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民!这下麻烦了!没想到军统的鼻子这么长,这么快就闻到你的味道找上门了!你说怎么办?不行的话咱们换个地方?”
马正声听罢之后,皱着眉头对方汉民问道。方汉民微微一笑道:“马叔不用担心,我哪儿都不去!就留在这儿等他们来找我!他们不来最好,来的话,我还正求之不得呢!我倒是要看看,他姓姚的有多大本事,能在这山里面把我抓到!就算是白有强跟着来也一样!我正想着跟他们算算账呢!”
闻声而来的李军等人一听,也都立即摩拳擦掌了起来,一个个都好像是吃瓜群众一般,看热闹不嫌事儿大。“就是!怕个鸟呀!咱们不走!等着他们上门!到了这儿可是咱们的地盘了!他们不来则罢,来了就让他们有来无回!让他知道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李军等人不等马正声继续劝方汉民,就在一旁吵吵了起来。“可是这儿还有几个伤员,他们行动不便呀!”
马正声看方汉民他们似乎根本不在乎,知道再劝他们也没用,所以便想用刘宝田跟郑志他们几个伤员劝方汉民。方汉民点点头:“这个我早想好了!我已经给他们安排好地方藏身了!今天下午,我便把他们送走,先把他们安置好!我不会让他们跟着我冒险的!您放心便是!”
马正声一听,得了!说了也白说!原来方汉民早有打算了。“那么这支护商队怎么办?”
马正声不得不正式考虑起接下来该怎么跟进剿的部队周旋的问题了。“这个我正要问问马叔你的意见!这些人经过这些天的训练,能力已经有所进步了,小规模的军事行动,他们已经可以胜任,毕竟他们以前大多数见过血,另外他们对于山里面的情况也非常熟悉!但是这支人马毕竟是给范伯准备的,该怎么安排他们,这需要您拿个主意,另外也要问问范伯的意见!”
方汉民对马正声问道。马正声立即摆手道:“这个你看怎么办就行了!我的意见是只要他们能用,你只管用!现在正是用人的时候,我不会带走他们!正好这次也可以考验考验他们,到底能不能留用,趁机把他们之中那些不堪用的家伙给剔除出去!如果谁要是怀有二心的话,那么就……”说到这里,马正声眼中冷芒一闪,抬手做了个切的手势。方汉民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么我就不客气了!这些家伙确实要锤炼一下才能用!这也是一个机会!咱们供着他们好吃好喝,教他们本是,不是让他们转过头就出卖咱们的!正好这次可以检验检验他们之中,谁到底是心怀二意!”
扭过头方汉民对李双虎他们厉声吩咐道:“这两天只教他们服从意识!让他们养成令行禁止的习惯!只要我们一声令下,前面就是火坑,他们也要跳下去!谁要是服从意识达不到要求,那么就废了他!”
自古以来慈不掌兵,该狠辣的时候,方汉民是不会心软的,这个时候马上就是用兵的时候了,如果他还心慈手软,那么害死的就不是一个人了。李双虎他们也都知道事情的轻重,于是立即挺胸答道:“是!”
其实这帮他们留下的山贼,从体能还有在山林行军活动的能力都是不错的,他们常年生活在山林之中,翻山越岭对他们来说,基本上算是如履平地,而且也都是见过血的人,不会因为一见血就犯怂,这方面有着天生的优势。他们缺乏的其实就是纪律的约束和对命令的服从,这些天方汉民训练他们,其实就是在更多的教会他们懂得服从命令,懂得什么叫做令行禁止,反倒是什么步兵战术和射击水平,倒是其次。当天,方汉民便和弟兄们把刘宝田、郑志还有李方三人抬上,转移出了山谷,送到了距离这个山谷十几里外的一个极其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并且让李晨冰和两个弟兄留下来照顾保护他们。同时方汉民还送过去了不少吃的喝的东西,足够他们在那里藏很长时间了,这还不算,他们还在进入那个地方的路上,设下了不少各式各样阴损的陷阱,一旦有人找到那边,绝对躲不开这些陷阱,只要他们触发了陷阱,就能让李晨冰他们提前得到示警,提前做好准备。当然他们自己人过去,是不会走这条路的,而是有一条更为隐秘的小路,可以绕过去,做好了这件事之后,方汉民也就没了后顾之忧。在官兵没有来之前,他又把山谷中囤积的粮食等物资都给倒腾了出去,疏散转移到了几个地方先藏了起来,只要官兵不把这些东西都给搜出来,那么就算是山谷被官军找到了,或者是搜到了其中一两处藏粮食的地方,也不会导致接下来他们断粮。做好这些事情之后,方汉民开始指挥着手下们,在山谷内外布置陷阱,他不打算跟这些官军硬拼,能坑他们一把,让姚维明知难而退就行。但是如果姚维明知难不退的话,那么接下来他就要姚维明好看,这一次姚维明自己送上门来,正是他给姚维明这个王八蛋算算总账的时候了。当他们做好了一切准备之后,却没想到姚维明还是没来,倒是合江县范家的人传来了消息,说姚维明这些天忙活着在合江县给助战的官兵筹措粮饷,忙活的不亦乐乎。方汉民一听就笑了起来,连马正声都摇头不已,因为送信的人告诉了他们,这次姚维明从重庆只带来了一百来人,主要还是调用的合江县本地的军警和本地的一支驻军。合江县驻扎的这个守备团,范家跟他们很熟悉,因为范家在合江县境内经常做生意,要么就是运送货物走合江县境内,少不了要跟这些军警和地方的部队打交道。这些人都是要占便宜的,所以这些年来,范家早把这些人给买熟了,这次姚维明调用合江县的军警和驻军,范家的人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们的情况给打听了个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