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狗觉得,大概大智若愚,说的就是刘长亮这样的人吧。只是委屈了江小琛......江小琛从酒店离开之后,直接去了城卫府。此时的城卫府正是拔剑nu张。刘明月对眼前的男人说,“蓝欣,我必须带走!她是凤阳市的人,一开始这个案子就是我接手的,所以,我现在就要将蓝欣调回。”
队长拍案而起,“不可能!蓝欣的案子,也是我接手的!如今上京两场命案还悬着呢!不调查清楚,我是不会让你将人带走的!”
刘明月双手直接拎起队长的领子,“刘高兴!别以为你是我堂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刘明月,我告诉你很多次了,不许喊我的姓名!”
“高兴,高兴,姑奶奶高兴!”
刘明月挑衅。“你!你找死!”
队长气的拳头攥的紧紧的,手指指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他最讨厌的就是自己的姓名,也不知道他爸爸当初是怎么想的,起了这么一个坑儿子的名字。“怎么着?不服?拉出去练练!”
刘明月两人之间的战争一触即发。江小琛在办公室的门前轻轻的敲了敲门。“二位若是吵完了,我是不是可以进来了?”
江小琛开口。两人共同转头看向门口。脸上闪过一丝不自在。刘明月松开了拽着队长的手,“你什么时候来的?”
“从知道你们竟然是亲戚的时候。”
“坐吧。”
队长说。三人终于平和的坐在一起。江小琛率先开口,“我想问下,关于蓝欣的案子。”
刘明月看着江小琛,短短半天的时间,他就好像老了好几岁似的,整个人颓废不堪,眼睛里,已经没有了星光。她沉了沉说,“凤阳市那边,蓝家已经将所有的责任全部都推在了蓝欣的身上,蓝欣已然被家族放弃,在大家族中,弃卒保车,弃车保帅的行为屡见不鲜。”
“所以...私自占有,倒卖文物的罪名绝对成立,至少也会面临着二十年的牢狱之灾。”
队长接过话说,“若是孟家灭门案和十六里胡同事件跟蓝欣也有关系的话,怕是逃不过死刑了。”
“不可能!队长,你知道的,十六里胡同的事件我是跟你一起查的,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唐家,怎么可能是蓝欣!”
江小琛立刻反驳。他怎么可能不相信蓝欣,他只是一时间没有从这件事给自己带来的震惊中反应过来。蓝欣对他的情谊,他是一清二楚的,只是他很难接受她将地宫的文物带走这件事情。若说杀人,他怎么都不相信蓝欣会杀人,尤其是十六里胡同那些无辜的人。但是,他也同样不知道为什么蓝欣一句话都没有反驳。队长说,“这不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凡是都是要讲究证据,你说她没杀ren,也要拿出证据的。”
“先前咱们查的那批碳纤维布料的时候,在唐明成的私账上查到,他跟蓝家也有过经济往来。”
队长原本不想跟江小琛说。“那也不能证明就是蓝欣啊!蓝家那么多的人!”
队长沉痛道,“蓝小姐什么人品,我也是知道的,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可是......”“可是什么?”
江小琛问。队长说,“蓝小姐将一切都承认了,出了没有承认自己杀人,剩下其他的罪行,她都一人承担下了。”
“什么!”
江小琛猛地站了起来。楞了片刻之后,又噬魂落魄的坐下。“队长,我,能不能见见蓝欣。”
江小琛请求。“这个...蓝欣毕竟是重犯,有点难。”
刘明月看到江小琛的模样心中难过,心口更是刀绞似的疼着。她知道江小琛心中只有蓝欣。但是,自己对他的感情却是根本都控制不住。她朝着队长吼了一句,“难你个锤子!重犯个屁!蓝欣不是没有承认sha人,根本算不得重犯!”
“你堂堂城卫队的队长,这点小事都做不到,你干什么吃的!”
队长怒喝,“刘明月,我又给你脸了是不是?”
“国有国法,家有家......”队长正要说着,刘明月突然开口,“亮子现在正在给江小琛做跟班!”
“虽然说国有国法,但是法里也容人情的。”
队长竟然硬生生的将后半句咽了回去。江小琛知道,他们是看着刘长亮的面子了。因为刘长亮他们作为刘氏的di系,为了整个刘家的繁荣,直接从家族中分了出去,历代家长都饱受着中年丧妻的诅咒,将刘氏家族交于刘家旁支。刘氏家族自然对于刘长亮他们的付出,自然是心存感激,所以,现在听说他竟然给江小琛当小弟,这个面子还是要给的。江小琛跟着队长来到城卫府的地下室。蓝欣在公诉之前,就拘留在最里面的一间。打开厚厚的防盗门。蓝欣听到动静抬眼看了过去。顷刻间,她的眸子猛地一缩。“小琛......”蓝欣不敢相信,她才进来半天的功夫,他怎么能如此的狼狈!两人竟然好像几个世纪没见面似的。“欣...”刘明月心中酸了一下,“行了,你们长话短说吧,我跟队长先在外面等着。”
“谢谢了。”
江小琛发自内心的说。刘明月等了他一眼,嘟囔一声,“我还真不想你在这个时候谢我。”
刘明月和队长离开之后,房间恢复安静。两人只是相互看着,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过来好半天,江小琛才开口,“欣,上午的时候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从来没有怀疑过你sha人,我知道你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面露沉痛。江小琛的心情是矛盾的,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形容,一方面,蓝欣是他的女人,是他这一生中最重要的人,他自然是不想让她出事的。甚至想要用尽一切手段将她救出去,可是…另一方面,却也是事实,蓝欣的确是拿走了地宫中的文物,法里容情,但是情不能挑战法律的权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