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医院规定值班医生必须穿平底鞋，避免走动时产生噪音，影响病人休息，可这个女人穿的，是一双粗跟鞋。”

江辰这才发现还真是。“会不会是她没来得及换鞋？毕竟这个点应该是刚刚交班。”

商绍霆直接否定道：“她不是忘了，她是刻意穿成这样，来掩饰身高差的。”

江辰听得一头雾水。身高差？什么身高差？商绍霆又问：“今天早上那个护士出现过吗？”

江辰立刻点头：“她早上换班前，给齐悠然送了早饭，然后就回家休息了。”

“把早上的监控也调出来。”

“是！”

江辰直接在旁边坐下来，打开自己的笔记本跟医院那边联系，将早上的监控调了出来。两个镜头放在一起对比，江辰终于明白了商绍霆所说的身高差是什么意思。两个画面里的护士看着身高一样，可一个穿了四五厘米的跟鞋，一个穿的却是平底鞋，也就是说，这两个身影并不是同一个人！“叫陈五去查查这个护士，看看她昨晚都跟谁联系过。”

“是。”

……早会刚散，陈五那边就回消息了：“商总，这个护士很谨慎，我们查不到她昨天都跟谁接触过，不过我们从医院门口的监控意外发现了宋苒。”

宋苒？商绍霆回忆了下宋苒的身高，立刻就跟昨晚监控画面里那人对上号了。宋苒会偷偷去看齐悠然并不难理解。难就难在，到底是谁在暗中帮她。商绍霆转头问江辰：“你能不能查到宋苒最近都联系了什么人？”

要是放在以前，江辰肯定信誓旦旦说能，但自从出现了那个姓陆的怪胎之后……江辰只能道：“我试试看。”

很意外是，这次查宋苒的信息竟然一点阻拦都没有。江辰几乎毫不费力，就拿到了宋苒近期的通讯记录，甚至还黑进齐家翻到了宋苒的上网记录。“宋苒前两天突然了解到一个侦探网，就这侦探网上随便联系了一个叫代号螃蟹的侦探。从通讯记录来看，这个螃蟹应该就是昨晚帮宋苒乔装混进去的人。”

商绍霆眯起眼：“侦探网？有网址吗？”

“网址倒是有，但我刚刚尝试进去，发现该网址已经关站维护了。”

江辰顿了顿：“需要我黑进他们后台……”“不用了。”

商绍霆心里其实已经有了答案。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弄出这样的动静，还差点让他没发现的，迄今为止就出现过一个。他抬眸看了江辰一眼：“我下午都有什么安排？”

江辰立刻道：“下午您约了汇丰的甄总。”

“几点？”

“两点半。”

“推到四点。”

商绍霆顿了顿：“然后再给乔思禹打个电话，就说下午两点，我要约那位陆大侦探谈事情。”

江辰一愣，片刻后，才缓过神来道：“好的。”

……乔思禹接到江辰电话，说要商绍霆要约陆云臻的时候，脑子里一片懵逼。但好在他理智还没全盘崩溃，并没有一口应下，而是说要问陆云臻的时间再回复。等挂了电话，他直奔陆云臻办公室。“老陆，你昨天干什么了？”

陆云臻从显示屏后面抬起一张清秀无辜的脸：“我昨天干了挺多事的，你问哪件？”

“……”乔思禹唇角抽搐了下：“我没跟你开玩笑。刚刚商绍霆的秘书突然跟我打电话，说要约你下午聊事情，好端端地那个渣男为什么要约你？”

陆云臻正在敲键盘的手终于停了下来。“商绍霆约我？”

“是啊。”

“几点。”

“这不是几点的问题……”“地址。”

乔思禹噎了下。“你要去见他？老陆，你可别冲动，商绍霆那个老阴比指不定挖了什么坑在等你呢！”

“老阴比？”

陆云臻准确地捕捉到这个意料之外的词，微微挑了挑眉：“怎么？他以前还坑过你？”

“那倒是没有。”

乔思禹停顿了下，又补了句：“但他游戏里阴过我好多次。”

“……”“你别不信，古人说以小见大。他既然打游戏都那么阴，现实中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不是吗？”

陆云臻挑唇轻笑了声：“就算他真如你所说，是个阴险狡诈的人，我也不是什么傻白甜。只不过是见面聊几句罢了，难道他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乔思禹见他怎么说都不听，只能放弃：“时间地址还没定。我说要先问你意见，之后再回他。”

陆云臻若有所思：“那你把他电话给我，我直接给他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