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思禹想都没想道：“当然不会。”
如果老陆都同意了，那说明这收购对他们绝对是有利无害，那他为什么还要反对？“那不就结了？”
“……”乔思禹沉默片刻后，又低声嘀咕了句：“可我总觉得，商绍霆他就是在针对老陆。”
宋意没听清，挑眉问：“你嘀咕什么呢？”
“没事，”乔思禹回神道：“我就是担心老陆这个伤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吧？”
老陆那张脸虽然比不上商绍霆那么倾国倾城，可好歹也算是清秀大帅哥一枚，这要是以后破相了，那在颜值这块岂不是更干不过商绍霆了？宋意摇摇头：“不好说。”
虽然说是个小手术，可医生也说了，手术都是有风险的，而陆云臻这个手术最大的风险，也就是留疤破相了。“那，要是老陆真的破相了，你会嫌弃他吗？”
“？”
宋意用一种你是不是没睡醒的眼神看着乔思禹：“你放心，陆师兄就是破相也比你好看，我都没嫌弃你自然也不会嫌弃他。”
乔思禹：“……”忒！晦气的问题！……华信资本。田馨然给宋意那番话一点也没夸张，自从商绍霆从楼下咖啡厅回来之后，整个公司就陷入了低气压之中。尤其是九楼十楼的人，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更别说开口说话……大家都默认用微信打字交流。于是，常年除了工作不会闲聊的微信群，突然开始变得活跃起来。[策划一组—蒋震]：有谁知道商总今天到底怎么了吗？是公司哪个项目出问题了？[人事部—宋程程]：可能是被宋总甩了？[投资二组—莫树新]：我赞成程程，这一个小时，江秘书都下来问过七八回宋总回没回来了。[投资三组—田馨然]：……[人事部—宋程程]：馨然，你跟宋总关系最好了，快来给大家讲讲到底怎么回事？[投资三组—田馨然]：你们难道不知道商总跟宋总也在这个群里？田馨然这话一发出去，群里瞬间安静。两秒后。“[人事部—宋程程]已撤回一条消息。”
“[投资二组—莫树新]已撤回一条消息。”
但最开始蒋震跟宋程程那条，因为已经超过时间撤不回了，于是群聊最后的画面，就停留在两人的对话。宋程程：“……”她现在退出群聊还来得及吗？……好在这时候商绍霆跟宋意都没有注意到群消息。田馨然在回完上面那条消息之后，就看到江辰又出现在宋意办公室门口，不由得唇角抽搐了一下：“江秘书，你不用再下来看了，我刚给宋总打电话，她说她下午不回来了。”
江辰脸色顿时变得跟苦瓜似的难看：“你就没劝劝她？”
田馨然委屈：“我想劝，可宋总直接把电话挂了。”
江辰更委屈，但他还不能说。只能默默地转身上楼，将田馨然刚才这话，原封不动转告商绍霆。说完之后，本来气压就低得结冰的办公室，简直变得跟阴间地狱一般。“不回来了？”
商绍霆咬着牙冷笑：“好，好得很！你告诉她有本事永远别回来！”
江辰小心翼翼道：“商总，我觉得真要这么说了，宋总可能就真不回来……”话没说完，一个本子就朝着他砸了过来，江辰瞬间闭嘴当哑巴。结果商绍霆依旧嫌他碍眼：“你愣在这儿是当当屏风摆件？等会儿不是还有跟汇丰的甄总的见面？会议室安排好了？资料准备好了？”
“我这就去！”
江辰如释重负道。江辰离开后，商绍霆看着空空如也的办公室，只觉得心里那团火怎么都消不掉，几次拿起手机又放下。最终，还是没忍住给宋意拨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电话才刚拨通，那头竟然秒挂了。秒！挂！宋意，你好样的！商绍霆气得脸色铁青，一把手机摔到旁边，再也不看一眼。他再给她打，他就是狗！然而。当商绍霆打开电脑打算工作，却发现自己竟然一个字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都是陆云臻刚刚跟他说的那些话。啪！他突然一把合上电脑，起身走出办公室。江辰的工位就在他办公室门口，见他出来立刻起身跟上：“商总，您这是要去见甄总了吗？可您约的是四点半，现在还有十多分钟……”“跟他说见面改个时间。”
江辰一愣：“又改？恐怕甄总那边会有意见……”“他不敢。”
简单有力的三个字，瞬间堵住江辰所有的担忧，默默点头：“好的。”
顿了顿又问：“那商总您现在是要去医院吗？”
“去见个人。”
明白，宋总嘛。自以为猜透商绍霆心事的江辰：“那我去开车？”
“不用。”
不用？江辰还没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商绍霆已经进了电梯，而且丝毫没有等他的意思，直接关上了电梯门，留下一脸懵逼的江辰站在电梯外发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出停车场。车上，商绍霆拿出蓝牙耳机拨了个电话出去。“你好，这里是齐氏医疗总裁办公室，我是总裁秘书杨……”“叫齐晟接电话。”
商绍霆不耐烦打断这个甜腻的声音。那头女秘书愣了下：“您是？”
“商绍霆。”
“商、商总？！”
女秘书惊得倒吸了口冷气，然后语无伦次道：“我这就去找齐总，商、商总您稍等。”
女秘书一路小跑，连敲门都忘了，直接推门奔进齐晟的办公室。齐晟抬头看来，见到女秘书慌乱的样子，正要皱眉训斥——“齐总，商、商总的电话！”
——他脸色瞬间变了，二话不说将女秘书手里的手机接过来。“商总？你怎么会……”“十分钟后，月亮路，云间咖啡馆见。”
手机那头的齐晟还在懵逼状态，商绍霆已经挂了电话。女秘书看着他半天回不过神来，忍不住低声道：“齐总，商总怎么说？”
齐晟这才猛地回神：“他约我见面。”
女秘书睁大眼睛，眼里露出几分欣喜：“商总怎么突然决定见您了？难道是决定不再打压齐氏了？”
齐晟摇摇头，感觉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走一步看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