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李月婵的长相,可比那两个面上涂满胭脂水粉的女忍者,好了不知道多少倍。这种天然的美,不是妆容所能拥有的。看起来清新自然脱俗,犹如月宫里的仙子一般。安倍清一虽然是神职人员,但日本的风俗和中国不同,他们即便是和尚,也是可以结婚生子的,就连寺庙,都是家族产业。故而他也和普通人一样,喜好女色,便走到李月婵面前,笑意盈盈的问道:“这位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李月婵见状冷笑:“小姐?我可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名字吗,怕脏了您的耳朵。”
那柔弱的声线,轻柔的如猫一般抓挠着安倍清一的心。但安倍清一那张冰冷的脸上看到的,却是冷意,是嘲讽。安倍清一最是讨厌这种敬酒不吃,吃罚酒的女人,因为日本的女人,千依百顺,她们不敢违背大人的命令,就像男人身边的附属品一样,没有地位。如今他碰到一个如此强硬的女人,安倍清一自然不爽。便冷冷说道:“哦,既然明白,你还不肯告诉我,好吧,那就不问了,我现在只问你,那两个逃跑的男人,是什么身份?”
“不认识,我就是被他们请来唱戏的。”
“哦,唱戏的,唱戏的还会功夫?”
李月婵起身轻轻拍掉身上的泥土,冷笑道:“这就是你孤弱寡闻了,在我们这个国家,别说唱戏的,就算是普通人,也会几个招式。那两下三脚猫的功夫算得了什么?”
这个答案让安倍清一感到很吃惊。到是松本不怎么吃惊,反而上前说道:“这个国家,很多人都有习武的习惯,最初我们实行清剿计划,就是因为这个国家到处都有会武功的家伙,传闻他们当中有很多流派,在流派之中,更有无数功夫高手,据说出神入化,就连黑龙会的人,也没少吃亏,属下虽然没见识过,但早有耳闻,幸亏我大日本帝国的枪炮先进,否则仅靠武力解决这些野蛮人,我们恐怕占不到多少便宜。”
安倍清一皱皱眉头,不悦的说道:“看来这个民族的人都很狡猾。”
李月婵听完,竟是得意的笑了,揉着被绑得有些酸痛的手臂说:“那现在可以放了我吧?”
安倍清一冷哼一声说道“放?恐怕没那么容易,就算你只是唱戏的,那也应该清楚,那两个到底是什么人,你既然敢陪着他们,与大日本帝国皇军作对,难道你会不知道他们的底细吗?”
李月婵到是一个会演戏的人,连忙故作委屈地可怜巴巴的看着安倍清一说道:“奴家只是一个请来唱戏的,这年月,连饭都混不上,当然是谁给钱,就去哪唱了,哪里敢问那么多。”
“哦,那这么说,只要我出钱,你可以为我效忠了。”
李月婵没得选,只能一笑道:“奴家卖艺不卖身,唱唱小曲,是可以的。”
安倍清一哪里能相信,便冷笑道:“你真狡猾,竟然推的一干二净,那你为什么要帮那两个人逃跑呢?这个,你又如何解释?”
说完安倍清一上前,抬手摸着那张细腻的小脸说道:“显然他们对你很重要,而且你们很熟悉,对吗。”
李月婵并不喜欢这个色眯眯的家伙,再加上这几年在土匪窝里养成的习惯,便抬手打掉了对方的手,冷声说道:“是又怎么样?反正奴家的命捏在你的手里,你说是,就是了,你说不是,那就不是。”
白虎见状上前说道:“主人,这张嘴很狡猾,不严刑逼供,她是不会招认的,不如交给我们,保证给你审问出结果。”
青龙见状,也是微微露出一丝笑容。安倍清一便扫视了一圈周围的士兵,见他们也是一副痴迷的样子。就连平日里冷淡的青龙、白虎也显得很兴奋。于是安倍清一对李月婵说道:“姑娘,我劝你最好是说出来,否则我就把你赏给这些士兵,到时你会生不如死的。”
李月婵一听,怒目瞪向安倍喝道:“畜生,你们这些人除了烧杀强掠,就是欺负女人,算什么本事。”
安倍清一也从这点上看出了李月婵眼里的怒火,更是清楚这些女人非常注重自己的名节。当下便一挥手。瞬间十几个士兵冲了过去,将李月婵围在中间,意图非礼。李月婵见状整个人如受惊的鸟兽一般戒备起来,甚至没给那些士兵动手的机会,就先发制人,抬脚就踢了过去。因为深得大寨主张海彪的教导,故而他很清楚男人的软肋,便招招都命中要害。再加上这些士兵色心熏天,本就没有提防,又是一拥而上,如此乱哄哄没有章法的攻击,正好给了李月婵可乘之机。虽然此刻李月婵一只手掌受伤,但他腿脚上的功夫非常好,身子柔软而又轻快。就见她身子如灵蛇一般,在空中辗转腾挪。脚下几个辗转,对着上前的七八士兵,是又踢又踹。手法更是精准,并不用蛮力,不是戳眼睛,就是拧耳朵、勾鼻孔、踹下巴、踩脚指头、蹬裤裆。虽然手法都是不入流的下三滥手法,但一只手受伤的人,正好可以发挥出这些招式的最大作用,对付这些比她强壮的士兵,也简单了许多。转眼的功夫,这十几个人,就被踢的纷纷躲开。这让安倍清一和松本少佐都吃了一惊,万万没想到这个女人的功夫,竟然如此了得。到是一旁的青龙白虎,嗤之以鼻的冷哼道:“最毒就是妇人心,让我教训她一下。”
说完也扑了过去。这次因为对方没有武器,故而李月婵并不担心。她在戏班子练就的那些辗转腾挪跳的本事,更是发挥的淋漓尽致,犹如一只灵活的小猫一般,身形一闪,就避开青龙的几次攻击。还抬手一把捏住扑过来的白虎的手臂,身子一拧,躲开青龙的攻击,同时就来了一个驴抬后腿,正好抬脚踢在了白虎的裆间,痛的白虎也哇哇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