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陆宜灵把银行卡交给季言。季言白天竟然有精神了，也没发烧，体温正常下来。“我们家资助你的，你一定要好好上学，我爸说你的成绩以后要是稳定下去，一定能考上重点大学。”

“说不定以后还能进入陆氏工作。”

季言手心紧紧攥住银行卡，温和一笑，眼帘低垂遮住了一闪而过的晦涩。没两天，季言就回学校上课了。不过，他办理的是转校申请。陆宜灵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稍微思索几十秒，也大抵猜到。试问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还怎么待在那个环境里，学校里的传闻有时候也是能杀死一个少年的。换个陌生环境，不知道季言的前程往事，也不错。陆宜灵也没有任何异议。只是……当天晚上，郁声参加完比赛，就从国外连夜乘坐飞机回来。凌晨三点。陆宜灵还在家里呼呼大睡，电话铃声响个不停。着实做到成功把她吵醒。“郁声，你最好是有什么急事，不然等你回国我一定要好好和你探讨一下。”

陆宜灵咬牙切齿。郁声：“季言转学了？”

“是啊，去北方的城市。”

“把他拦住，不能走。”

郁声语气坚定，并无半分开玩笑意思。陆宜灵听得睡意全无，“人家转学手续都办好了，我去拦人家也不会听我的。”

“……”对方率先沉默。再过几秒，郁声无可奈何，只好解释，“如果季言走了，很大可能会韬光养晦，以后等他有实力第一时间就是把你们家搞破产。”

“季言？”

陆宜灵笑了声，并非是她猖狂。也并非是她太过自信。而是，对标现在的季言来讲，他再过五年，都不一定能那么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