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露出了为难之色。“属下不知。”

若是递纸条的是姜知云，以叶一的身手不可能发现不了。若不是，凌晨时分，姜知云一个姑娘家为何出现在河边。纸条上的字，端正不失锋芒，并不像一个姑娘写的出来的。但徐子元认定了这张纸条跟姜知云有关，只是不知道姜知云是怎么做到放下纸条后立刻消失，连叶一都寻不到。“派人去盯着他们两个。”

“是。”

——屋外的太阳已经露出点头，姜知云匆忙赶回家，做了几个馒头和烧饼，又给柳氏留了个字条，说自己已经去镇上。赶回上河村时，贺昀还没有醒。姜知云看了下药方，好在都是些简单的药材，不怎么费钱。“我们家很穷的，到时候这些药钱你可要记得还我啊。”

姜知云嘟囔一句，就听木板上的人咳嗽了几声。她一扭头，就见贺昀睁开眼睛看向她。“我……包里还有些钱。”

显然，姜知云刚刚说的那句话，贺昀听见了。姜知云不觉得尴尬，走上前从贺昀腰间摘下一个荷包。打开一看，里面不仅有钱，还不少呢。看着有十两的样子。姜知云拿了块小的碎银，便把荷包放回贺昀身边。“你的伤口很严重，这段时间不要下来走动。”

姜知云将馒头和烧饼放到他边上，“饿了你就吃这个，我去镇上给你买药，很快回来。对了，这里很偏，不会有人过来，你不用担心。”

“……多谢。”

贺昀张了张嘴，最后也只能化为一句道谢。到了镇上，姜知云先去了趟茶摊，打算跟陈广夫妇说一声，只是到了地方，不见人影。陈广和素娘没有开摊。姜知云皱起眉头，但很快想到昨天的事，大概是因为孩子生病的事忙得来不了了。她写了张纸条留下，随后去了医馆。“麻烦帮我取一下药，九份。”

姜知云将药方递给抓药的伙计，麻烦到。伙计接过药方，看了一眼，点头道：“稍等。”

姜知云站在柜前，闻着空气里药材混合发出的药香，有几分恍惚。她是被爷爷带大的。自小院子里就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药材，爷爷时常抱着她给她讲解药材，只是爷爷死后，她再没有接触过这些东西。“姑娘，药好了。总共二百文。”

伙计递上包好的九份药材，说到。姜知云回过神来，将手里的碎银递了过去。伙计接过碎银，稍一掂量，心里便有数了。姜知云拿过又少了一块的碎银，提着药包往医馆外走。买了药，还得买煮药的罐子，姜知云又给贺昀买了几件衣服和被褥，林林总总算下来，那一块碎银花的只剩下不到一百文钱。回去的时候，姜知云包了一辆牛车。路过茶摊的时候顺路看了一眼，依旧没有见到陈广和素娘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