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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3章 诡异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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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时候的场景,鲜红的画面,在眼前挥之不去。并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当初在黑市赛车的时候,车毁人亡的事情不在少数,那种场景她都能面不改色,她不知道为什么唯独对那天晚上包厢中的事情记忆深刻。或许……是因为她在回归到了平静生活后,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见到黑道的惩治一幕。可笑的是,她记得当时季展云的眼神和神情,记得拿鲜红血腥的一幕,除此之外,她甚至都不知道当时倒在她脚边的到底是男是女,当时在场的有几个人。她自己都不明白,自己记着的那些,究竟算是怎么回事?她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不能和季展云走得太近。那是她不能触碰的世界,一旦踏进去,她就再也没有回头的余地。可惜,她想的很简单,前提是对方得配合才行。关键是对方做事情向来只凭借自己的喜好,她的拒绝,他从来没有放在心上,更遑论说按照她的意思,同样的离开她远远的。心里面很烦躁的楚昕,带着复杂的心思,跟在季展云的身后,来到了餐厅。佣人做饭很快,并不是多么华丽的菜式,只是简简单单的几样菜。令楚昕差异意外的是,四菜一汤的样式,恰恰都是她喜欢吃的。真的有那么巧合?她可不认为季展云平常都和她一样。她吃的东西,基本上都是维持着营养,又能保持身材的低脂肪的东西。她记得季瑶曾经说过,他们家的人都是肉食动物,绝对是无肉不欢的人,而且总是偏向甜食。虽然很那想象季展云那冷沉的脸,吃着甜点是个什么样的场景,不过……楚昕愣愣的站在餐桌前,她觉得这辈子全部的惊讶震惊,都在季展云一个人的身上感受个彻底。季展云沉默不语的坐下来,见她站在餐桌旁,踌躇的似乎还在想着怎么拒绝他。“坐下!”

长期坐在高位,早已经在他的一言一行潜移默化了,他看似平淡的两个字,其中含着的压力,哪怕楚昕并不是他的下属,也忍不住的觉得膝盖一软,按照他的意思真的就坐了下来。乖乖的一句话都不说听话的坐下来的楚昕,并没有让季展云觉得高兴,他俊脸上的线条绷得更紧,脸色也更加的难看冰冷。那一瞬,楚昕是有些畏惧的,好不容易进了一些的关系,今天晚上似乎不小心的又回到了原点。楚昕不发一语,沉默的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饭,夹菜也只是夹在她跟前的两盘菜,另外的两盘菜和汤,根本就不见她动一下。两个人吃饭的给人的感觉,好像就是上司和下属之间的气氛,一个高高在上的绷着脸,一个被吓得沉默不语的吃着饭,反正餐厅里面的气氛别提有多压抑了。好不容易吃得差不多了,楚昕感觉这辈子吃的最难以下咽的饭,就是今天了,虽然桌子上都是她喜欢吃的东西,偏偏一点胃口都没有。就在楚昕纠结着要怎么样结束今天晚上的尴尬面对面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楚昕如释重负的站起来。“我吃饱了,谢谢款待!”

说完就跑到外面的院子里面接电话了。楚昕一走,原本就没有什么胃口的季展云,就更加没胃口了。将筷子往桌子上啪的一放,他现在心情很不好,他是真的不懂,自己到底哪里做的不好?她怎么就看不到?明明他都努力的在克制自己,他到底什么地方不如沐景安了?沐景安长得也不怎么样,还带着一个眼睛,根本就是个斯文败类,她的眼光真差,看不到真正的宝玉,将石头当成宝。面无表情的季展云,谁也想不到他心里面剧烈的活动。冷冷的垂着眸子看着桌子中央的汤,眼角却不断地扫向外面花园的方向,他虽然静坐着不动,可那微微曲起的手指,却昭显了他现在不平静的心。过了一会儿,还不见楚昕进来,等的已经失去耐心的季展云,快速的站起来,没有丝毫迟疑的走向花园。他不愿意只是在原地的等待,那不符合他的行事作风。想要找到楚昕很简单,在他的眼里,她一向是独一无二的那一个,无论在任何的地方,他总能第一个找到她。他有自信!楚昕并不知道季展云已经过来了,并且心里面已经下定了决心。她如释重负的从气氛怪异的餐厅中出来,对于在这种事打电话给她人,是表示感谢的。不过这份心情,在接听到了电话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是沐景安!她真的没想到沐景安竟然会打电话给她。“我说过了吧?你我之间已经没有必要再继续的联系。”

“昕昕,我知道想要你原谅我是不可能,我也从未想过你会原谅我。但是昕昕,你不能和季展云在一起,他的身份,他所接触的人,都只会给你带来危险,根本没有办法给你带来安定。昕昕,哪怕只是做一个朋友,我也希望你能平平安安。”

说的话真的是非常好听,楚昕微微倾身靠近花坛,望着花坛中含苞待放的花蕾,觉得沐景安是那么的可笑。曾经的心动,现在的冷然,她从来不知道一个人的转变会那么大。什么处处为她着想,结果还不是为了自己?到底是真的考虑她?还是为了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觉得自己的自尊心受到了挑衅?明明已经打算好了不要再接触,为什么沐景安现在却阴魂不散?狠狠闭了闭眼睛,如果真的那么关心她,当初为什么要离开?早干嘛去了,现在说这些,做戏给谁看?伸手折下来一支,淡淡说道:“沐景安,你知道当初在你离开的那一天,我正要对你说的,却没有来得及说出口的话是什么?”

突兀的,楚昕开口说了一句牛头不对马嘴的话。纠缠了好几年,似乎也变相的成了她的一个动力的人,她发现心里面真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意了。“什么?”

“我还记得,当时天在下雨,你将我送到学校门口,无论是我,还是你,都欲言又止。我以为你是看出了我的不对劲,想要问我,却又没有问。而我的欲言又止,只是因为我心疼,我开不了口,我怕一开口就会忍不住的想哭。”

沐景安听着电话中传来楚昕平静的平淡的话语,他的脑海中也忍不住的想起四年前的最后一面。的确,他们两个都有心事,都以为被对方看出来了,想要开口说出来,最后却根本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沐景安有种挂断电话的冲动,他觉得接下来楚昕的话,绝对不是他想要听到的。当然,这通电话是他打的,他也着实没有理由挂断。他从何楚昕分开之后,想了很长时间,才下定决心打了这通电话的。对面的楚昕并不知道他心中所想,她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开口说道:“当时,哪怕你再稍微的迟一天,我们也不会是这个结局!”

“昕昕……”“当时,我是想要对你说分手的,我已经想好了,我家里面的事情,无论如何都不能拖累你。我已经打算好了,我要和你分手。可惜,这些话到底还是没有来得及说出口。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如果我没有拖着,如果那天晚上,我就将这句话说出来。那么现在是不是我们之间就不会……”楚昕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微微低了下来,而她的身后,季展云刚巧走过来,刚巧就听到了她这番话。那一瞬,季展云的脸冷的快要结冰,黑眸中的风暴再也无法压制,汹涌翻滚的仿佛要将人整个的席卷进去。可惜这些都是背对着的楚昕无所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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