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钱庄的主子,被绑了?谁如此的狼子野心,不知道他手握着天底下最大的财富吗?“是真的,他家公子亲自求上容府,找的是你。”
沈越,好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那个沉默寡言,但是智慧兼并冷静都超出一般同龄人的孩子,去了容府?“你怎会知道?是哥哥派人来告知你的吗?那孩子怎么样了?琳儿呢?怎么样了?”
“你先别急。”
薛韶锋感受着怀里的那份不安,便出言宽慰,沈家对于容素素来说跟旁人不一样,他懂。“怎么能不急呢?”
容素素是坐不住了,急得都站起了身来,满脸的愠怒,在地上走着,嘴上念叨着:“沈琳,沈夫人待我极好,我只知道年前他们回了祖宅,那时走的匆忙,琳儿只是与我书信一封,这才不过短短一个多月,沈当家的怎就被绑了呢?”
一定是钱财,绑架沈当家的人,一定是知道他的身份,这是勒索?不,应该不只是简单的勒索,若真如此,沈越是不会找上门来的。“他说了什么?是否知道些什么,这才寻了我。”
薛韶锋惊讶于容素素的聪慧,对,沈越之所以找上门来,就是为了容素素的身份,这一次他父亲可不是被至亲背叛,而是皇族。“我回来的晚,就是去沈府见了沈越,也见到了沈夫人和沈琳。”
“他们怎么样?”
薛韶锋感觉喉咙异常的干涩,坐了下来,手拿起了杯子,容素素眼疾手快的倒了一杯凉透了的花茶。容素素眼见薛韶锋仰头喝完,又急切的追问一句:“他们怎么样了?琳儿胆子小,有没有受到惊吓?”
薛韶锋放下茶杯,感念容素素的细腻,不过居然不是纯粹对他,稍稍有些失望。“放心吧,自洛城一待,那两个孩子可比你想的坚强,至于沈夫人,伤心之外还有责任,她还得担起沈府的担子。”
见到的沈越比起之前更加沉稳了,有了小大人的模样,这也算是可喜可贺的,至于沈琳,眉间忧愁不散,但也不似那会儿只知道哭。沈夫人的镇定不管是装的,还是真的,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沈府不能乱,天下第一钱庄不能乱。“那便好。”
容素素吐了一口浊气。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沈家除了沈当家的之外,都好好的,如此,只要救出沈当家的,就好。“究竟是谁?沈越可有头绪?”
若是百姓不可能对付沈当家,谁愿意与天下第一钱庄作对?沈家虽然没有权,可他有的是银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他完全能够找帮有权势的人帮忙,所以幕后之人只能是权势的高峰。是谁?究竟是谁,在这个节骨眼上绑架了沈当家的,他想干嘛?难不成要整个天下第一钱庄不成?容素素一掌拍着桌上,没有用尽全力,就是心中不爽,出一口气罢了,为了沈琳,更是为了沈夫人。“你作甚啊?不疼吗?”
薛韶锋当下就变了脸,一把抓起那只闲得慌的手,捧在手心吹着。容素素知道自己做错了,猛咬嘴唇,她就是无意识的发泄一下,没有其他意思,况且她也不疼啊。这下踩了老虎尾巴了,要被骂死了,脖子不由自主的缩起。“若是再有下一次,你这双手也别想要了,听到没有?”
薛韶锋狠狠地看过去,狠话刚掉下,就见容素素嘟囔着嘴,闪着无辜的大眼珠子,总是这样,每每犯错,认错极快。“听到没有?”
无奈的又喊了一声,对这个女人,他真的狠不下心来,屡战屡败,毫无例外。“知道了,知道了。”
容素素迫不及待的,一头扎进薛韶锋的怀里,是她低估了男人骨骼分明的胸口,一声撞击的沉闷之声掩盖了认错的话。薛韶锋张大了嘴,这可不是他的胸口先动手的,完全就是这女子自找苦吃。“是建王,派人绑架了沈当家的。”
“啊?”
容素素抬头捂着发痛的额头,幽怨的小眼神看着男人,能不能别在她丢脸的时候,说一些重要的信息,这会让她很影响思考的。建王?他干嘛去绑架沈当家的,他缺银子?哦对,建王缺银子缺的都快养不起手底下跟着他的大臣了,别的王爷都是拿身份威逼利诱依附他们的大臣,可建王没有强悍的母族,所以银子对他来说至关重要。当初,沈府差点移主就是他的手笔,虽然被薛韶锋破坏了,可不代表就能让他停手。年前沈家回祖宅只是借口,沈当家发现他们被建王盯上了,回去只是避避风头,没想到在半道上就被绑架了,建王给沈夫人留下口信,拿天下第一钱庄来赎回沈当家。这是沈越的原话,沈家人自是要救沈当家的,可也不能把沈家列祖列宗创下的基业都给拱手让人了。沈夫人深知背后之人没有得到天下第一钱庄,是不可能真杀了沈当家的,所以他们一路先赶回来,再做打算。他们可以拿钱财认识有权有势的,可谁能斗得过建王,找洛王自然也是可以,可这无疑又是与虎谋皮,只怕是更惨,他们还不想掺和到皇位之争中。思来想去,只能找容素素了,就当他们欠容素素的,总之不能让沈当家的有事。“卑鄙。”
容素素算是听明白了,对建王的无耻又刷新了认知,不过这就是他的本性啊。“那我们怎么帮他们?建王绑架沈当家,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人在哪儿,咱们也不知道,况且沈越他们回来了,建王一定会逼迫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