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能软出水的娇媚声音,就像油锅里迸进的一滴水,几乎烧尽男人的理智。滴――房门被打开。他直接放开一只手臂,圈着她的腰将人抵在室内墙壁上。男人箍着她的腰,将她牢牢锁在墙壁和他身体之间,沉沉目光盯着她泛红的脸颊,嗓音透着极度暗沉的危险。“所以那杯茶里,确实有东西。”
他语气敛着怒意,寒意慢慢在房间里涌动。陆景溪抿着干燥的唇,她难受到快要哭出来了。此刻,她顾不得他生气,甚至不怕他发怒,全部神经都在叫嚣着同一句话。眼前这个男人,睡了他!“有东西又怎样!我想睡你不行吗?”
明明错的是她,结果却被她喊得理直气壮。这一刻,连承御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感受。想睡他,却给他下药?用得着这么复杂?男人垂眸,盯着她殷红的唇,看着已经歪扭的红色礼服,羊脂玉般的雪肌透着盈盈淡粉。他深吸口气,却在下一秒,唇上一软。又被强吻了……女人抓着他的西服领口,送上柔软的唇。这次她不满足于蜻蜓点水的触碰,大着胆子撬开他微凉的唇瓣。男人浑身肌肉刹那间紧绷,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里绷断了。他眼瞳细细收缩,绷起青筋的手却更加用力箍筋了她的腰。她的腰太细,一双手能抓住,软得稍一用力就能折断。脑海里不可遏制的跳跃出旖旎画面,眸色瞬间暗沉,只是顷刻间,将这个吻反客为主。陆景溪感受到他的回应,什么都忘了,顺从身体的本能去靠近他。被他压抑的侵略气息,此刻如出笼的困兽,强势钻进她的领地,每一寸掠夺都宣示着他的占有欲。男人墨眸盯着眼前的女孩,她身体细细发抖,似乎是在期待即将发生的事……心脏狠狠悸动,他的手心像是燃了一团火。可当手腕上的佛珠滚到掌心的瞬间,他如梦初醒般睁开眼,呼吸凌乱地看着软成一滩水的女孩。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扯开跟八爪鱼一样挂在身上的女孩,喉结压抑的滚动,深眸无比复杂地看着她。陆景溪红润的小脸上浮现迷茫,似乎不解地说,怎么停了?他将人抱到沙发上坐好,然后起身迅速进了浴室。她晕晕乎乎地坐在那,听着里面传来的水流声,懵了……接下来的画面不应该少儿不宜吗,怎么……他自己进浴室了?很快,男人又大步走了出来。他已经脱了西服外套,白衬衫下,胸口微微起伏着,足以看出身材有多棒。他俯身将沙发上满眼期待的小女人抱起来,大步朝卫生间走去。陆景溪被药物支配的大脑,此刻只有一个嚣张的念头。原来他是想浴室play!忽然有些害羞怎么办……刚回来就这么刺激……她还在那里心猿意马,下一秒,男人手臂一松。啪叽――她整个人被扔进了灌满冷水的浴缸之中!“啊!!”
扑腾出的水花,溅了男人一身,他却面不改色看着她。陆景溪被突如其来的冷意刺激到,理智瞬间回笼。她抹着脸上的水,不敢置信地仰望男人。还是那张冰块一样的俊脸,还是那个俊朗如松的男人!可怎么……和前世的他,差距这么大!难道她重回此刻,魅力值大打折扣了?前世,只要给他一个眼神,他就跟饿狼扑食一样恨不得把她啃的骨头都不剩……陆景溪开始怀疑人生了。“你做什么!”
冰冷的刺激下,她急着从里面爬出来。但刚一起身,肩头被重重一压,一屁股坐回冷硬的浴缸里。她要急疯了。湿漉漉的眼不甘心地看着他,却见他单手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她中了那种药了,立刻上来解决。”
男人语气说不出多好,甚至可以说十分冷硬。“陆景溪么?这解它做什么,享受啊,你不是一直想睡了她。”
“废什么话!赶紧滚上来!”
男人语气忽然暴躁。倒不是对电话那头的人,而是被他压着肩膀的小女人,又开始扑腾了。她不死心的抱着他的手臂,滚烫的脸颊在他手上轻轻磨蹭。那热度如同岩浆般炙烤着神经,让他几近崩溃。“好好好,马上,我找找应该用什么药,你坚持一会……靠!你直接上不行吗?这声音……喂喂?”
秦苏听到对面传来女人的声音,然后电话就被挂断了。他摇了摇头,他不懂。过去连承御抵着周围所有家人朋友的反对,坚决要娶这个不喜欢他的女人,问为什么,他只说合眼缘。但现在这情况,怎么还当起柳下惠了?浴室里。其实浴缸里的水不是刺骨的冷,可她身体太热了,温差造成的感觉,让她身体发抖。但内里的火热又让她倍感煎熬。她已经不满足于和男人浅显的触碰。她想要更多,很多,巨多,超多!不满的哼声婉转入耳。连承御脸色黑沉如水,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也要烧起来了。她很煎熬。他一点也不比她好过。“为什么……连承御,我们结婚领证了,合法夫妻!”
她趴在浴缸边缘,温软的语气不满地控诉。男人半蹲在她身前,黑眸冷肃,开口时声音微哑,“想和我做,是为了什么?”
“我……”当然是她难受啊。迟钝的大脑忽然意识到,这个答案,似乎会让他生气。她好像也知道了他拒绝的原因。因为他不想当工具人,因为她不是心甘情愿……可是重要吗?前世她也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也没少睡啊!男人看到她眼底那一丝清明,唇角扯出讽刺笑意,“等你清醒,我们再谈。”
一句话,成功把陆景溪的路堵得死死的。估算着秦苏上来的时间,连承御挽起袖子开始给她脱衣服。这次她倒是老老实实,没有小动作,只是一双杏眼,不甘心地勾着他。他亲手设计的礼服,此刻沿着她的曲线紧密相贴。男人迅速脱掉这件浸湿的礼服,将她从浴缸里捞了出来。扯了浴袍裹住她火炉一般的身体,打横抱起后,将人带到卧室。被裹得像个蚕蛹一样的陆景溪,在被子里躁动顾涌,发泄着她的不满。呢喃声像是小猫轻轻叫着。连承御听到敲门声,扯过被子将她盖好。但她裸露在外的长腿,一脚将被子踢开,“很热不要盖!”
男人墨眸眯紧,强硬地扯回来,盖好。她再踢。他又盖。她又想踢,结果被他一掌按住了腿,语气沉沉,“再胡闹,我就……”话,忽然顿住了。他抿着唇,喉结干涩的吞咽着。她眨着眼,眼眶微红,眼尾带着勾人的浅粉色,淡淡一笑,“你就怎样?睡—了—我—么?”
他呼吸沉了沉。她从被子底下伸出手,掌心贴住他的手腕,“来呀,睡。”
简直挑衅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