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顺位。凌晨时分。浴室内的镜子上氤氲着温暖湿润的雾气，水滴落在镜上滑出一条水痕，若隐若现映着室内风光。……白天，日上三竿。陆宜灵艰难地抬着腿，缓慢挪动，出了门。从走廊上经过的和阿姨，紧抓着吸尘器，一溜烟从陆宜灵面前跑走。陆宜灵：“……”算何阿姨有点危机意识。她发现自己实在是越来越会拿捏郁声了。第六感也越来越准。她开始筹划怎么给郁声准备生日礼物。经过昨天晚上的对战，她察觉到郁声对生日礼物，十分看重。暗示程度频率高达一小时两次。……季寒言住所。书房中，白板墙上贴满照片与信息。整面墙，只围绕着中间最重要的一家人——陆家。陆弦的照片底下划着一个叉，依次是陆淇，陆则舟。陆氏全都被一一攻破。墙上所有的相关人物，只有陆宜灵的照片底下，写了个问号。季寒言换上风衣，手上攥着马克笔，下了决心，刷刷写上几个字。不稳定因素。死，可解。季寒言欣赏着整面宏图，掩唇轻轻笑出声，眸中闪烁着痴狂的报复快感。陆家人都要爬不起来了。他们要尝到自己种下的恶果。季寒言微抬手臂，修长指尖重重点着陆宜灵照片。“还不错的一人，可惜了，生在陆家。”

“别怪我心狠。”

话音落地。季寒言在通讯录里找到个熟悉的号码，拨通。“计划实施。”

“带上你的人，越狠越好，去西城的码头。”

对面发出担心的声音，“寒哥，你应该早日放下仇恨，一定要让自己这辈子都走不出去吗？”

“吃了雄心豹子胆？”

“……”良久，对面情绪不高，闷闷地嗯了声，挂断电话。这一天，在西城的码头上。通过监控摄像头里能看见，季寒言跟一伙人火拼，足足互殴了近一个小时。结束后，季寒言全身上下没有一块好肉。陆弦闻讯而来。“季先生，你、你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拼？”

“我想见陆宜灵。”

季寒言左手死死攥住他的衬衫，完整说出要求，便昏死过去。陆弦送人去医院的路上，一直想不通。这件事和妹妹有什么关系？晚间。繁星高悬，月凉似水。医院住院部。十二楼。陆宜灵从剧组请了个假出来，花上几个小时，赶到医院。见到被纱布包成粽子一样的季寒言。陆宜灵低头去看病人信息，确认是季寒言，言语唏嘘：“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