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啊。”
容易摸着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都怪这一晚没有休息好,这才让他胡茬都长得快,今儿得空,得去刮了。“什么?”
薛韶锋眉头一动,他要问的可不是这个。容易听到这声,身子一抖,完了,这段时日在外头野惯了,忘了跟谁说话了。“少爷,是这样的,昨夜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倒是今儿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就在他们交接时,听到了皇上等着听信儿这几个字。”
“皇上?你确定听到的是皇上?”
薛韶锋虽然这么问,但也清楚以容易的耳力是不会有错的,所以始作俑者是皇上,怎么可能是皇上?皇上待在深宫里,是不可能知道李叔的铺子,难不成,皇上身边有他处的眼睛,可小贵子公公就在皇上身边,若真的有眼睛,怎么可能不提醒他们?他头疼了,一想到皇上身边有小贵子公公不知道的人,就觉得深不可测。也是,皇上,他可是皇上,如果他没有能耐,怎么可能登上那个位置,而且还坐了这么久。手扶着前额,心烦的闭上眼睛,半晌后,为了不把更多的人牵扯进来,只能如此了。“容易,告诉手底下的兄弟们,李叔那儿不许再去,不许靠近,至于那些眼线,别碰,让我好好想想该怎么做。”
“为什么不继续去李叔那儿?”
容素素从门外走进来,在门口她已经听见了二人之间的交谈。“容儿?”
薛韶锋惊叹一声,随后想到宫里那个人,将心烦意乱表现在脸上。“你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
“我已经听到了,是皇上嘛,你担忧的是皇上已经注意到了李叔,其实事情很好办,要么就把李叔给请出来,把他藏起来就好了,可他不愿意啊,如此我们只能找另外一个法子。”
迈着步子稳稳的走了进来,刚才去遛弯了,眼下腿脚也酸了,得歇歇。容易见状,跑上前来,挤开了青柠,殷勤的扶着容素素,嘴上继续体贴的问着是否睡好,是否吃好了。容素素却不想理会他,看着一筹莫展的薛韶锋,笑的甚是开心。“你已经想到了?是什么好法子?”
一看容素素胸有成竹的样子,薛韶锋的头疼也好了,所有事情遇到容素素,就会迎刃而解的。“法子呢,不是什么好法子,但却是个损法子,他们不是盯着李叔嘛,怀疑他那里就是你们的据点,但怀疑只是怀疑,并没有证实,我们不如偷梁换柱,把李叔的嫌疑趁机洗干净了。”
李叔已经被盯得死死得了,还能保全自己,这怎么可能?薛韶锋第一个念头就是摇头,但,说这句话的是容素素,不是别的什么人,他信容素素。“偷梁换柱?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个偷梁换柱法,容儿,你就不要卖关子了,有什么法子尽管告诉我,我派人配合。”
薛韶锋很急,他要救出李叔,尽快让那些讨厌的眼线尽快消失。若是公主府门前的那些人,他可以麻利的下达命令,甚至可以自己出手,将他们处理干净,可他们是皇上的人,不能明目张胆的处理了他们。容素素明白薛韶锋的急切,落座后,指使容易端茶倒水,解释起来。“自然是需要你配合的了,特别是需要那些曾经在李叔那儿出现过的兄弟们,该怎么出现就怎么出现,趁这个机会,我们可以…”暗度陈仓,容素素的法子很简单,皇上不是怀疑李叔嘛,所有眼睛都盯着李叔,那就好办了,周围的环境可以利用一下。李叔铺子前那条街道可是很热闹的,周围都是铺子,兴旺的很,只不过在他铺子后面,那里都是房屋,有自己住的,有租出去的,可以说什么人都有。皇上怀疑李叔,那只不过就是因为有人注意到薛家军的兄弟们进出李叔的铺子,可又如何,他们见着兄弟们跟李叔接头了?没有吧,所有啊。皇上可以做初一,他们就能做十五,弄虚作假,他们可不输给任何人。铺子后面,不需要太近,但必须找一个须得经过李叔铺子的房屋,不能太小,须得住个十个八个人大小的。提前让容易去布置一下,什么衣裳啊,吃的用的,得备得足足的,生活气息一定要足,这弄虚作假也是需要点分量的,可不能让人一眼就看穿了。薛家军的兄弟们今晚就得行动起来了,可不能辜负了皇上的好意啊,派了这么多人来蹲守,总得让他们拿成果回去邀功。今晚是注定无眠了,这话是对容易说的,谁叫他那么悲哀,回来就撞上了这一件破事儿,还必须亲力亲为。大晚上的,容素素这个孕妇定是要好好休息的,薛韶锋嘛,心系李叔,自是会去的,但不会出手,只会暗中保护李叔。“好了,亲爱的弟弟,赶紧回去歇着吧,好好的补眠,今晚怎么样就看你的了,对了,别忘了去李叔那儿顺手牵羊啊,演戏就要演的足一点,才能安保李叔的清白嘛。”
容素素笑的开心,容易差点儿就哭了,为什么坏事,脏活,累活,都记在他的头上,他可是很累的。夜晚来的很快,容素素送薛韶锋离开,走到窗前,对着那轮明月祈祷着,让所有的安排都顺利。李叔的铺子,周围的一切都是很安静的,容易和薛韶锋一前一后的靠近,两人默契的没有任何声音,蹲守在墙角,直到听见了一声“布谷”的暗号。这是他们暗号,好戏就要开演了,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那些人似乎没有被这一声暗号所打扰,暗骂着不会是睡着了吧?反正待会儿动静也不小,就是不知道这行还是不行。“你还不走?”
薛韶锋等不及了,一脚把容易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