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司的脸色铁青，涅茧利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总不能为了一把理论上可以媲美斩魄刀的貘鞘，而舍弃自己现在这把斩魄刀吧？　　那和拆东墙补西墙有什么本质上的区别吗？　　当然真司还有拿别人的斩魄刀过来献祭的办法。　　可是按照涅茧利的说法，最终被那貘鞘所吞噬的斩魄刀解放程度越高，其可能产生灵魂完成最终进化的概率也就会越高，最后貘鞘的效果也才有可能达到最佳。　　换而言之，真司若是想要得到一把最完美的貘鞘的话，他只能选择队长级别以上的死神斩魄刀拿过来献祭，同时还得保证那名死神不能在吞噬的过程中死去。　　而满足这个要求的人，纵观目前整个尸魂界也没有几个，其中大部分还都是真司下不去手的人，其余的也基本上是真司不能下手的人，否则山本一定会亲身教他怎样做人。　　“你该不会让我拿善定藤心斋的那把斩魄刀鸿鲸过来献祭吧？”

想了一圈，真司狐疑地看向涅茧利说道。　　他觉得涅茧利特意给他提起这件事，而且脸上还挂着无比自信的神情，想必早就在心里有了盘算。　　作为帮助巴雷特掌握鸿鲸的参与者之一，涅茧利也是目前真司这一系的人里面，除了痣城双也以外，唯一一个知道巴雷特存在的人。　　甚至就连狛村左阵和天心千叶，真司都没有将巴雷特的事情说出来。　　“我认为那把斩魄刀放在巴雷特那里也挺浪费的，一年到头都不见得可以用一次，还不如让它物尽其用一点......”　　涅茧利点点头，他这次叫真司过来，就是打着这么一个如意算盘。　　要不是因为只有真司才能联系上巴雷特，涅茧利在经历过松本乱菊的事情后，甚至有可能会自己先斩后奏。　　“不行！”

可惜，涅茧利的这个提议被真司毫不犹豫地给立刻否决了，“先不说蓝染已经知道了巴雷特拥有鸿鲸的事情，我们将鸿鲸取走，巴雷特该如何向蓝染解释这件事。　　就说拿一把可以完美发挥出队长级实力，并且在特殊情况下，有着惊人效果的鸿鲸，去换一个目前还只是存在于你理论中可能的完美武器，这都是一件非常不明智的选择。　　我是绝对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有没有可能，我们先拿一把普通的斩魄刀试试水？　　假如只是让我过去已经退休的学生，将他的斩魄刀让给我，我想总能找到一两个愿意的。”

“理论上可行，但是万一那把斩魄刀被貘鞘吞噬了，并成功让其产生了属于自己的崭新灵魂，完成了最后阶段的进化怎么办？　　这可和之前那九把浅打不一样，我们这次可没有重来的机会。　　想要重新复刻出这样一把一模一样的貘鞘，天时地利人和，乃至残忍，缺一不可，真司大人您做得到吗？”

涅茧利盯着真司的双眼说道。　　真司犹豫了。　　他清楚眼前这把貘鞘是不知道牺牲了多少条人命才最终完成到现在这一状态的，而且他所要地，让涅茧利通过逆推方法，在尸魂界复刻出那种疑似来自地狱的力量的事情，涅茧利也没能完成。　　这也就意味着涅茧利说得对，眼前这把貘鞘目前而言，的确是唯一一把，并且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无法进行复刻的存在。　　要说真司不想将它尽量塑造地更加完美，那是绝无可能的。　　“假如真司大人您不愿意消耗掉那把‘鸿鲸’的话，我这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方法，您需不需要听一下？”

涅茧利对于真司的反应也算是在意料之中，因此哪怕在他心中是无比希望真司拿出鸿鲸帮助他进行试验的，他还是贴心地为真司准备了一个后备方案。　　“说。”

真司略带惊喜地说道。　　什么时候涅茧利也这么善解人意了？　　这一刻，真司觉得自己或许是该调整一下他对于涅茧利的刻板印象了。　　但是下一刻，真司便知道自己错怪涅茧利了，后者还是原来的那个他，没有一点点改变。　　“所谓的斩魄刀解放程度只是我之前为了方便您的理解而使用的一个代称，并不是意味着那把斩魄刀在送入貘鞘之前就必须由其原本主人已经开发出卍解。　　众所周知，斩魄刀本质上就是我们死神本身灵魂的一个内在力量表现，他们代表的是我们死神力量本身。　　因此其实只需要其持有者达到了队长级别的实力，其斩魄刀便对应拥有了相等的程度。　　至于卍解，那不过是我们死神从斩魄刀那里取得卍解能力使用权的一个过程，事实上，在我们灵压达到队长级的那一刻，我们死神的斩魄刀便已经拥有了卍解的能力。　　而貘鞘吞噬斩魄刀，是需要一个漫长过程的，这一点，我相信通过之前远征队的事情，还有之前您获得的那份残缺的研究报告，您都可以阅读出这么一个信息。　　假使您再在这个过程中，使用自己的灵压进行压制，这个过程只会更长......　　所以综上所述，真司大人您从现在开始，挑选一名学生进行培养，然后拿走他的斩魄刀放入那把貘鞘内进行吞噬，只要那名学生最终能够达到队长级别的灵压，他那把斩魄刀即便不在他身边，他甚至都不需要掌握始解，那把斩魄刀都可以达到一名正常队长斩魄刀的效果。　　毕竟，我们死神和斩魄刀之间，在接触的霎那，便已经完成了灵魂绑定。　　这种绑定，无视空间的距离！”

涅茧利难得地能够在真司面前说完一整套理论的解释。　　不得不说，真司心动了。　　这确实比直接夺走一名队长级死神的斩魄刀要更容易接受一点，而且此时此刻，他手头上正好有一个仿佛就是为了这个计划而存在的人。　　松阵健一。　　那个他之前从朽木响河一次行动里面救下来的，天赋还不错的学生。　　凭借他对于松阵健一的救命之恩，真司相信那个对他无比尊敬，每天必定会在早上和晚上各来他家请安一次，容不得其他人说他一句坏话的松阵健一，必然会毫不犹豫地交出自己的斩魄刀。　　“你给我说实话，在叫我来之前，你是不是就已经算准了，我只有这么两个选择，因此你才会这么自信地告诉我，说是初见成果？”

真司深吸了一口气，扭头看向前方的那把漆黑貘鞘，神情复杂地说道。　　“如果真司大人您愿意将这项成果上交给瀞灵庭的话，我相信以瀞灵庭的能量，一定会有更多的选择，至少每年被各个番队抓紧牢房里面的死神，还有那些被定义为叛乱的死神，全部都是最佳的实验素材。”

涅茧利回答道。　　听罢，真司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了。　　他只是默默地站在原地，双眼看着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