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两天里,不断有消息爆料娱乐圈明星偷税漏税,虚假报税的问题。大众忍耐是有限度的,本身日入208W就已经很让人眼红了,咋贪得无厌呢?由此掀起的查税风波,让圈内人心惶惶。盛天股价接连三天跌停。陆景溪坐在床上,视线直勾勾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曲线图出神。连承御坐在身边,她都没注意到。“在想什么?”
她转过头,看他凑得很近,忙将他推远一些,“怀表的事,有线索了么?”
连承御强势地将她抱在怀里,“正要和你说,找到了当年做这块表的老师傅,等你病好,我带你……”“今天就去!”
她一刻也等不及了。男人并不是很赞同的蹙着眉。只是他的小妻子又开启磨人大法,软乎乎的脸蛋,在他胸口贴着,时不时蹭两下。“连承御,前两天遇到冯千雪,她说我妈…是怀我之后,才和苏明山在一起的。”
她仰起头,眼底浮现淡淡的阴翳,看得连承御一阵心软。“不是说,便宜爹咱不要吗?”
他白瓷似的手指,揉了揉她紧皱的眉心。女孩一撇嘴,“要不要再说,我还是想知道我爸是谁的……也想知道,我妈为什么会怀着我另嫁他人,而且我不发烧了,嗓子也好了,你看!”
她张开嘴巴,把喉咙亮出来给他看。连承御摸了摸她的头发,“很漂亮的扁桃体。”
陆景溪笑得眼睛都看不到了,“……其实也不用事事都夸一句的。”
虽然嘴上这么说着,可时时刻刻都能从另一半口中得到表扬,是一件很幸福的事。虽然外人看来,真的很幼稚。但管他呢~她才不会把这样的连承御给外人看!“下午带你去。”
得到肯定答复,小趴菜陆景溪满血复活。一伸胳膊一伸腿,用破锣一样的嗓子喊道。“前有小蝌蚪找麻麻!现有陆景溪找粑粑!”
午饭后,两人换好衣服戴好口罩,连承御又给她围了一层围巾,才牵着她下楼。一楼大厅。七八名公检法人员,将浑身阴郁,脸上有抓痕的苏明山围在中间带走了。四周议论声哗然一片。“这谁啊,竟然到医院来抓人?犯了多大事?”
“听说是哪个公司老总,这些人有谁身上是干净的。”
陆景溪挑挑眉,如今公检法办案,效率真的太高了。两天前找人发了盛天税务问题的举报邮件,这么快就开始核实办案。给人民公仆点赞!她眉眼里跳跃着开心,连承御藏在口罩下的唇角微微勾起,“走吧,我们去做正事。”
“你不好奇吗?”
她一边往前走,一边追问。连承御捏了捏她的手指,煞有其事的模样,“无非是被人举报,肯定是一位善良聪慧又满身正义的侠士所为。”
满身正义的陆侠士偷偷发笑,随即正色问,“会不会觉得我狠毒?”
男人斜了她一眼,手指屈起在她额头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一下,“只觉得有点笨,明明有更轻松的办法。”
“嗯?”
她疑惑的眨着眼。“跟你老公我说一下,保证给你办的妥妥帖帖,何必自己跑酒吧要证据,找狗仔发爆料。”
好家伙,原来她的点滴行动,都被他尽数掌控。叹了口气。又叹了口气。连承御挑了挑眉。“你看我太紧,让我好有压力呀!”
她故作无奈的感叹。连承御眼瞳一紧,浑身都跟着绷起来。他让她有压力了吗?然而下一秒,女孩便跳到他跟前,拦住去路,背对阳光笑嘻嘻地仰着头。“你现在好敏感啊连承御!我逗你的!你一定要看紧我,抓紧我,这样无论在哪,你都不会弄丢我!”
她晃了晃两人交握在一起的手。午后暖阳,风很轻很暖。伴随男人低沉的笑声,他附耳道,“好的,老婆。”
一声老婆,让陆景溪红了耳根。他真的极少喊她老婆。就还……挺好听的。紧跟着,他又压低声音道,“可是敏感的人,应该是老婆才对,嗯?”
陆景溪一时间舌头打结,支吾半天愣是没吐出一个字。她小声吐槽,试图掰开他的手指,“连承御,你是车王吗?随时随地,胡乱开车…今年过年,我要给你一个亚洲车王奖杯!”
但连承御岂会被她甩开,反而更用力的和她五指交扣。“生气了?”
不等她回答,他理所当然地开口,“生气也甩不掉我,这辈子都休想甩掉我,抓得牢着呢。”
他迈着长腿往前走。陆景溪跟在身侧。隔了很多年后,她依旧清楚得记得这一天。午后的阳光,温暖柔和。午后的风,蕴满春天的希望。===车子开了将近四个小时,终于到达目的地。当年制作怀表的老师傅,如今七十多岁,隐居在景色宜人的古朴小镇。从车上下来,入目是如诗如画般的徽派建筑群。连承御左手牵着女孩,右手提着礼品,沿着小河旁的青石板路往前走。陆景溪的腿负责走路,眼睛负责乱看。放学回家的小孩,准备做饭的父母,河里经过的木船,都成了这一路不可错失的风景。走了十几分钟,两人停在一座院门前。连承御叩响门板,出声问,“请问是秦德忠老先生家里吗?”
院内老人系着围裙做饭,他回头一打眼,就能感受到这两个年轻人气度不凡。关了火,走到院门口,“我是,你们是?”
陆景溪从兜里摸出那块金色怀表,“老人家,贸然上门实在叨扰,有些急事想问您。”
她将怀表递过去,老爷子接过来,示意他们进来坐。夕阳的暖光笼罩着院内竹藤椅上的三人。秦德忠将挂在脖子上的老花镜架起,只一眼就认出,“没错,是我的作品,快三十年了吧。”
陆景溪心中闪过惊喜,“那您还记得订做这只表的买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