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美人的绝世容颜。”

白婉月的脸当然还没有恢复，此时脸上还有十分难看的腐肉和血水，如果真的摘下面纱，她后半辈子，又该怎么见人呢？而白婉月却一心想着能让永安侯解除婚约，便大着胆子道：“好！”

一旁的袁华初来不及阻止，白婉月的话已经出口。掷地有声，在场诸位，皆是见证。白婉莹朝虚空道：“那便有劳释空道长了。”

若说释空有可能为白婉莹说谎，那是断断不可能的。对于百姓们来说，在整个京都，最有名望的人，就是这位释空道长。他悲天悯人，他通透豁达。无论遇到什么事，只要来找他，定然能得到一个满意的解决方法。要不，皇后也不会频频招他入宫。最重要的，释空道长博学多才，上知天文地理，下晓医术琴棋。世上再难见到这样完美的人了！这样一个分量极重的人，来品味白婉月的香，自然会令众人信服。白婉月十分笃定，释空道长不可能看不出来皇后讨厌白婉莹。更不可能因为白婉莹得罪皇后。只要释空道长说的是真的，白婉莹与永安侯的婚约，就算是解除了！虚空在众人的目光下，拈起一点细细的香粉，放在鼻前嗅了嗅，闭眼，道：“此香中，添加了艾草、合欢花、生龙骨……”他的语气十分平和，让人静静听着，只有白婉月越来越不耐烦：“这些不过是最常见的药材，安神香里都会添加！”

虚空顿了顿，并没有因为被人打断而不快，声音中仍然有一种令人缓和的力量：“还有黄芪，白芍，益母草，却是有调理月事，凝神静心之效。”

白婉月仿佛被一盆凉水浇到了头上，嘴唇微张，却什么话都没能说出来。这意思，是白婉莹的香真的有用吗？宫廷的制香高手，居然比不过一个白婉莹？怎么可能！不止是白婉月，在场众人都很是惊讶。原本她们也为，白婉月或许是赢定了，但是事实，却总是出乎意料。容妃咽下糕点，又喝了一口茶水，淡淡道：“这么多药材放在一起，不会有问题么？”

虚空淡淡的摇了摇头：“药材的分量恰到好处，都能发挥出最大效用，且不至于相冲。白三小姐为了这药，想必查阅了许多典籍，废了不少功夫。”

其实不是白婉莹比得过宫廷的制香师，而是宫廷的制香师不会在香中添加调节月事的药材，因为他们不知道。虚空居然难得赞赏了白婉莹下功夫，可见这香，确实是个宝贝。而皇后当然也明白，虚空知道自己的隐疾，连他都说好，那必然是真的有效了。“多谢虚空道长赞赏。”

白婉莹不疾不徐的行礼，声音清脆温婉：“莹儿有幸为皇后娘娘献上寿礼，自然不敢怠慢。”

“不可能！你在说谎！”

白婉月难以置信，脱口而出。这下子，几乎所有人看她都不悦了。质疑释空道长？她有什么资格？原本就觉得女子争宠很小家子气，虽然她们后宫也争，但这样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嫉妒心就强到这种份上，实在让人有些讨厌！白婉月仍然是胸有成竹，道：“不如，当着众人的面，将这香点上，皇后娘娘一试便知。”

皇后自然是同意的，很快便有宫人拿出一小块香，放入香炉之中点燃。香烟袅袅，点燃之后的味道更加清甜，让人心旷神怡。众人都细细闻着香气，似乎确实比寻常的安神香，效用要大上许多。容妃微微露出一个笑容：“三小姐的香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其他妃嫔们当然也一一夸赞，白婉莹都一一谢过，只剩下白婉月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忽然，白婉月猛地尖叫起来：“啊——”众人猝不及防被吸引了目光，就见白婉月脸上的面纱，迅速渗出斑斑的红色血迹，白婉月本人则痛苦的摸着自己的脸，手上全是鲜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