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家一样。站里没办法,考虑特殊情况,于是就和福利院商量了一下,先留他在站里做了一个看门人,给他弄了一个单独的小屋,可以抽烟,但酒必须少喝,可以出去捡破烂,但必须当天卖掉,不许堆积的到处都是,甚至为了满足他捡破烂的这个习惯,还弄了一辆三轮车给他。可以把他当家人一样照顾,有时候大家还给他买一些烟,免得他四处乱窜。老头就这样在他们站里当了五年的门卫,而所谓的门卫,不过就是一个摆设,为了让他不至于到处流浪,有一个稳定的住所,给他一个能适合别人的大家庭,为争取回到福利院做过度期。偶尔任性的老刘头,还偷着养野猫,野狗,即便是这样,站里也没反对过,就像惯着自己的父母一样,迁就他的存在,也因为这样,在他们站里弄出了很多啼笑皆非的故事。大家也都把他当家人一样照顾,家里有什么吃喝都给他送点,穿的也是大家给他买的。后来他岁数太大了,牙也逐渐掉光了,走路也费劲了,骑不动三轮了,在众人的劝导下,才死心塌地的离开他们站,回到福利院了生活。看到老刘头带着假牙依旧精神的样子,还满脸笑容的吃饺子,陈一凡也笑了,因为这样非常时期能有一个家其实真的很幸福,无论那是否是家,但只要有人关心,有人照顾,总比流浪街头要好很多。只是不知道赖在烂尾楼的狗王和刘老六最后会怎么样?会不会和这个老刘头一样,最后归宿会不会是福利院呢?还是回到他们最初的原生家庭?如果他们再不回去,一旦养成了孤僻了性格,就很难改了,日后也许回到家里,家里人都不愿意接纳他吧,这才是最大的问题。而且这还要看他们自己的选择,看他们是否愿意回去,否则谁也强迫不来。而且他们现在还很太年轻,都不到五十岁,根本没有资格进入福利院,还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帮助,又该怎么办?也许有些人的心结,只有他自己能解开,才能走出黑暗,看到光明。陈一凡看完照片,便继续看这些天的各种数据。还趁机也了解了一下各个单位的情况,仔细的查看了一下这几天各单位的报表。其实各个单位的情况都不乐观,最后于是陈一凡决定给局里打了一个电话,希望能通过上级部门,寻求到解决办法。局办公室的同志热情的回复道:“你提的这个问题,其实这几天我们也在担心,你们每天报上来你的数据,我们都在统计,局长也非常急,但目前局里也没有,所以我们都在努力想办法,不如这样,我先帮你报上去,争取三天内帮你们解决这个问题,可以吗。”
陈一凡欣喜不已,连连道谢。之后他汇报上今天的材料,才离开单位,不过他没回家,而是直接去了医院。到了医院,陈一凡直接找到了赵大夫道歉,因为他之前的想法太单纯了,想必赵大夫一定很为难。赵大夫看到陈一凡,却是不等他开口,就欣喜的说道:“小陈,你来得正好,带你老妈去办理出院手续吧。”
陈一凡诧异地问道:“这么快?”
“是呀,她恢复的很好,我开了一些药,让她回家再吃两天,总比留在医院安全,记得回家之后全身都要做好消毒工作,衣服都用消毒水泡了再洗,千万不要偷懒,你老妈要是得了其他病,我拿你事问,记得照看好我的病人,注意饮食。”
陈一凡爽快的答应道:“好的,一定办到,放心,这可是我老妈。”
答应下来后,同时陈一凡也想起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自己前天晚上脱下来的衣服还在洗衣机里,忘记拿出来晾晒了,也不知道会不会捂坏了,可千万不能告诉老妈,否则会挨骂的。赵姐见他有些出神,便问道:“怎么了,别告诉我,你还想找我要消毒水?”
陈一凡挠头道:“不是,前天回家的时候太忙了,结果把洗完的衣服忘记在洗衣机里,回家后,我得赶紧晒上。”
“那可不行,都捂这么久了,容易产生细菌,在洗一遍吧,记得要多晒会,才能消毒,另外你老妈的病没好彻底,回家之后要注意饮食,不能吃生的,不能吃凉的,最好不要吃太多大鱼大肉,暂时多喝一些粥补充营养,你要监督她吃药,你知道她懒得吃药,经常偷工减料,我怕她影响病情,反复就麻烦了。”
陈一凡当即答应下来,只要能出院就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之后陈一凡跑到楼下去办理手续,中午的时候,便带着老妈离开了医院。回来的路上陈一凡发现,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各个路口,各个商店门口,还有小区门口都贴上了各自红色标语。有些标语简直是雷人至极,但话语很犀利,非常有警示作用。“不好好宅,小心死全家。”
“口罩就是呼吸机,否则就得去见医,您看看二选一。”
“躺家总比躺ICU强。”
“要命,还是要自由,麻烦您选一个。”
“聚餐、打麻将都是亡命徒的选择。”
“不要吃鸿门宴了,容易送命。”
看到这些标语,陈一凡都想笑,不过这一点也不夸张,如果他们家不是特殊情况,这个时候确实不应该才出来冒险了,如果真的和携带者接触,即便戴口罩也无用,因为病毒还可以进入眼睛,沾到衣服等东西上,而且目前谁也不知道谁是携带者,这才是最可怕的。也因为这样,这些天路上的出租车也找不到几辆,只有两三轮长期蹲在医院门的还在为大众服务,不过他们捂得就像外星生物一样,将自己隔离在车前面,根本不敢和车后面的乘客交流,付款方式也一律是手机支付,也为他们减少了不少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