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春雨过后,王明给儿子王晨旭办了一场还算隆重的满月酒。汪小红觉得有些憔悴,只抱着孩子给大家瞧了一眼便借口身体不舒服先回了家。王明跟几个客户谈笑风生,特别是有过几次合作的本市某知名女企业家相谈甚欢,这时服务员送来一束鲜花,还有一个精致的锦盒。“先生,这是那位先生托我送来的。”
王明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看去,一个穿着连帽运动杉的男人向他挥了挥手,等王明追出去的时候,人早就不见了。王明打开锦盒,一个古朴的老银童镯静静的躺在了锦盒的里边,像是一段尘封已久的故事,等着下一位主人的开启。王明的表情变得十分难看,正当他准备返回宴席的时候,他的眼角余光看到了一辆熟悉的车。王晨旭满月的第二天,王明起的很早,亲自到厨房做了早餐,让保姆叫汪小红下来吃,他则回房间换了一身比较轻便的衣服。汪小红吃出早餐并非保姆所做,但也没什么多余的话。她和王明早已经分房,至打孩子出生,他们俩之间说的话都少之有少。但她觉得今天的王明很反常,那种戾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感,汪小红好似看到了最初认识他时的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汪小红所有的遐想。王明则在大门开起的同时,将一份离婚协议书放到了桌上,然后说了句:“小红,你自由了。”
“王明,你涉嫌谋杀汪正容,请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海北的再次到来,以及他的开场白,让汪小红再次陷入了曲强被抓走时的惊慌。“不用带手铐了,他不会逃跑的。”
海北对拿出手铐的老猫说。今天早上王明的一举一动都没有逃过海北的眼睛,海北知道王明是有心理准备的。王明笑着对海北说:“感谢你了海警官,监视了我这么久,还专门等到我儿子办完满月酒了再来抓我。”
审讯室里,王明不住的咳嗽着。海北给他倒了一杯温水,温度适中,王明很感激的说了声谢谢。“要吃药吗?”
海北又问道。王明一楞,可随即也明白了,聪明如海北,怎会不去查他隐忍了这么久而又匆匆动手的原因,“你都知道了,不吃了,我现在的情况,你说吃和不吃有什么差别吗?”
王明得了癌症,中期,如果他的罪名成立,那吃药与不吃药结果真的没什么不同。“王明,不,应该叫你陈明,所以你给儿子起名王晨念,小名就是陈念。”
海北说道。“没错,我做得很小心,你们是怎么发现的?”
你们是怎么发现的,这句话好像很多人都问过他,而他的回答是同样的:“有些事,一但被怀疑,那就只剩被求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