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什么问题吗？”

说完合作内容，周小凡看了看柳韵和侯雯雯，同时问她们俩人。柳韵和侯雯雯都摇了摇头。“好，那明天我带人给你来装修，顺带和你把合同签了，雯雯，你来拟合同。”

侯雯雯撇了撇嘴，说：“你这有点为难我呀，我哪会拟合同。”

柳韵说：“我觉得就这样吧，口头协议就好，我信得过你们，就是不知道你们能不能信得过我。”

“作为合作伙伴，当然要彼此相信，但法治社会，一切还是签订合同的好，我们以后合同可以修订，但这时候还是把一些内容都写进去，我们的合作才算是合法。”

周小凡说。柳韵点了点头，算是赞同了周小凡的意思。“晚点我找个懂行的人来帮我们拟合同吧。”

周小凡说，他想到自己以后做的生意会越来越大，越来越杂，雇一个法律相关的人士还是很有必要的。侯雯雯站起身子，和柳韵握了握手：“酒店内还有事，我先失陪了，小凡你好好照顾人家。”

侯雯雯说完后给了周小凡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然后就离开了。合作的事情谈完了，周小凡忽然发现和柳韵没话说。“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周小凡道。柳韵忽然想起周小凡之前说要自己陪他一晚上的话，觉得周小凡说这话里有暗示，她不是一个会因为生意而出卖身体的人，不然的话，她早就从了何东亮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周小凡说了这样的话，实在让她有些无法拒绝。柳韵甚至觉得有些刺激，今天和周小凡相遇、相识到即将要发生的那种事，柳韵都觉得像是电影里的情节，她犹豫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说：“好……”周小凡很是好奇，只是送她回个家而已，这柳韵怎么忽然扭捏起来了。出了酒店，依旧是坐了公交，周小凡送了柳韵往城东去了。柳韵住的地方离她的旅行社距离不远，是个普通的居民小区。周小凡送她到了楼下就停住了，柳韵在前面紧张地走了几步，发现周小凡没有跟上，转头看向周小凡。“就送到这吧，我也该回去了。”

周小凡见她回头，笑道。柳韵一愣，喃喃道：“不上去了？”

“太晚了，就不上去了。”

柳韵忽然自嘲地笑了一声，明白周小凡之前只是开玩笑而已，而自己却当真了，她放松了一些，但心底某个地方竟忽然有些失望……“谢谢你。”

柳韵看着周小凡，感激地说。“谢我送你回来，还是谢我和你合作？”

周小凡笑问道。“都谢……还有……谢你没想占我便宜。”

柳韵的声音越来越低，不过周小凡是听清楚了，笑道：“谢我不睡之恩？啊，这话让我很伤心呢……”柳韵抿嘴笑道：“明天见……说完就跑上楼去了。”

周小凡忽然明白过来，柳韵这意思是已经准备献身了啊，自己又放走了一块肥肉……看看天色已晚，周小凡后悔也没办法了，只好转身回去。周小凡离开了小区，往公交站走去，一路上他还是四处查看，想看看这东城区有什么好地方可以开分店。忽然看到一家挂牌的律师事务所，周小凡心中一动，想：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自己正好需要一个法律专员，正好可以看看有没有律师，。因为比较晚，律师事务所里没有多少人，似乎没有顾客，就几名律师在里面。周小凡刚准备走进去，忽然听到里面传来斥骂声，声音很大，周小凡在屋外都听得清清楚楚。“你搞什么，这个单子为什么不接？！”

这是一个中年男子的怒吼。“他要求太苛刻了，他的家人挪用公款三百万用于赌博，现在就归还了三十万不到，一审判了五年有期，已经是宽大处理了，他要我们打到三年，这根本不可能，所以我就拒绝了。”

说这话的是一个温柔的女声，听声音年纪应该不大。这女生刚说完，那个男声又炸了。“你是不是傻！你不知道我们事务所的业绩最近正不景气吗？我们和客户都是有合约的，打成功我们要全款，不成功，我们退一半，你管他要求苛不苛刻，签下来再说啊！他出了八万律师费啊！你倒好，一说我们事务所打不了，他连我们会所别人的能力都怀疑了。”

男子痛心疾首。“他既然有八万律师费，为什么不拿去抵公款，多还了八万块，至少可以判轻点。”

“八万对三百万来说根本就是九牛一毛，他拿去交了最多就少三个月！”

“可是他要我们打到三年，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我作为律师必须告诉他实情！”

“好好好，你诚实，你诚实别让我们事务所背锅啊，我看你就是读书读傻了。”

周小凡偷偷往里看了看，一个中年发福的男子正在训斥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子，那女子短发，只能看到侧脸，完美的脸型，还有若隐若现的锁骨，看起来特别性感，有一种熟女风。女子看起来很委屈，她说：“我当年要当律师，想惩恶扬善，并不是为了挣钱，如果是受到了不公的审判，就算不要钱，我也会帮助，但如果判决公正，错了就是错了，抵赖和钻空子的人，我绝不会为他们服务！”

“再说，打不赢就打不赢，不直接告诉他们，等收了钱是，真的输了官司，他们来闹就好了？”

女生越说越激动，声音里却是满满的正义，听得周小凡也暗暗点了点头。屋内那男子狂笑道：“你了不起，视金钱如粪土，一笔八万的单子都不放在眼里，正好你试用期还没过，你现在就带着你的清高滚蛋吧！”

女子一愣，许久没有说话。“滚啊！还要我动手是不？”

男子大声骂道，旁边不少律师模样的人都纷纷低头，不敢吱声。那女子幽幽叹了口气，开始收拾东西。这时候周小凡推门而入，装作一副乡下人进城的模样，问：“这……这里可以找律师吗？”

屋内的气氛缓了缓，那男子扫了周小凡一眼，说：“可以，你找律师？”

“是啊，我找律师。”

“你有什么问题要打官司？”

那男子显然有些不耐烦，他看周小凡的穿着文化衫，就像是个农民似的，不大像是能出得起手续费的人。“我被人骗了……”周小凡装作可怜的样子，“我来城里打工，看到电线杆上说重金求子……给好多钱，我就打电话去了，那边说了好多好多，说来见我，要我给汇点钱过去，我就汇过去了，然后……那人就联系不上了，我一问，才知道自己受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