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他在一个女人身上耗费了这么多心思，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反应。“继续说。”

他冷冷地说。“好。”

叶凝曦点了点头，恳求地看着他，“苹果只是苹果，它只能吃，不能去努力尊敬你，或者，满足你的什么想法。”

闵知行轻笑，眼里毫无笑意。“所以呢？”

叶凝曦深吸了一口气，大着胆子说道：“闵知行，我求求你……我会好好地待在闵家，做一个合适的妻子的。你……你能不能别让我配合你？”

好。很好。闵知行怒极反笑，放下粥碗，又一次捏起了叶凝曦的下巴。“一个苹果？”

他冷冷地问，“你觉得，自己是个苹果？”

她果然惹他生气了。叶凝曦认命地闭上了眼睛，在心底叹息一声。“叶凝曦，我觉得你想错了一件事。”

闵知行轻柔地说道，“睁开眼睛。”

“……嗯。”

叶凝曦怯怯地睁开了眼睛，刚好迎上了闵知行森冷的目光。她的心里打了个突。“一只苹果，可不值五个亿。”

闵知行的手沿着她的睡衣滑了下去，在她的领口戛然而止。他看着叶凝曦惊惧的双眼，冷笑一声。“而且，一台电脑能做的事，比你多多了。”

他毫不留情地说完，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叶凝曦动了动干涩的嘴唇，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一个合格的妻子，本来就应该满足丈夫的这些要求。叶凝曦，”闵知行轻笑，眼帘微垂，“你，不合格。”

她不合格……叶凝曦一凛。眼看着闵知行要转身离开，她当机立断，伸出手握紧了他的衣角。闵知行身形一顿，心底升起了微小的期待。她是不是后悔了？是不是要为自己的话道歉了？“你想做什么？”

他努力维持着声线的阴冷，问道。她想做什么？她还想问他想做什么呢！叶凝曦戒备地看着他的背影，像一只警惕的猫一样绷紧了身子。“这句话，应该是我来问你。”

她低声问，“我惹了你不高兴，你想做什么？”

……她对他就是这么看的？闵知行差点气得笑出声来。他用力扯开叶凝曦的手，转过身去，在她的痛呼声里冷冷地看着她。“对啊，”他的声音里满是讥讽，“我忽然想到，什么都不做，也太不符合我的性格了。”

“你……”叶凝曦哽了哽，有点后悔了。这么说来，他原本是什么都不想做的？“我要对叶家撤资。”

闵知行优雅地微笑，笑容冷酷莫名，“叶凝曦，你觉得——最残酷的做法是什么？”

叶凝曦抓紧了床单，声音颤抖。“我……”她好后悔！要是时间能倒流到她说出这句话之前，她一定不会把自己的怀疑说出口的！“最残酷的，不是给人希望之后，再去打破它。”

闵知行口吻淡漠如冰，“而是钝刀子割肉，一点点地凌迟。”

叶凝曦的心揪紧了。“对，我要让叶家一点点地倒下去。”

闵知行笑容如同恶魔，微微俯身，感兴趣地看着她，“想想看，今天撤一千万，明天撤五千万……叶家会有多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