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当真是病着了?白神医,你给朕说清楚了。”
皇上听清楚了,只是不敢相信皇后当真是病了,而且还是病的不轻。白长卿寻声看去,双膝已经跪在地上,他刚才怎么没有见着皇上的身影,完了,大逆不道,目无皇上,不管哪一个都能要了他们白家上下的命。“草民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惶恐之下,脑袋磕在地上,他只盼着皇上看在他真诚请安的份上,可以网开一面。“无需拘谨,白神医还是说说皇后的病情吧,朕听着呢。”
使了个眼色,小贵子公公急着去搀扶。皇上对白长卿还是礼遇的,放眼望去,也就他医术高明一些,靠这些跪着的酒囊饭袋,岂不是活不久?站起身后,白长卿双臂抬起,行礼回道:“皇后她,的确是病了,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幸得皇后这些年滋补之药喝的不少,只要打开心结,一切迎刃而解。”
顾念着白家的荣辱,他只能尽力医治皇后了,不过心病这一块,不是说他想就能治好的,总之先把嗓子治好了再说,看样子,皇上也不见得多紧张皇后,走一步看一步了。“那皇后,朕就把她交给你了。”
皇上满意的点点头,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了,皇后只要活着就行,余下的就看她自己的造化。“洛王。”
看向杵在一侧的洛王,将不满挂在脸上。后者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慌忙行礼:“是,父皇,儿臣在。”
“嗯,你母后的性命可都在白神医身上,你得好好招呼他,万万不可怠慢他,知道吗?”
洛王诚惶诚恐,脑袋低垂着,嘴上念叨:“是,父皇。”
心里满是对皇后的惦念,转身对上白长卿,行一个大礼,恭恭敬敬的说道:“白神医,母后的病来的奇怪,一切全都拜托白神医了。”
“洛王言重了,草民自会尽力,不如请皇上,洛王以及各位大人先行离开,草民好能施针,尽快唤醒皇后。”
白家不传之术,也不怕这群太医们看了学了去,他们还没有这个悟性,否则他们就是神医了,但这么多人在,他就是不乐意。“好好好,那白神医自便。”
皇上自是不愿意等下去的,白长卿的医术,他也信得过,与其在这里浪费功夫,还不如去处理朝中大事。他一动,洛王也跟着上前去,护送父皇比起待在昏迷不醒的母后身边,更有用。两个大人物都走了,那群太医如获新生,瘫跪在地上,只要不追究他们的罪责,便是最好的结果,至于皇后能不能醒,怎么醒,那就是白长卿的命了。“白神医,我等告辞。”
一齐看向白长卿,眼里除了钦佩之外,便是侥幸,最后心有灵犀的一同告辞。白长卿只是笑笑,目送他们落荒而逃,都是大夫,没有必要跟他们置气。就是这位皇后的病情有点儿棘手了,这病是心病,心病最是难以医治啊,真想要医治,势必要追根究底,关乎皇家,秘事啊,可恨自己本不想掺和其中,却只得陷入其中了。“我本无心皇宫,偏偏还是逃不了这个命运。”
白长卿喃喃自语,白家尊重他的意愿,婉拒皇室,不进宫做这个劳什子的太医,可自打他回了皇城,不管是宫里,还是大臣府上,他快成专用的大夫了,用容素素的话来说,他就是能者多劳。“呵呵,罢了,就当是我前世欠你们的。”
放下医箱,从最底下拿出一捆布帛,解开系带,数百根的银针,选来选去还是挑了一个最粗的,下点儿狠手比较有用。皇后殿外,洛王刚刚送走皇上,便吩咐人将寝宫包围起来,任何人没有他的吩咐,不许放进来。正因为有了他这番吩咐,建王刚来就被拦在殿外,别说见到皇后了,就连正殿的风景都没有瞧上一眼。站了许久,也就几个脸红脖子粗的侍卫死守着,建王觉得无趣,便向御书房而去。御书房内,皇上才刚刚落座,便不安的问起小贵子公公来:“你说,刚刚皇后所说的可是真的?”
小贵子公公为难极了,脸都皱了起来,左右想不出一个说词,便重重的跪下,磕头哀求道:“陛下,奴才真的不知道啊,皇后娘娘正在病中,胡言乱语也是难免有的,皇上还是别忧心这些了,若实在有疑问,不如等皇后病好了,陛下再问。”
“呵。”
皇上手一指,冷笑几分。小贵子能活这么久,就是会察言观色,知道什么可以说,什么不可以说,这是优点啊。“好,好一个不知道,罢了,朕也不问你了,去,传旨,白神医出了皇后的寝宫,就把他带来,朕还得见见他。”
皇上眼睛眯了起来,小贵子公公刚爬起来,瞧见如此神情,便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同时也替白神医感到压迫,完了,皇上是彻底惦记起白神医来了,跑不掉了。“是,皇上,奴才这就去。”
免得白神医跑了,跑了倒也不怕,就是怕再拉白神医进宫一回,毕竟他已然很可怜了。小贵子公公带着满脸的心疼,亲自前往皇后寝宫,却在出了御书房的殿门,瞧见了建王。今,今儿是怎么了?瘟神来了一个又一个,还能不能有点儿太平日子过了?“贵公公。”
吃了一嘴闭门羹的建王,正想找皇上来说理的,百年灵芝还在手上呢。“建王,多日不见,建王可还好啊!”
小贵子公公抱着哪一个都不得罪的态度,见着谁都笑呵呵的,为此,也是众多皇子皇女们讨厌他的原因。“父皇可在御书房内,本王是来见父皇的,还请劳烦小贵子公公禀报一声。”
小贵子公公眼尖,瞧见了建王手上的礼盒,笑称道:“要不说建王最是有孝心呢,不过,皇上此刻心情不佳,王爷怕是不知道吧,皇后娘娘身体不适,刚请了白神医入宫,王爷进去后,还需留意些。”
建王挑眉,父皇什么时候担忧皇后的身子了?都闹过几次了,怕是逢场作戏罢了。“是是是,贵公公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