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大规模大虚的突然袭击，让安逸了几十年的尸魂界有些猝不及防。　　以往倒也偶尔有不长眼的大虚打开黑腔来到尸魂界，但那都只是一只或者两只，像这次一次性出现几十只的情况实属罕见。　　没有一个方向流魂街可以幸免。　　而作为防备主力的十番队队员们也是损失惨重。　　队士阵亡了19人，席官阵亡了两人，就连副队长京乐俊树也遗憾退出这个世界的舞台。　　而相比于十番队，那些真央灵术学院的学生死伤的就更多了。　　得益于这些死神的殊死保护，流魂街居民的伤亡倒是出乎意料地少。　　但是这种结果是瀞灵庭不愿意看到的。　　“以后真央灵术学院的学生巡逻实习取消，并且不允许再以任何其他形式成立！”

一番队内，队长会议中，山本总队长当着所有队长的面，向真司呵斥道。　　“知道了，总队长。”

对于这种结果，真司也只能接受。　　因为他知道这其实就是一个电车难题，到底是那些学生的命重要，还是流魂街居民的命重要。　　对于瀞灵庭而言，自然是那些能够成为死神的学生，性命更加重要，而对于真司而言，假如几名学生能够让更多的流魂街居民幸免于难，那他肯定选择后者。　　两个选择没有对错，只有立场和看待问题的方向不同而已。　　“曳舟队长，十二番队有查清楚这次大虚异常进入流魂街的原因吗？”

见真司乖乖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山本便将重点放回本次事件上。　　“应该是虚圈那边出现什么问题，但是我们现在暂时还联系不上那边的平子队长和吉良戊戍门队长，因此对于那边的情况还不是很了解。　　但是根据半个月前他们的最后一次汇报，那个时候那边情况还是一切正常的。”

曳舟桐生看着手中的那份报告说道。　　“所以我们如果想要快速弄清楚状况的话，就必须派人前往虚圈一趟？”

山本总队长皱起眉头。　　这种发展令他想起了几十年前的那次现世事件。　　“恐怕是这样的，总队长。”

京乐春水的神色依旧不好，这几年他才和哥哥的关系稍微有些改善，没想到就发生这样的事情。　　“再等等吧，看看这是不是一次意外。　　如果只是意外的话，就等虚圈那边的回复再做定夺。”

山本总队长难得的犹豫了。　　还是那个老生常谈的问题，现在的尸魂界依旧是没人。　　在浦原喜助的那个堪称bug的转神体还没有研究出来之前，整个尸魂界的死神想要成长到副队长级不难，像志波海燕，只花了10年不到的时间便成为了副队长。　　但如果想要成为队长，那就必须还要十足的天赋，比如说吉良戊戍门。　　没有那般的天赋，又没有真司身上的那种金手指，普通死神想要成为队长级死神实在太难了。　　也就一百年左右以后，那些原本剧情中的一批天才死神东仙要、市丸银等成长了起来，才大幅缓解了这种尴尬的局面。　　从一番队走出，真司阴着脸一路施展瞬步来到南流魂街的异人区。　　大概是两年前，瀞灵庭方面便将那几个提供给异人居住的区域统称为异人区。　　在这里靠近流放之地的位置，建有一间占地面积非常之大的实验室。　　实验室的主人便是涅茧利。　　“那把黑枪的研究怎么样了？”

一进屋，真司便朝里面忙碌的涅茧利询问道。　　由于真司的介入，此时的涅茧利还没有带上那张面具，还是顶着一张成熟大叔的脸。　　“有进展，但是不多。”

涅茧利一边有条不紊地继续自己的动作，一边给真司解释道，“这把黑枪的构造本身就很特殊，我之前从未在尸魂界见过这种材质。　　它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过滤灵子，使周围原本性质已经发生变化的灵子变回原样。”

“听上去有些像我们干得事情？”

真司想了想，他当初在流放之地的时候，一直要做的一件事情就是，依靠自己的身体将那些周围的灵子过滤，使其变为可以被他利用的灵子。　　这也是为什么在流放之地里面无论是施展正常的鬼道，还是解放斩魄刀，都会一定延迟的根本原因。　　“没错，而这把枪之所以要有这个功能，都是因为它里面的那一小块石头，正常灵子只要在那石头周围，性质就会快速变化，它们会变得渴望逸散而不是聚集。　　如果那把枪是我们正常的材质，那么用不了一会，它就会被那石头分解掉。”

“能复制吗？”

真司只关心这个问题。　　在流放之地时真司就察觉到了，这把武器对于异人来说可能杀伤力属于正常范畴，因为他们不会鬼道和斩魄刀，秘术属于另外一种力量，不在正常死神力量范畴内。　　但是对于死神来说就不一样了，那黑枪造成的伤害，在一定时间内是没办法利用回道修补的，并且还能阻滞死神体内灵子的流转，相当于自带强力诅咒buff。　　这一点真司自己就深有体会，和那黄斑豹人的一战，差点令他命丧黄泉。　　“不能，我说过了，这是不属于尸魂界已知的材质，我能分析出它的作用，但是没办法复制。”

涅茧利摇摇头，不过他还是给了真司一点希望，“除非你能知道这东西的出处。”

真司一愣，“我要是知道，还要找你吗？”

但是他很快联想到异人族那边几乎所有的武器都是几百年前，瀞灵庭还没有建立起来的时候，他们逃亡至流放之地那个时期遗留下来的。　　也就是说，这把武器最初可能还是死神这边打造的，再不济，也是死神这边有人专门替异人族打造的。　　所以在那些贵族里面，说不定会有人知道这黑色长枪的来临？　　不过就算是知道，大概率也不会告诉真司。　　“好了，你特意来我这里一趟不会是为了这件事吗？有事就快说。”

涅茧利无情地打断了真司的遐想。　　“我为什么就不能为了这件事过来一趟呢？”

“我来这里六年了，你中间就只有我告诉你那件衣服研发成功的时候，过来了一次，其他时候你有再来过一次吗？”

可惜涅茧利不会做翻白眼这个动作，不然此刻肯定已经朝真司翻了几个大白眼。　　“额......是吗？原来我来的这么少吗？哈.....哈哈......”　　真司尴尬而又不失礼貌地笑了笑，“那好吧，我也就闲话少说了，对你的考察已经结束了，我希望你能够去焕灵府，在那里，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建立你的实验室，我向你保证，不会遭受任何异人的阻拦，有事情，你可以直接找那边的卫藏木火辅，他会尽可能满足你的需求。”

涅茧利这下终于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动作，眯起眼睛看向真司。　　“那需要我做什么呢？”

“替我改造焕灵府，我要让那里面的异人，可以突破至队长级，乃至更高的境地。　　同时在流放之地更深处的某个地方，还有我留给你的一个礼物，如果你能做到上面那个要求，卫藏木火辅就会将那个礼物的地址交给你！”

真司将自己的野心全盘托出。　　而那个礼物，自然就是之前真司差点搭上半条命，从流放之地的边缘那块黑色界壁之上，敲下来的一大块石头。　　之所以这么着急，是因为真司没有山本老头那种侥幸，他相信，这种袭击绝对不会是什么意外。　　或者说，只要这种意外地发生地有蓝染那家伙在，真司就绝不相信巧合。　　一切都只有必然。　　以这种方式再次让学院的学生实习巡逻制度取消？　　还是隐藏着什么更大的目的。　　真司知道自己肯定要亲自走一趟虚圈，才能完全弄清楚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