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呵呵。”

顾小可又冷笑了两声，“我知道纪先生的意思了，您松手吧。”

他松开她。顾小可双手一撑，直接脱下身上的T恤，把短裙也踩在了脚下，几乎不着寸缕：“纪先生，您是这意思，对吧？”

纪修远的表情明显变了。“怎么着您也给了我五年的好处。”

顾小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于情于理，对社会大众的认知而言，我也应该这样报答您。”

他的脸上什么火花也没有，有的是明显的愠怒：“把衣服穿上！”

“哼。”

顾小可冷笑一声，又把脱了一地的衣服捡起来。她穿上了T恤，两条细瘦的大白腿还在纪修远面前晃荡，她拿着裙子，眼神斜一斜：“纪先生，能让开了么。”

他总算让开了。顾小可刚要走出厨房，后背整个被纪修远拎住了，她一个趔趄，直接倒在了纪修远怀里，纪修远攥着她，紧紧地攥着她，手指深深地陷进了她的皮肤里，顾小可快要不能呼吸了。“顾小可。”

他搂着顾小可：“我是有苦衷的。”

“呵呵。”

“你不知道我的顾虑，我忍受多大的痛苦。”

“呵呵。”

“顾小可！”

纪修远紧紧地攥着她：“你好好听我说话！”

“好啊。”

顾小可转身，一双冷淡的眼睛看着他：“我听着。”

“五年前，你母亲的那场事故……”“你闭嘴！”

顾小可的神情狰狞了起来，“你是要告诉我，因为你害死了我妈，是内疚感让你好好照顾我，让你给我足够的钱花，你要告诉我，其实你喜欢我，你特喜欢我，你就是因为过不了我妈那坎，所以对我不冷不热，反复无常？”

纪修远沉默地看着她。“精神恋爱？爱我在心口难开？您现在一脸胡茬，十分狼狈，坐在我家里等我三天，巴巴地盼着等成了望妻石？”

顾小可笑：“纪先生，我真不是18岁的小女孩，这些我真不信。”

纪修远的眉头紧蹙，深邃的眼神里满是浓雾。“您猜猜看，对我来说，什么才属于健康的成年人恋爱？”

“我不知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

顾小可手一抚，攀上了纪修远的眼角：“但至少不是我脱光站他面前，他还能泰然自若让我穿衣服。”

纪修远的脸色变了变。“您说得对。”

她轻轻拍着纪修远的脸：“我连最简单的性吸引都不能带给您，还说什么有火花，是真爱？别做梦了，我都醒了。”

纪修远的唇动了动，正要说话，又被顾小可给打断了：“您是不是要说，连忍着不上这一点，您也是有苦衷的？”

纪修远的神色极为难看。顾小可牵唇一笑：“我当然相信您是有苦衷的，面对讨厌得不得了的女人，怎么可能有冲动？”

瞧着他的脸从白变青，从青变黑，挺有意思的。顾小可眯眼一笑：“行了，您别演了，松手……”她话音还残在嘴里，就已经被他狠狠吻住了。纪修远身上烟味很重，顾小可很不适应，她拼命要推开他，这个吻却犹如狂风骤雨，不像吻，更像是咬，更像是报复一样地咬！他狠狠地咬着她的唇，顾小可吃痛地嘤咛了一声，她抬腿踹了他一脚，却反被禁锢在墙，顾小可整个人被他压制住，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很快，顾小可尝到了一股腥甜的血味，这居然是被纪修远给咬出来的！“顾小可，你给我听着。”

纪修远攥着她，先前出现过的退让都没了，他的眼睛睁着，像是活生生的阎王，那天在他身上出现过的恶魔，一瞬间又醒了。“我好好跟你解释，你全不听，自己脑子蠢脑补出一大堆，还自以为是地跟我划清界限？”

纪修远漂亮的唇线一勾：“你划得清？你跑得掉？”

“是，你怨我，你怨我反复无常，怨我打你巴掌，连我尊重你，让你穿好你这身衣服，你都能跟我胡诌，硬说是我讨厌你？”

纪修远盯着她：“但在我眼里，这些都不重要。”

他的头一埋，靠在了顾小可的肩颈之间，忽的又狠狠咬了顾小可一口，直咬出了森然的血迹来，他撩起顾小可一溜细碎的头发，在指缝间把玩着，一双眼睛俨然修罗：“顾小可。好言好语跟你解释你不听？那你就别怨我总是堵死你的路！”

顾小可真的很害怕这样的纪修远，极怒过后的他，好可怕。“我本来是要向你道歉的。瞧瞧你这欺软怕硬的性子，我给你一点台阶，你就要我让出一条红毯的路来？”

纪修远半睁着眼睛，修长漂亮的指尖抚着她红肿的唇：“顾小可，我们俩的关系，什么时候轮到你说中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