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二人的热情。李琴南显得有些拘束,“你们张老板现在在哪里?我找他有点事情。”
“张老板呀!”
婆子撇着嘴,同时将抹布一丢,嫌弃的不行。“上次张老板琢磨出了一套话本子,在茶馆里讲的那叫一个热闹,结果进来几个人!”
“就喝了一些散茶,对着咱们张老板的话本子一顿斥责,说这说那的,这不是把咱们张老板给气着了吗!”
小四抓着脑袋,伸出三个手指头。“三天的时间,不说话呢!”
正在二人描绘张老板时,门外来了一个客人,“给我上两杯散茶,渴死我了,快点的!”
“来了来了!”
婆子拎起一旁的茶壶,往前走去。李琴南且随着小四的指引,很快来到二楼,二楼之上全是酒水的味道,格外的呛鼻。里面时不时传来酒壶摔落在地的声音。“老板!您就别计较了,那个人不会说话,又不懂得诗人,您说说您这么一个高雅之人,和他们计较干什么!”
“我就是要计较!”
张三天在话本子之上很是倔强。别人可以说他们茶楼的茶不好,但不能说他们的话本子不好,这是他的底线。小四又想着安慰。李琴南直接将人拉回去,“你去处理别的事情,你们老板我来处理,你放心,我脾气好!”
“那行吧!”
小四将手上的汗巾往肩上一搭,沉重给李琴南鞠上一躬,快朝着外面跑了去。李琴南敲门,“张老板,前面不是说合作的事情,我这边有了主意,你给我开开门,咱们好好商谈一番。”
里面丧气的张三天什么都听不进去!“不想挣钱。什么合作不合作的,到时候招来更多的人,他们只会对我的话本子指指点点。”
“我不开了.....”李琴南没有被因此劝退。反倒是又温和说起,“这东西有人欣赏,自然也有人不喜欢,说是你对自己写的东西不自信,连别人说上几句都不愿意!”
“那是不是说明!”
她敲门的声音停一下,晃晃带起讥讽的语调,“你对自己写的东西根本不自信,这才是这副模样?”
“才不是?”
张三天愤怒从地上爬起。他三两下将大门打开,“我写的话本子举世无双,谁又能够比得上我?”
“我呀!”
李琴南歪头,“老头子啊!现在我能够尽量和你好好说了吧!不管你想不想挣钱,咱们两个之前说好的事情,你想也别想随着你自己的意思!”
说话间,李琴南便已经溜入了房间之中。张三天吊着一张脸。“这人怎么这样?就不能下次说吗?不知道我情况不好。”
李琴南勉强找到一个能落座的地方,“就你这个样子!等到下次,我是等到春暖花开,还是等到冬寒料峭。”
“行行行!”
张三天勉强被李琴南说服。他卡着沙哑的喉咙,“你跟我说,你现在有什么主意?仔细说出来,我好生听着!”
“给你!”
李琴南不想多费口舌,所以当天晚上便写了册子。“这是万全之策,有了这个东西,一来可以让你们的茶楼名声更甚,但也让人高攀不起!”
“二来,我可以趁机推广我的点心,现在大铺子开不起,我这名声,得先打起来!”
“这......”张三天只看了一眼,很快便将册子合上。他形而易见的不耐烦,“我来依靠一个女子出名,你这个主意打的不好,我不会随着你的意思,这并不妥帖!”
“当真是俗物。”
“谁说女子不如男!想要挣钱,想要出名,咱们就得靠些不一样的法子!”
李琴南费力将册子推回去。“我瞧着那女子极好,生的顾盼深夜,娇色如花,是整个京城之中大家不可高攀之物,集合到了你的嘴唇,确是俗物。”
张三天深吸一口气。他难得正经的告诫李琴南,“青楼之中出来的女子,和茶道,故事,牵扯不上关系,这件事没得商量。”
“有的商量!”
李琴南早做了打算。她先前调查过徐娘的身世,这是一个命苦之人,但却身强志坚,一路坚持,这才到了如今的地位。若是放在话本子之中,也是妥妥的主角。“徐娘六岁失去父母,但因为容貌出众,被一个女子看上,这女子假称徐娘的母亲,但其实只是为了将徐娘养成瘦马。”
“等到这人成年之后,送给当地的有权人士,以来获得钱财!”
“竟还有这样的故事?”
张三天眼前微起亮光。手不由自主的拿起毛笔,“你继续说,这背后还有什么故事!”
李琴南将毛笔抓走,“这是人家的故事,你记一下也是无用的,若是你这番做法,当真也不算是君子所为!”
张三天悻悻然收回了神色。他撑着太阳穴,“继续说,这其中还有什么别的渊源。”
“有的......”三日过后,春香楼外。这处可是热闹,东南西北角皆是丝竹声悦耳,中间还有女子的呼喊之声,他们个个身着清凉,身姿妙曼。就像是一条水蛇,缠绕的人不能自已。李琴南女子打扮,一身素罗,很快来到青楼跟前。老鸨扫了她一眼,“姑娘仔细看看,这是春香楼,你个姑娘来这里,并不好。”
一块金子给出去。“我要见你们这里的头牌,徐娘,一个金子够吗?”
老鸨当下变了脸,“够的,这姑娘着实阔气,一个金子都给得出来,这是哪家的姑娘?”
李琴南抓住头上的薄纱。“你老人家还是不用多问,只需要带我过去见徐娘即可!”
“好好好!”
老鸨虽是点着头,可还是止不住的朝着李琴南的薄纱后面看,但终归看不出所以然。来到天字一号房。门外写着大大的四个字,拒不迎客!老鸨忍不住骂,“这丫头,现在咋这么大脾气?说到底不过被贵人看上,可终归还是青楼的人,也不想想自己什么身份!”
她这边敲着门,又朝着李琴南讨好的笑。“姑娘稍等片刻,这就叫人叫出来,不耽误您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