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打定,面具男子不在犹豫,匆匆朝着密室奔去。梅香园是他任务成功的唯一希望。绝对不能死!进入密室,面具男子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剥了个精光。然后又走向了平躺在石床上的梅香园。此时的梅香园,在昏迷之中依旧迅速流逝着生命精元。苍老程度比之刚才,还要更加可怕。面容干枯,皮肤松弛。一头白发飘飘洒洒的自然掉落,已经能清晰的看到头皮。“放心,我一定会把你救活的!”
说着,便将梅香园的衣衫也尽数褪去。强忍着内心的翻腾,开始了急速的运动。阴阳和合之术!这是黑巫术里,一门采阴补阳或者是采阳补阴的法术。跟吸取血食的道理一样,都是在汲取对方的精元。唯一不同之处在于,这是巫师们内部的修炼法门。是用来相互平衡自身体内的阴阳之气,将多余的纯阴或者纯阳转嫁给对方。排除体内杂质的同时,辅助对方修炼的。而此刻,面具男子正是在用这门术法,将自己的生命精元转嫁给梅香园。任务不能完成,他必然是死路一条!既然如此,就不如一搏。折损二十年生命精元救活梅香园,虽然代价有些大但也能换取一线生机。显然,他为了活命也在孤注一掷了!“蒯老,我们事不宜迟,就此出发吧?”
温华水岸,杜少天略带焦急的催促道。主动出击,就得兵贵神速。拖延一时,就会瞬息万变。什么事情,都有发生的可能。“好!我这就召集蒯龚蒯鑫,让他们立刻前来会合。”
“蒯老,他们已经到了,正在外面等候着呢。”
杜少天却是直接答道。脸上还露出了一抹尴尬的笑容。兄弟两诛杀了珂弗之后,便在杜少天的授意下会同曲步廷叔侄,直奔谭元市而来了。原本是为了以防万一,要对梅香园形成以多胜少的优势。但杜少天没有想到,蒯老爷子一人一力就足够了。那么轻松,就把梅香园直接重创。是他低估了蒯老爷子的能力!因此,有些不好意思。“哦?哈哈哈,杜先生为国为民,谨慎一些也是对的。那就走吧。”
蒯老爷子却是没有计较他对自己的小看。一声大笑,迈步而去。“剑首,要不要在多带点人?”
身后,罗靖请示道。此去,可是要正面对抗黑色骷髅。拓思国孤岛,那是人家的地盘!其中巫师数量他们一无所知。而自己这里却只有五名占星师。虽然自己两人武道绝世,可面对这种局势根本使不上劲。这就有些身单力薄的感觉了。“既然蒯老爷子没有说,那就不用了吧!”
杜少天也紧随着朝外走去。这一战,已经有些小看人家了。虽然蒯老爷子没有计较,但身为一代大家必然心有不快。若是再三番五次的不信任,那就要生出裂隙了。更何况,虽然只有区区五人。但都是占星术的巅峰强者!从战力上来看,杜少天现在也是信心十足。在精,不在多。“哒哒哒……”直升机很快消失在了茫茫天际。“莱温副宰,我们已经到达了贵国边境线,还望立刻放行。”
很快,杜少天接通了莱温的通讯器。再赴拓思国,也还是需要双方协力的。毕竟是在人家的国内办事。再说了,他们不还有四名巫师呢吗?虽然战力低级,但也聊胜于无。总比什么事情都让自己人冒险,要强得多吧。“欢迎南国剑首再次归来!边境警卫队,立刻予以放行!”
莱温的声音很快传出。热情洋溢,还带着点迫不及待。自从杜少天上次走后,他们就一直都在关注着孤岛动静。那座古堡在半月之前,突然又回来了。可是,那重重迷雾比以前更加浓郁了。缭绕之中,根本看不清古堡面目。而且,在迷雾之中还孕育着明显的杀机!让自己手下的巫师,光是远观都感到了阵阵寒意。不可敌!因此,他只能寄希望于杜少天。每天都在翘首以盼中艰难度日。就怕这黑色骷髅,突然之间给他来一场拓思国地震。那他这个负责外事和内保的副宰,也就别想干了。甚至,还会被追究一个失职的罪名。被政敌一脚,踩入深渊!“是!边境放行,欢迎南国剑首入境。”
随着莱温命令的下达,边境总指挥的声音也从传讯器里响了起来。各种隐藏于暗处的高射武器,都在悄然之间偃旗息鼓。罗靖驾驶着直升机,在空中盘旋三圈以示敬意。随后,便朝着拓思国京都,急速驶去。“杜剑首,你可算是来了!”
一下飞机,莱温就迎了上来。一番寒暄之后,杜少天回身看着蒯老。“莱温副宰,这是我们南国著名的占星术大师,蒯老爷子!这几位,是他的后辈。”
“哦?”
莱温一听不敢怠慢。这可是对付黑色骷髅的主力军!急忙走上前来恭声说道:“我代表拓思国欢迎蒯老爷子,欢迎各位的到来。有你们的鼎力支持,黑色骷髅也就不足为惧了。”
“莱温副宰不必客气。荡清寰宇诛杀邪佞,是我们所有占星师的职责所在。这一次,也在情理之中。”
蒯老爷子谦恭有据不卑不亢的回道。一代大家的风范,让莱温内心更加充满了敬意。“莱温副宰,最近孤岛古堡可有什么动静吗?”
杜少天直接把话转到了正题上来。情势紧急,还是先了解近况为宜。“杜剑首,古堡自从半月前回到孤岛之后,便一直没有任何动静!只是一个小时之前……”说到这里,莱温突然迟疑了起来。斟酌着,不知道该不该说。“一个小时之前怎么了?”
杜少天脸色一凛急忙问道。事关歼灭黑色骷髅这个据点的胜败!而且,一个小时之前,不就是梅香园逃走之后的事情吗?这个节点更加至关重要,绝对不能有任何隐瞒和犹豫!哪怕是一些看似无关紧要的消息,都要共享。才能确保这一战不会出现差错!莱温一听,随即又道:“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