了弹夹,她可不敢把整个手枪交给薛韶锋,万一他性子急,一枪打了出来可怎么办。指着子弹给薛韶锋看,解释道:“这便是我打出来的东西,没入了那黑衣人的身体里,就是流血的地方,这东西轻易取不出来,就算是取出来了,这伤势也难以好,若是不慎,小命就交代了。”
“这东西真有你说的这么邪乎?”
薛韶锋是不信的,方才发生的事情只在须臾之间,他完全没有看清楚,不过那人流血倒地却是真的。“你到现在还不信吗?那不如我们出去试一下。”
刚刚打中了人,她心都在扑通扑通直跳,但是现在,容素素又有了跃跃欲试的感觉。肩膀一耸,被子掉落在床,容素素以神速穿好了衣裳,薛韶锋虽然惊讶容素素这副急切的模样,可手上的东西的确是很吸引他。颠了颠手上的重量,就这暗器藏着也方便,若是真的杀人在片刻之间,那他们薛家军将真的所向披靡。来到院子里,容素素瞄准了距离自己有好几丈远的一颗柏树,豪气的说道:“相公,你可要看好了,最好站的远远的,免得被我吓着。”
柏树就在眼前,容素素嘴角藏不住的笑,只要她轻轻的扣动扳机,那么不管子弹是射穿树干还是子弹留在树内,都将是一个磨灭不掉的印记。“砰。”
一颗子弹射出,容素素双手叉腰,伸长脖子,看着那颗即将受伤的柏树,然而…没有动静?怎么没有听到嗖的一声,容素素举起手枪,枪口对着自己,细细检查,是有点余温啊,刚刚那一刻子弹的确就是射出去了,怎么没有中枪的声音?“容儿,这是?”
薛韶锋手指着柏树,一脸的问号,这就是刚才容素素信誓旦旦的话?“等等,一定是我手劲的问题,哦,还有准头,定是没有瞄准,子弹飞出去了,瞎飞出去了,等着,我再来一次。”
容素素舔舐着发干的嘴唇,有点紧张了,对,一定是她紧张了,刚才都能打中人,现在连个死物都打不中了?不成,这是她威风时刻,断然是不能让薛韶锋看笑话的。正在她聚精会神之际,院门突然被踹开,容素素没有心理准备,一枪出去,连射哪儿都不知道了。“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少夫人。”
院外跪着的,站着的,守着的,等着的,但凡是个人都跑了进来,而且一声比一声大。他们是听到了枪声,还以为府上又出现了蒙面人,以为容素素又遇险了。“我在,我在呢。”
容素素举起双手,有种做了坏事被发现的感觉。“谁让尔等进来的?出去。”
薛韶锋冷着脸,替容素素取下枪,怕她伤了自己,在众人的目光下,走向那颗柏树。院门口的这些人,一个都不愿离开,他们是真不想走,留下来保护少夫人不好吗?这一次容素素走了狗屎运,偏偏射中了,正中柏树主树干上,粗略的看了眼,薛韶锋从腰间取下一柄匕首,削铁如泥的好东西,在树上那么两下,一颗闪着光的子弹就在他手上了。容素素笑了,看来她还是很有射击天分的嘛,从前可从未玩过枪哦,还能百发百中,刚刚那次的失败自动删除。半空中突然有了动静,薛韶锋一个偏头,嗜血的恨意,随着看清楚来人,隐去一身的戾气。匆匆而来的容易,飞了下来,大喊道:“贼子在哪儿,我杀了他。”
也是听到枪声赶过来的,他正折磨那贼子起劲呢,那枪声突然响起,什么都顾不得了。“容易,我没事,是我练枪呢,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