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师团给彻底留在孟关和瓦鲁班,我知道诸位都很累了,可是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原来的计划不就是拿下瓦鲁班吗?现在我们确实损失了很多兄弟,可是难道我们因此就可以躺下睡大觉了吗?如果这一次我们不能顺利拿下瓦鲁班的话,那么高通他们就等于是白死了!你们愿意让他们九泉之下不能瞑目吗?如果是的话,那么你们就躺着吧,我自己招自愿去的人,带他们去好了!你们可以走了!”
白有强一听就急了眼,一拍大腿蹦了起来,指着方汉民怒道:“我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吗?打鬼子谁他娘的装过怂?我知道你有本事,可是你也不能瞧不起我们!我们之所以犹豫,还不是因为你这个混蛋,你自己低头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德性了了?你包的跟粽子似得,脸白的比老子内裤都白!你不想活了,我们还不愿意让你死呢!打瓦鲁班我姓白的没意见,但是你不能去!要去也是让我老白带着弟兄过去!”
程一仁也站起来,冷着脸说道:“营长,白长官说的不错,你不能去!要去也是我们去!你现在一身伤,就留在这儿指挥好了!我程一仁也不是个孬种,这活我们就能干!”
戴维斯也皱着眉头,听了翻译的话之后,点点头道:“我们都很担心你的身体,你现在失血很多,身体很虚弱,这次行动,你最好不要去了!”
方汉民一听就火了,一脚踹翻了面前当桌子的木桩,指着他们几个招着手叫嚣道:“你们也太瞧不起我姓方的了吧!这点伤算个屁!来来来,咱们几个练练,我一个打你们几个,你们要是能把我撂翻的话,那么我就不去!我就不信了,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当我是只病猫了!来来来!不服的过来跟我试试!”
白有强一听,冷笑了起来,摇头道:“我看还是算了吧!你这一身伤,我一碰你,你伤口就又裂了!到时候弟兄们还不把老子给撕了呀!老子才不上你的当呢!”
程一仁也连忙摇头道:“就是,我们怎么能跟你这个伤员动手呢?不打!”
戴维斯苦笑着说道:“你这是在绑架我们!我们不跟你动手!”
方汉民一听就笑了起来,又坐下说道:“这不就结了?你们不是我的对手!少在这儿瞎比比了,说正事儿!老白,你下去找人,把精干和体力好的弟兄,都挑出来,不要太多,百十来号人足矣!程连长,你去找卫副参谋长,把咱们需要的弹药等补给,都给领回来!戴维斯,你负责把咱们的伤员,移交给三十八师的辎重营,拜托他们把伤员送回马高去!这事儿就这么定了,老子是营长,这儿老子说了算!都赶紧滚蛋,该忙啥忙啥去,我再去眯一会儿,三个小时之后,我们出发!”
白有强和程一仁等人对视了一眼,于是都苦笑摇头,只能无奈的接受命令,开始下去准备了起来。而方汉民把吕小山也给踢到了伤兵那边,不许他参加这次行动,这家伙腿上被鬼子捅了一刀,瘸的厉害,但是却还想跟着一起去,结果被方汉民给踢到了伤兵那边,命令他跟着伤兵回马高休息。而吕小山走之前,把保护方汉民的事情,交给了赵二栓,还罗嗦了半天,交代了不少事情,最后被赵二栓不耐烦的给踹走了,骂骂咧咧的说道:“老子跟着老大的时候,你这货还跟着小鬼子当二鬼子呢!要不是你的话,老子肯定留在老大身边,轮得着你小子?少在这儿跟我罗嗦,该死哪儿死哪儿去!滚滚滚,赶紧滚!”
于是吕小山这才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瘸着腿走了。方汉民回到帐篷里面,清空了脑子里所有的东西,躺下就睡,没一会儿工夫,还真就呼呼的睡着了。赵二栓坐在他的帐篷门口,看了看方汉民,叹了口气,然后抱着枪就坐在他的帐篷门口,出发之前任谁都不许过来打搅他睡觉。三个小时之后,特务营的营地里又喧闹了起来,新三十八师辎重营的官兵,奉命过来,接管了特务营所有伤兵,准备了不少担架还有骡马,准备把伤员们都转送回马高去。而程一仁也去找卫振远,把方汉民要的各种东西给弄了回来,分发给了准备出发的弟兄。而这一次行动,白有强下去招人的时候,但凡是身上没伤的特务营官兵,都全部站了出来,死活要跟着去。最后原计划招一百人左右,可是落实下来之后,却足足有一百八十多人得以入选,剩下的则多少身上都有点伤,被不情不愿的踢了出去。这一百八十多人,随着方汉民一声令下,立即就背起了他们的背包,身上都披了一张伪装网,扛起了他们的武器,也没有什么豪言壮语,也没有什么战前动员,方汉民只是认认真真的在他们面前走了一遍,仔仔细细的看了看他们每一张面孔,对每个人点了点头。而这些特务营官兵们,一个个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子铁血的味道,方汉民终于满意了,经过这一战之后,特务营这些老兵们,都已经彻底成为了真正的悍卒,褪去了所有的稚气,只剩下了铁血战意。别看他们数量不多,但是却有一种无坚不摧的锋锐之气,对他们无需多说什么,只要告诉他们该去做什么,他们自然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着他去干,别说是小小的瓦鲁班了,现在就算是让他们跟着他去打东京,估计都没人会说个不字。这时候新三十八师的主力部队也已经开始行动了起来,114团和112团的部队,都开始向前开进。到了这里之后,也已经无需特务营继续在前面为他们开路了,只需要沿着冈田大队之前开出的道路,便可以一路杀到瓦鲁班外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