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得上方所写。苏先生眉眼直跳,他原本繁杂的心神此时更添气愤。本来事情已经烦多!李琴南还有私自行动,这与找死有什么区别?“那个酒楼在哪里?你们可是知道。”
侍卫平时在府邸里面看马。对京城的路很是熟悉,他迅速说起,“这个地方就在郊外,那个酒楼说来也是怪,明明外面十分破烂,到处都是蜘蛛网,蛇虫更是极其之多。”
“他们的生意,好的很.....”光是这番描述,苏先生已察觉怪异。他将纸条握紧,迅速吩咐,“现在管不了这么多,你们加派人手在府邸之中照顾好王爷,还有那位莲儿姑娘。”
“至于剩下的人!”
他瘦弱的身形在风中飘扬,“跟我一起去郊外,那个人好歹是咱们王爷的未婚妻,不能出事。”
“是!”
侍卫接下命令,在后方吹起口哨。随着响声而起,几个身穿夜行衣的男子顿出。“走!”
苏先生懒得多言,带上人马便往郊外而去。此时的郊外,天色逐渐落下,远处的天际带起一片昏黄,寂静无比的丛林之中,冷气渗人。李琴南揉搓着胳膊,拿出火折子带起几些火焰。微弱的火光之中,勉强带来一丝温暖,可不过片刻,一阵飓风突然传来,呼啸之下,火光消散而去。远处刷刷刷的,突然跳出几抹黑色身影。他们的声音不似常人,尖锐的格外刺耳。“看看这个蠢货,果然跳入我们的圈套,自己过来找死,陪我们玩来了!”
“哈哈哈哈哈。”
这些人狂妄的笑声飞扬,个个顿挫分明。虽然他们的动作诡异,但他们落下之时,所对的目标不过只有一个。李琴南!李琴南捏着火折子之上的余热,强做淡定,“收到你们的消息,让我亲自过来拿解药。”
“谢谢你们的主子慷慨,我且拿来了!”
场上众人顿时哄堂大笑。他们只教李琴南当个傻子。一个模样诡异的女子上前,好奇的盯着李琴南,“小丫头,那可是曼陀罗,杀人的曼陀罗。”
“我们是过来杀你的,你当真是不怕吗?”
李琴南的眼神并未回缩,反倒直挺挺的盯着女子。她笑着,“这可是你们主子亲自来请,今日若是我不过来,岂不是辜负了你的好意!所以,没必要这么吓我,将人叫出来即可。”
“有意思!”
女子的声音婉转,如同唱戏的人一般。她的脚踝纤细,这是她除去身上装扮,唯一像人的地方。勾人的声音再次落下。“主子,人家想见你,看来这姑娘厉害,连我们这样的人都看不起,好佩服呀!”
后方瞬间传来一声爆笑。“实在佩服呀!”
李琴南忍耐着这群人的奚落,按照他们所指引的方向前去。过去之时,是灯火通明的酒馆,里面的人推杯换盏,好不热闹,这些人唯一的共同之处,是他们脸上的面罩。见到陌生之人,所有人皆是一愣。可随着丝竹声音响起,他们再次举杯欢饮,几乎将人无视。二楼之上的人与李琴南对视。他伸出修长的手臂,骨骼分明的指尖朝人一勾。“上来吧!”
二楼,包厢之中,此处的隔音做的极好,外面的喧闹声全数消失,只落得满堂静默。男子同样带着诡异的面具。他声音粗犷的如同猛兽,“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他要给李琴南递酒,但很快被人拒绝。“掺杂了曼陀罗的酒,如果我喝下去,怕是连自己都保不住,又怎么可能问得到药?”
“这位我说不上叫什么的大人,你大可说说,今日找我过来,是有什么东西想要!”
被李琴南拒绝,男子并没有因此愤怒。他依旧端坐着。“将你脸上的东西弄开,我看看你是谁,还有你额头上的月牙形疤痕。”
“哦?”
李琴南笑的意味深长。她打开自己跟前的面纱,很是大方。“看见了吗?”
“对了!”
李琴南完全不曾害怕,竟反过来调侃,“众人都知道,我这人天生异象,脚上还有六个指头,这可是在京城里面,是个了不得的东西呢!”
“你还要看吗?”
看李琴南即将脱靴子,面前之人明前忍耐不住。他做势拍桌,“简直放肆,你别忘记你今日过来做什么,你要同我造反不成?”
李琴南突的一笑。“造反?我猜的果然没错,你是朝堂之上的人......”面前的人身体明显一僵,他尴尬之下只能反驳,“一个还没有出阁的女子,在此处嚣张什么?”
“叫你们主子出来!”
李琴南没工夫再同此人胡闹。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出银针,只听叮的一声,银针已经刺入到面前之人的穴位之中。“这个穴位和曼陀罗并无太大区别,说到底不过取人性命,等到你扭曲三日之后,血脉爆破,必死无疑!”
“放开我!”
那人瞬间咆哮。李琴南稍稍揉着脖子,尤为不耐烦,“我刚才说过,你根本不够格,让你背后的人出来,听见了吗?”
“我就.....”这人试图动手。李琴南笑着,淡淡喊道,“三,二,一。”
不过刹那间,此人轰然倒地。李琴南终是起身,看向后面的屏风,“里面之人,咱们也没有必要多说,我今天是过来问解药的,你和我装神弄鬼,没意思。”
一瓶解药从屏风之中丢出,缓缓落到李琴南的脚跟前。里面是解神草,还有迷迭香等物。这些东西西域独有,混在一起,可以解除曼陀罗花的功效。“谢了!”
得到东西,这般诡异之地,李琴南自然不想待。可正开门时,远处弹起一根弓弩,这弓弩几乎是擦着李琴南的耳边而去,随着秀发被斩断,李琴南指尖发白的将东西捏紧。场上尤为寂静,李琴南不曾说话,屏幕后面的人也不出声。就这样,过去了半个时辰!李琴南按耐不住,试图再动。弓弩再次滑起,听到丝线弹起的声音,李琴南摆手妥协,“你老人家要干什么?直说就是。”
后方传来喝茶的声音,他用盖子擦着杯壁。“八年之前,竹三村一场大火,死了一百零八个人,可是我怎么记得?还有个小女孩还活着。”
“如果这么算的话!”
他的身形在屏风后面而起,“应该死去的人,是一百零九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