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手头也没回的说道:“谢谢二当家的美意,不过这材质可不好找,这都是大户人家的绢纱,这年月可不好找了。”
就在三人说话间,三人背后的草丛里,也暗藏危机。就见两个手拿日本刀的黑衣忍者,已经悄悄走过来,准备偷袭三人。却不想一个忍者踩在了一段干枯的树枝上,发出一声清脆的断裂声。虽然这声音很微弱,但清脆的声音立刻吸引了中山装和李月婵的注意。尤其是这样危机重重的夜晚,难保小鬼子不会发现一些什么蹊跷。就见二人连忙转头看向身后。虽然此刻是夜晚,但山顶的月色,还算明亮。再加上山顶本就没有多少树木,只有被风吹的时起时伏的青草。故而立刻就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了两个手拿长刀的黑衣人。中山装见状不妙,大喊道:“我们中埋伏了。”
而那两名日本忍者,也大叫着冲了过来。说完,中山装四下寻找武器。可他的身份毕竟特殊,是抓来的肉票子,主要用来换钱,虽然是陪着刘一手出来,可刘一手没给他准备过任何武器,故而只能赤手空拳的上阵。也就在此时,二当家的李月婵一撩旗袍,露出修长的大腿。这个动作,到是让色眯眯的两个忍者都是一愣,还以为会春光外泄,看到什么艳色。可惜李月婵里面穿着紧身的裤子,腿上还有绑腿。在绑腿上困着一把半米多长的兵器。就见李月婵身子一弯,就从小腿间拔出了一把手臂来长的短刃,丢给了中山装。再看李月婵,手里还有一把。原来大当家张海彪,考虑李月婵的安全,便特意找刘一手,给李月婵定制了一双轻薄的短刃。这短刃可以刺,可以挑拨。而且材质轻便,仅有二指来粗,但韧度及强,可以双手倒卧,藏在手臂后面。更可以突袭,当剑来用,尤其适合女性使用。平日就用绑带固定在小腿之上,即不影响走路,也不影响实用,只需要略微弯腰,即可入手。正好用于平日里的防身。没想到今晚竟然派上了用场。这让中山装也很意外,因为普通女性是不会佩戴这样武器的。因为李月婵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更像一个花架子,哪里像半点会功夫的人呢?其实中山装猜错了,这李月婵确实会些功夫。别看李月婵是戏班子出身,但戏班子也特别讲究唱、念、坐、打。尤其是打戏,那没有几下真本事,是不行的。翻跟头,要快,要稳,能连续空翻一个小时而不晕倒。马步也是要牢靠,否则在台上吊起另一条腿的时候,摇摇晃晃的摔倒了,是要砸场子,退票钱的,这都是最基本的功夫。也因此这样,这些本事他们都是从小开始练习的,而且是日日练,日上三杆练到日落,甚至有时候半夜还练,没有十几年的日夜苦练,是不能上台唱戏的。至于手中的功夫,更要准。别看花枪没有开刃,可那头毕竟是尖的,若真要用力扎在人身上,也是能要人命的。故而他们必须练就一个准头,扎的时候,方向不能偏,还要快,如此一来,一个要配合的好,另一个要准头好,二人对戏的时候,才能不受伤。也因为这样,李月婵练就了一身好本事。打斗的时候,功夫也绝对不次于一个老爷们、否则就凭她一个女儿家,怎么就能当上小龙山的二把手。这足以说明,她的功夫,要比吴老三,和赵四爷强上许多。在加上这些年山寨里的历练,李月婵绝对不是一个简单吃素的主。制服七八个老爷们,也只是手头上的功夫。但今时不同往日,李月婵遇到的不是普通的小喽罗,而是从出生,就在深山里,如野人一般接受特训的日本忍者。他们是最无情,最血腥,最变态的存在。不知道经历过了多少生死厮杀较量。也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了那把锋利日本刀下,成为了刀下冤魂。而日本刀的长度,也要比他们的武器长出三倍,这无疑是一次惊险的对决。双方一接触,双手卧刀的日本忍者就占去了优势,在加上对方是男人,体力上要比他好很多,故而李月婵知道,这种情况下唯一的选择,就是近身战,也许还有几分转机。但想要用短兵,靠近长刀,哪有那么容易。在加上分给中山装一只,和她自身体力上的差别,无疑是将自己陷入险地之中。只能拿着短刃,和迎面冲过来的日本刀小心对决。而对方这一刀的力度,也不可小瞧,因为对方是双手卧刀,而李月婵只有一把短刃,只能抬手格挡,但对方的速度和力量太强。李月婵本想挡下来,刀锋一转,拨开对方的刀刃。但这一下,却是连挡都挡不住,只能咬牙退后滚开。但即便如此,对方的长刀,还是在她的手臂上滑了一道口子。痛的李月婵险些丢了手里的短刃。同时也有些后悔和无奈,若是双刃在手,她也不至于如此被动。但李月婵没的选择,若保全了自己性命,那牺牲的,就不仅仅是中山装,还有刘一手,而刘一手对山寨来说,其实和七爷同等重要,否则七爷也不会带着刘一手一起隐匿江湖。她一个堂堂的二寨子,怎么能忍心看着二人送死呢?故而李月婵不得不将那把短刃给中山装,只有这样,三人才有活命的机会,才有更大的胜算。而中山装也确实没有辜负李月婵的用心。中山装的功夫确实了得,在加上本就是男人,体力要比女人强很多倍,很快就和对面的忍者战成一团,虽然不能打个平手,但保命却不成问题。但中山装毕竟用的也是短刃,想要对付日本刀,肯定会受制于人。再加上对方熟悉兵器的各种特点,根本不给中山装靠近攻击的机会,始终保存二米以上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