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才，中元宗师的境界，让炎甲军先消耗她的力量，因为炎甲军都曾是她的属下，她绝对下不了手，只要稍微心软，被压制只是时间问题。水纹波动震碎了窗户，甚至看到血色飘零。卫屠站在暴雨中的院子下背对府邸。女孩凄厉疯狂的尖叫萦绕在耳边，它们钻入了脑子里，汇聚成无暇的身影，她是精灵，一颦一笑都能颠倒众生。有炎甲军从窗户撞飞下来，炎甲撕裂，是抓痕，却不曾伤害性命。叮铃铃——手机响起。是胡婷低沉的声调，“在路上了，马上就到。”

说完，电话挂断。“你舍得吗？”

忽然声音响起，卫屠看到了那位管家，看起来很平静，但眼底却蕴含愤怒。“我为什么舍不得？”

卫屠反问。管家摇头道：“你是卫家人吧。”

卫屠怔了，他怎么知道的。“我还知道你练就了亢龙心经，是吗？”

“原来是你！”

卫屠明白了，他就是此前李家的潜逃者，先躲到了龙辰书院后来躲到了姬家从此销声匿迹，可是如果作为姬家管家，龙镇南又怎么可能认不出他来。“我是李家人，不过你呢，你又是谁？”

“我是卫屠。”

卫屠一字一顿。对方好像一点都不意外，“你除了是李家人，除了满心的仇恨，你还是谁？你为谁而活？为了自己，还是为了仇恨？”

卫屠一下被问住了。自从离开黑狱那一刻他就开始复仇，只要和司徒家和卫家沾染上关系的必定斩尽杀绝，不留后患。“我知道你的事，我甚至知道你离开黑狱之后做过什么，作为一位复仇之魂，你做的很好，但是作为一个男人，你不够资格。”

“你在向我说教？”

卫屠冷冷的喝问。“卫熊覆灭了你母亲一脉，他冷血无情，难道你也继承了他的基因？”

卫屠嗤之以鼻，“卫熊？我早晚会杀他，但不是现在，等我找到李家后裔收集到足够多的资讯，我会亲手把他的脑袋割下来，祭奠血亲。”

“如果你真能像自己说的那样，就去保护她。”

管家指了指那边波动四散的房间。女孩的凄厉的叱咤声仿佛撕裂了周围的空间，墙壁爬满了裂痕，甚至透过墙壁几乎都能看到她满身鲜血的模样。“她又是谁，或者她不单单是姬家人。”

卫屠心里一动，抓住了重点。“她……曾和你订过娃娃亲。”

“你说什么！”

卫屠真的惊到了，姬灵雪居然是……“当然，随着卫家离开阳城，你和她之间再没有交集。”

管家话里透露出来的消息越来越多，化而言之，卫家曾经在阳城发迹，只是后来离开了。“她是你的女人，保护她，不要像卫熊一样，做一个懦夫！”

管家忽然失控了一样一把拎起了卫屠的衣领。卫屠再度望向了不断有炎甲士兵撞飞出来的窗口，紧跟着一道砸到窗边的红色身影倒影眼底，也点燃了心不羁和兽性。猛地推开管家，卫屠在她落地之前冲了上去。此刻的姬灵雪面无人色，黑发沾染血迹，有她的，也有炎甲军的。她的小腹伤痕深沉，腿上肩膀上都是割裂的伤口，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