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停止了跳动,甚至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连承御将掉下来的人稳稳抱在怀里,捕捉到她于黑暗里愣怔的表情,在她挣扎之前,直接俯身吻住她的唇。柔软的触碰感,像按下了克制的开关,将数日未见的思念全都宣泄。陆景溪慢半拍反应过来,从他怀里挣扎着站在地上。结果他直接将她按在身后的墙上,继续发狠地吻着她。温热的手掌垫在她的后背,隔开墙壁的湿冷。身体像铜墙铁壁,将她牢牢锁在身前,不让她逃,也不让她避。她偏开头,他便弯着腰偏着头去寻她的唇。她抵御不了他的气息,却也不敢再像上次一样发了狠的咬他。已经见识过他身体的脆弱程度,她只能任由他侵蚀啃吻,连反抗都不敢用力。公寓里那么多的血,是她这几日难以挥去的噩梦。气息不稳时,陆景溪数次撑开他的胸口,沙哑的声音染上薄愠,“连承御!你别……别亲了!”
男人一双深眸轻眨,真的没有再亲她,反而用湿润的唇磨蹭她的耳廓。“我好想你……”这四个字,让她心底坚硬的堡垒一瞬间溃不成军。后背传来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窜进心底。她看向他的时候,委屈的情绪冲上了眼底。似乎是察觉到了她气息的变化,连承御将人抱在怀里,下颌抵在她的肩上,轻声问。“溪溪,你怎么不来看我。”
“我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晚上不敢睡觉,怕你偷偷过来。”
他的声音也很委屈,却从没有半点怨恨。陆景溪用力推,他说什么都不松。“连承御,我那天说的话你是不是……”“那你为什么要背着人翻墙出来?脚踝上的蹭伤,也是这么弄出来的,对么。”
陆景溪身体一僵,黑暗中瞳孔放射到最大。他怎么看到脚踝上的伤了?参加节目时,袜子没遮住伤痕吗?一切疑问一闪而过。如果她回看今日的直播,就能看到,袜子边缘偶尔露出一些红色擦痕。不明显,但如果是十分在意她的人,放大后细看,不难发现。“上次趁我睡着来看我,我在监控里看到了。”
侧耳附近传来他说话时的震颤,酥酥痒痒的,让她此刻紧张到呼吸错乱。她把监控的事给忘了,只要她出现在他所在的楼层,监控就能记录下来……“我知道后,一直不敢睡的太沉,怕你偷偷来又偷偷地走。”
她揪着他的衬衫,血液阵阵往头顶上涌,“我不是去看你!”
“那是干什么?”
他稍稍松开力道,看着她倔强的脸。陆景溪盯着他看了几秒,像是做好了思想工作,拉开斜挎包的拉链,从里头翻出几份文件。“找你签离婚协议。”
寂静的夜晚原本是有虫鸣声萦绕的,可这一刻,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不见。男人眉眼漆黑而深邃,像即将起浪的午夜深海,酝酿着一股惊天骇地的海上风暴。这样的注视,让陆景溪后背发凉。后背上的那只手,慢慢滑到她的腰部,五指慢慢收紧。她的腰被他掐着,力道让她吃痛。“离婚。”
他喃喃念着这两个字,带着股让人毛骨悚然的笑意。陆景溪觉得前世很多可怕的记忆,都已经被这一世温柔的他冲淡了。可这一刻,那些尘封的记忆掀起阵阵尘埃,铺天盖地涌来。下一秒,腰上的力道消失,她手上的文件也被抽走。滋啦几声响。几张纸,被他撕得粉碎,直接扔在了地上。黑夜下,那些白纸的颜色是那样清晰。陆景溪吞了吞口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扯着往路边的车子而去。“你松手!连承御你要干什么!”
就是这个瞬间,陆景溪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跑出来。如果在家里安安分分的呆着,就不会撞见他。而她不敢去想,他到底在这里等了多久。也不敢想,他为什么这么了解她的心思。她的眼尾泛起殷红,他走得很快,步子有些大,她只能踉跄着跟随,她知道他是被气急了。“连承御,我手疼。”
她压抑着痛苦的嗓音,像一盆冷水,兜头泼在男人的头上。他瞬间清醒的同时,立刻停下脚步,小心地去看她的手背。原本蛋黄大小的水泡,边缘磨出了破口,脓液顺着指根往下流。他眼神里的慌乱让人心疼,立刻去摸兜里的纸巾,小心擦拭。“你松手!”
男人未退的怒意没有发泄出去,看着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显然是气恨了,却又不敢怪她。“这种伤不去医院处理,陆景肆他是瞎了还是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