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族的生命力强大,但是,浑身血液对他们来说跟人类一样宝贵。瞬间失血过半,德拉古元气大伤,心有余悸。还好,血祖只是因为缺血,需要血液来补充实力。血族亲王的血液,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补品。他并不想要德拉古亲王和梵卓亲王的命。所以,将梵卓亲王的血液也吸去大半之后,就随手扔到一边。再看血祖,血肉又丰满了一些。当然,也仅仅是一些而已。从肉眼看上去,现在的血祖依旧像是一个饿殍一样,浑身枯瘦,皮肤褶皱。很显然,他要想彻底恢复,不知道需要多少鲜血才行。弓长安轻轻一声叹息。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浩劫。但是,他阻止不了血祖。血祖现在的状态并非最佳,可即使弓长安不惜一切代价地将实力提升到最高,或许能打败血祖,可是,血族要逃跑的话,却是没人能拦得下。只有传奇境强者,才知道这个境界意味着什么。血祖看起来很干瘪的身体里,蕴藏着极其恐怖的力量。“走吧!”
血祖身形缓缓浮起,地球引力仿佛对他失去作用一般,看上去非常地诡异。沙!身形一闪,弓长安拦在了面前。“嗯?你想拦本老祖?”
血祖眼睛微微一眯,很是意外。因为自从他脱困,他就没有把弓长安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对浓雾深处的东西有所忌惮的话,他早就主动向弓长安动手了。他能够感应到,弓长安也达到了传奇境。但是,传奇境和传奇境之间,也是有差距的。血祖有信心,如果放开一战的话,他能打爆这个无知自大的小辈……当然,前提是弓长安不要逃走。“给我一个承诺,我就放你走!”
弓长安声音铿锵,掷地有声。“磔磔磔!”
血祖狞笑着,“弓长安,你莫不是疯了吧?难不成,你真以为你也拥有传奇境实力,就能打得赢本老祖?老祖提醒你一句,传奇境和传奇境之间的差距,也是很大的。”
“当年,你们至圣教主惊才绝艳,在巅峰时期,带领左右护法,四大法王,一起围攻本老祖,也只能将本老祖打败,围困,但是,杀不死本老祖。”
“你们至圣教主倒也够果决,令人佩服!最后,他从自己身上抽出一根肋骨,将本老祖钉在地牢之中,封印了本老祖!”
“难不成,你以为自己的实力,能强过你们至圣教主吗?”
血祖的眼神中,带着蔑视。“我的实力,自然不能跟至圣教主相比!”
弓长安摇了摇头,语气很坦然,丝毫没有要退开的意思。“不过,我也绝对不像你说得那么不堪。你的实力的确很强……但那时当年!是巅峰时期!”
“以你现在的状态,不知道能发挥出几分实力?”
弓长安上下打量血祖一眼。“杀你这个后辈,足够了!”
血祖的眼中,有血色闪过,语气中带着暴虐。“呵呵!”
弓长安淡淡一笑。“老夫再说一句,你低估了老夫的实力,也高估了你现在的实力!”
“如果老夫不计一切代价出手,不敢说重新将你封印,但杀死你身后的这两位血族亲王,却是绰绰有余……你,拦不住老夫!”
弓长安霸气道。“你竟然敢威胁本老祖?”
血祖眼睛一眯,身上暴虐的气息更重了,气势开始攀升。“你,可以这么理解!”
弓长安淡淡点头,道。“那如果本老祖杀了那个像小老鼠一样躲在暗处的女孩儿,和那个男人呢?”
血祖磔磔怪笑一声。沙!浓雾之中,走出两道人影,一个身形娇俏,正是弓莹莹;另外一个,自然就是牛耿。只是,牛耿伤势很重,脸色惨白,不过,神情很倔强。“右护法大人,您只要保护好莹莹小姐就行,不用管属下!属下最后这几分力气,还能为护法大人争取刹那时间!”
“哈哈哈!”
弓长安笑了。“我五行宫,哪里有怕死的人?牛旗主,莹莹,你们放心,如果今天你们死了,老夫此生上天入地,也会杀了这只老蝙蝠,给你们报仇!”
“还有,血族上下,都将成为老夫的死敌!老夫将不择一切手段,能多杀一个血族,就多杀一个,争取将他们杀光,杀绝……”“老夫要让整个血族,给你们陪葬!”
“好!老爸你尽管放开了打,女儿不怕死!女儿只要想想,死了有那么多血族陪葬,就感觉一切都值了!”
弓莹莹的小脸还有些煞白,但是,语气很决然。“疯子!都是一群疯子!”
血祖简直要气炸了。他的威胁对这些人失效了!他可以不在乎德拉古亲王梵卓亲王的命。可如果他们两个人在这里打起来,肯定会爆发出传奇境的实力来,到时候,把大不祥引诱过来,那可就完蛋了,大家都得死。如果是其他人用这番话来威胁,血祖肯定不在乎,不相信对方肯玉石俱焚。但这是五行宫的人,情况就不一样了。五行宫的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啊!他们历代高手都敢走进那个地方,去主动探寻大不祥的秘密。别人躲都还躲不及呢,他们上赶着往上冲。而且,五行宫的人都非常地偏执,不达目的,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好!你说,要本老祖什么承诺?”
血祖只能憋屈地问道。“很简单!你在夏国,不能伤一人!不能用夏国人的血,来恢复你的状态!”
弓长安道。血祖阴冷的目光看了弓长安一眼。的确!他急着出去,心里的打算就是只要出去,就立刻开始疯狂吸血,尽快恢复实力。现在,图谋被弓长安叫破了。“你们五行宫的人,总是这么爱管闲事。而且,似乎从来没人说你们好……就连你们夏国武林,你们口中所谓的同道,也都把你们当做邪魔外道。你们还为了他们这么付出和牺牲,值得吗?”
血祖嘲讽地一笑。“我五行宫做事,轮不到你来评价!”
弓长安冷哼一声,对血祖的挑拨,直接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