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张满分试卷，他不禁有些诧异，专门看了看试卷上最后一道大题，而后满意的笑着。“顾莹莹是哪位？”
顾莹莹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含蓄的低着头笑了笑。李老头扬了扬试卷，“做的不错。”
然后，他将这张试卷放在另一边。没多久，李老头又停了下来，“这……方正是哪位？”
方正慢吞吞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她眼神闪烁，“我，”李老头哦了声，将试卷跟顾莹莹的放在一起，继续批改。几张试卷后，李老头没有点名字，却直接将一份满分试卷跟前两份放在一起。全部批改完后，李老头才慢悠悠说道，“我倒是没想到，咱们班竟然有三个人考了满分。”
全班都有些惊讶，那些题虽然他们下午就拿到了，可想要做满分，还是很有难度。“李教授，还有个人是谁呀？”
李教授眼神很有深意，“这个人自己出来说吧。”
只见江明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是我。”
旁边的知青伸手搭在江明肩上，“你小子行啊，考了满分，深藏不漏啊！”
“恭喜啊，江明！”
看着熙熙攘攘的恭喜声音，谭弈显得格外冷静。阮岚有些纳闷，莫非是书中男女主光环发光，让他们双双考了第一？如果真是这样，那这就是本书最大的BUG，以后她得绕远点走。与顾莹莹跟江明满面喜悦截然不同的是方正。她眉头皱着，坐立不安的椅子上来回晃动着。整个人气场很低，就连旁边的人对她说恭喜，她也都没理睬。阮岚好奇的看向方正，明明考了第一应该高兴，她怎么一副不想第一的表情？李老头拿出阮岚的试卷，“岚丫头，你怎么才考了八十三分，是不是谭弈平时光顾自己学，不给你讲？”
阮岚连忙摇头，“没有没有，他平时给我有讲的。”
李老头瞥向谭弈，“这倒题班里都有三个人做出来了，那你会不会，你不会我可把你也一起换了。”
谭弈点头道，“我会。”
“那就好，”李老头笑眯眯道，“总归有四个人做出来的这道题，那就不算我出题超纲。”
“只是这道题是我亲自编的，还用到了平时上课没讲的知识，我很好奇这三位同学是怎么会的？”
李老头审视的眼神瞥向三人，“你们讲讲呗。”
闻言，班里瞬间安静下来，都看向他们。平日里，李老头很是平易近人，这会儿忽然认真起来，班里没有一个人敢说话，连根针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江明不敢吭声，李教授跟他爷爷关系很好，他害怕李老头在他爷爷面前说他的不适，只能低着头。旁边的方正双手紧张的来回捏着双手，情绪有些激动。顾莹莹脑子飞速转动着，她连忙解释道，“其实这道题是我们下午拿到试卷以后，一起研究出来的。”
“本来我们都不会，中间过程我们推导了很多，可是都不对，江明最后提出了个建议，才让方正正确推导出来的。”
李老头看着顾莹莹，他问江明道，“是吗？”
江明硬着头皮，点了点头。李老头又问了方正，“是这样吗？”
方正低着头，一会儿摇头，一会儿点头。李老头重重哼道，“这道题是用化学领域里，我亲自推倒出的公式，不在这个领域顶尖的实验室里，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
“你们什么仪器都没有，是怎么推导出来的这道题？”
阮岚有些诧异，她看向谭弈，好奇这套题不是谭弈出的吗？谭弈低声说道，“这套题是我出的，可李教授在上面加了一道分值十五分的大题。”
顾莹莹嘴硬道，“可能是我们瞎猫碰到死耗子了。”
“你们可不是瞎猫，”李老头冷笑，“你们是指望我够瞎呢！？”
李老头继续质问道，“说吧，这套题是哪来的？”
顾莹莹跟江明都没敢吭声，一直紧张不安的方正却忽然站了起来。“李教授，我知道这个公式是因为光村的土壤特殊，当年基肥对土壤带来了不可逆的副作用。”
“我只是当时在场，那天您是跟我们村长电话连线沟通的，我刚好瞧见了那个公式。”
李老头眯着眼看向方正，随即他点点头，“原来如此，你是光村的，这么一来，那跟你同村的顾莹莹也应该知道这事？”
不等方正说话，顾莹莹连忙道，“我来得晚，但是也听说过一些。”
李老头瞥了眼江明，而后问谭弈，“这套题，不是让你去复印？”
“寇伟说他去县城方便，就从我这里要去了试题，跟答案。”
李老头哦了声，“行吧，今儿先到这里，都回去好好休息，下课了。”
李老头收拾好试卷，转身就出了教室门。可班里的同学却是反应过来了，哪有什么一中的模拟题。根本就是从谭弈手里骗来了考卷跟答案，这才提前做了一遍。“凭啥咱们拿到的试题没答案呢？”
“得了，人家爷爷是教授，你能跟人家比？”
“三个臭皮匠是顶个诸葛亮啊，这人家都拿满分了。”
阮岚瞅了眼低着头一声不吭的方正，跟旁边两个不知悔改的表情完全不同。这里怕是有什么隐情。顾莹莹推了推围着的同学，“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这些题我们又不是独吞，不是那给你们看了么。”
“再说了，运气也是实力的一种，方正，我们回去吧。”
方正一把甩开顾莹莹伸过来的手，她红着眼跑开了。顾莹莹撇了撇嘴，也跟着出了教室，却是往宿舍的方向走去。阮岚朝江明走去。旁边的谭弈愣住，眼神随着阮岚的背影跟了过去。“江明，这件事情虽然不是你的错，但试卷是你拿出来的，是你们骗方正做的，你们要对方正负责。”
江明咬牙道，“凭什么，谁知道她连那么难的题都会。”
阮岚冷笑，“你可真不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