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远征军入缅作战的时候,许多官兵就因为没有这些药物,导致了感染疾病,最终死在了缅甸。而鬼子躲在丛林之中,虽然蚊虫也不少,但是毕竟他们借助林子的掩护,可以点一些少量的驱虫的草,并且林中相对干燥一些,蚊虫也少一些,实在不行,他们还能躲到帐篷里面休息,好歹蚊虫不是那么多,日子比躲在草甸子里的特务营官兵们好过得多。白有强巴巴的瞪着眼,盯着这些鬼子们,等着他们出击,然后率兵在他们背后狠狠的给他们来一刀,可是这些鬼子不动,他们也不能动,这样的话,会造成他们损失较大,而且还可能会打草惊蛇。现在林中的鬼子始终不肯出击,他们也只能继续在草甸子里面忍着,所以白有强和特务营的官兵们,一个个恨得牙根都是痒痒的,憋了一肚子的怒火,没地方发泄。而方汉民这一天,小日子却过得很不错,他带着赵二栓他们,一路上虽然小心翼翼,但是也算是溜溜达达,翻过了这座山,进入到了贵街附近。贵街一带,开阔地被这座山一分为二,公路从山的西侧绕过,然后通过贵街通往了新维和腊戍。所以现在打贵街,只是进入了第一阶段,中方主力必须要先拿下北部的开阔地,攻占这座山之后,才能继续向贵街城发动进攻。贵街虽然比起新维和腊戍地位不如,城的规模也远没有新维和腊戍大,人口居民也远不如那两个地方,可是这里却是新维的屏障,拿下这里之后,新维就敞开在了中方军队眼前,远程火炮在贵街南部,便可以直接把炮弹打到新维。所以方汉民相信,日军绝不会把所有的底牌,全部放在贵街北部,指望在开阔地就能挡住中方军队。鬼子很清楚,不管他们如何努力,仅凭着贵街北部的开阔地,是不可能彻底阻挡住中方军队的进攻的,所以他们肯定在贵街还留有后手。当他们翻过山,来到贵街周边一带的时候,很快就印证了方汉民的这个判断,当他们靠近贵街城的时候,这里地势虽然还是比较平坦,但是却有一些起伏,很快他们就发现了日军的活动。一把短刀狠狠的从一个日军士兵的脖子上划过,割开了他的气管,同时也割断了他的颈动脉,血从他的伤口之中喷涌而出,这个鬼子兵抽搐挣扎着,可是口鼻却被一只大手死死的捂住,丝毫发不出任何声音。而他的对面不远处也有一个鬼子,这个时候脖子上套了一根绳子,死死的勒入到了他的脖子里面,任凭他如何拼命的拉扯,都无法呼吸到一丝空气,整张脸变成了紫红色,眼球开始充血变得血红,大张着的嘴却发不出一丝声音,舌头渐渐吐了出来,变成了肿胀的黑紫色,两眼开始上翻。李双虎等待着手头的这个鬼子停止挣扎之后,松开了绳子,那个被勒住脖子的鬼子身子软绵绵的便瘫软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对面的康莱也松开了他控制的那个鬼子,被割断喉咙的那个鬼子也噗通一声便跌落在了地上,康莱还把短刀上残留的血迹在他的军服上擦了擦。李双虎嘿嘿笑了起来:“我说康莱,咱能不能不搞得那么血腥?你瞧瞧这狗血标的哪儿都是,还要清理!你看看我,多文明,一点血都不见,就把这厮给弄死了!”
康莱翻着白眼用生硬的中文说道:“我就喜欢用刀!”
李双虎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了绳子,而这个时候不远处还躺着一个鬼子,但是却没死,而是被方汉民一级手刀给打晕了过去。他们摸到的这个地方,是日军在贵街镇外围的一个日军暗哨,这里驻守了三个鬼子,他们到的时候,这三个鬼子之中一个正在上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另外两个则在哨位休息,一个在抽烟,一个在拿着一把锉子在锉一个黄铜弹壳,把这个弹壳做成一个鹰形吊坠。方汉民决定摸掉这个哨卡,于是众人便悄无声息的潜伏在了周围,以寸为单位一点点的爬了过来。他们一直摸到了这个哨卡附近,潜伏在了哨卡周围,而这个过程之中,鬼子的哨兵却没有一丝发现。不过他们也遇上了一个难题,那就是不管他们怎么弄,都不容易做到同时控制住三个鬼子,让他们不发出声音。只要他们稍有疏漏,便可能让一个鬼子发出示警的声响,那么他们此次侦查行动,说不定就又暴露了。有了前车之鉴之后,方汉民变得小心了许多,决定等待机会,过了好一阵之后,刚好一个鬼子士兵尿急,走出了他们藏身的哨卡到附近撒尿,方汉民瞅准机会,用手指了指李双虎和康莱,对留在哨卡里面的两个鬼子点了点,又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李双虎和康莱立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而方汉民则亲自去解决那个撒尿的鬼子,当那个撒尿的鬼子一泡尿没尿完,就觉得背后响起了轻微的哗啦声,把他吓得一哆嗦想要扭头观看,可是接着就觉得什么东西挂着风一下切在了他耳根处,顿时他就眼前一黑一头栽倒在了自己的尿泡之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