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好过哥哥死掉……十月怀胎,孩子生下来却是秦景宣和别的女人的,她费尽心思,没有得到秦景宣不说,还葬送了哥哥的一条命,席晓暖彻底疯了。秦家人联系了她的亲戚,很快席晓暖就被人带走了。而她带来的那个孩子留在了秦家。秦景宣在医院接受一段时间的治疗以后,没什么用,便去了国外接受治疗,同时在那里一住就是五年,一次都没有回来过。……秦景宣口述的时候尽可能的将自己当年被囚禁的事情说得云淡风轻一些,可就算是那样,叶向晚还是听得眼眶都红了。她有一点轻微的空间幽闭症,在一个狭窄逼仄的地方呆久了她就窒息得想死,她不敢想象秦景宣是怎么在那个仅仅只有两立方米的空间里待了半个月的!警察局里有一种审问罪犯的办法就是将人关在一个没有任何声音的地方,关上十几个小时,他们自己就会心理焦躁不安,甚至崩溃,这时候再审问的话会有很好的效果。连罪犯被关上十几二十个小时都会焦躁崩溃,何况是当时只有二十岁还是个青涩大学生的秦景宣?他不只是被关了十几个小时,他被关在那个暗无天日让人窒息的地方整整半个月!比罪犯还可怜。难怪他从不愿意跟人提起。这种回忆,换做是她她也不想再次回忆起来。秦景宣回忆完那段阴暗无光的事情,整个人都显得有些不正常。他沉默的坐在那儿,一双眼睛明明看着前方,可那种感觉给人一种很空洞的错觉,仿佛完全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知道还有什么东西能够被他看见。他这样的状态让叶向晚很担心。她心疼他曾经的遭遇,一个心地善良从来没有过害人的心思的年轻大学生,离开京城,离开家人,一个人背井离乡在A市这个陌生的地方,好不容易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将好朋友当成亲人一样对待,可最后他得到的是什么?是背叛,是伤害。那个被他当成家人一样看待的朋友,那个他从小到大最好最好的朋友,将他骗到A市的郊区,将他囚禁在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狭小逼仄的空间里。他做错了什么吗?从来没有。是那个女人爱上了他,是那个女人和哥哥一起算计了他,给他灌了酒让他失去了意识,才有后来被诬陷,被要求对那个女人负责的事情。这件事里面,他一直都是个受害者。“秦景宣,你……”“唔……”叶向晚本来是想安慰一下秦景宣的,毕竟他这种暗沉沉的样子很叫人担心,怕他陷在那种阴暗的记忆里无法挣脱出来。哪知道她还没说完一句话忽然就被他压倒在沙发上!看着这个眸光暗沉死盯着自己,覆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叶向晚只感觉一阵阵的心悸。她有一种自己被凶兽盯上,无法呼吸的错觉!她有一种只要她敢乱动,他就会一口一口咬死她让她尸骨无存的感觉!太让人害怕了!她甚至都不敢跟他大声说话,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了他,他手下一用力就拧断了她的脖子让她这辈子都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秦……”“唔……”嘴唇上传来温热的感觉,叶向晚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望着秦景宣!他竟然在亲她!而且明明在做这种让人面红心跳十分害羞的事情,他脸上却没有一点表情,他的眼睛甚至是阴暗的嗜血的!叶向晚本来想抗拒的,可对上他那种眼神,她一下子就吓得萎了。呜呜呜她好害怕,麻麻,这个人是个变/态啊啊啊啊!她闭上眼睛不敢接触他的眼神,可闭上眼睛之后,嘴唇上那种被占有被狂乱的亲吻的感觉反而比睁着眼睛时更加明显了。被亲吻,明明是一件多么让人愉快的事情啊,可现在,叶向晚只觉得毛骨悚然,谁让她身上压着一个心理受到过创伤、现在还没有复原的变/态!秦景宣其实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整个人的思绪依然沉浸在那些回忆中,仿佛又一次看到了当年那个席靳之,那个微笑着,对他说我们是兄弟的席靳之,他就那样活生生的站在他眼前,和他一起并肩走进仓库里。他微笑着说,景宣,我在这儿发现了一个很有趣的东西,你一定猜不到是什么,一会儿一定会让你感觉到惊喜的!他对他充满了信任,即使这个地方有一种荒芜败落的感觉,他也没有对他的动机产生一点怀疑。他当时真的以为,席靳之在这里发现了什么。毕竟在那以前,他们经常去鬼屋里探险,去各种荒无人烟的地方锻炼自己野外求生,他以为这一次也是一样的。直到一条散发着刺鼻气味的手帕忽然捂住自己的鼻子,他一惊之下想躲开,可已经来不及了,他开始全身无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昏迷前,他看见席靳之那张脸上,依旧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他看见席靳之依旧温柔的说着,景宣,我们是兄弟,我一直将你当成最好的朋友,最好的,一辈子的,朋友。可那个口口声声说他们是朋友的人,最后做了些什么?……秦景宣从那些阴暗的记忆里清醒过来时,他已经将叶向晚压在身下,她的扣子都被他解掉了几颗。而她一副小绵羊的姿态,敢怒不敢言的乖乖躺在那儿,闭着眼睛,明明害怕得睫毛都在颤抖,可僵硬着身子不敢推开他。秦景宣一阵恍惚。这是怎么了?他并不知道自己刚刚的样子有多么让人害怕,他看看自己,又看看叶向晚被亲得红肿的嘴唇,看着叶向晚被解开的扣子和衬衫下面雪白的肌肤……他误会了。“看到我难过,你这么不舍得啊?竟然能够牺牲到这种地步,为了安慰我,可以跟我上/床?”
秦景宣说完,弯起嘴角很满意的笑了,他在她嘴角上亲了一下,“沙发上太狭窄了,咱们去床上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