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了，这是再相见以来的第二次了。黎序突然低头蹭蹭她的肩颈，“姐姐，你别生气。”

是委屈巴巴的语气，似乎还是台上的妆容。苏妧胸腔酸酸涨涨地，看黎序这等萨摩耶行径，她似乎生不起气来。没得到她的回答，黎序抬头委屈巴巴看她，还伸手摇摇她的胳膊，一双眼睛在昏暗的车内格外晶亮，苏妧没来由地一阵心软。轻轻“嗯”了一声，苏妧也在心里庆幸车内昏暗，不然她这会儿的无措让他看去了可怎么好。可她不知道的是，黎序再黑的地方他都能看得一清二楚，此刻她脸上的薄红都悉数收入他眼中，他喉结不受控制地滚了滚。“我表现怎么样？”

不得不说黎序现在像极了邀功的小狗，眼睛亮晶晶的，盯着苏妧满脸期盼。苏妧暗暗吸了口气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不是我说，你这么钻进我的车，让你粉丝看见了怎么办？”

“应该没那么背时，”黎序又问起那个问题，“我表现得怎么样？”

苏妧回想那个舞台，确实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赞赏道，“很不错。”

“那我说的择偶标准你听见了吗？”

貌似…没有。“气氛太热闹了，没怎么听清楚。”

黎序挑眉，不知道苏妧是真没听清楚还是假装没听清楚，他都得徐徐图之。“手幅哪里来的？”

“你的粉丝送的。”

伸手去拿她手里的手幅，食指指腹划过她的掌心。仔细看手里的手幅，黎序轻笑，“原来应援手幅长这样。”

“你的粉丝…很狂热。”

“是吗？”

苏妧打开手机，各营销号争相报道今晚的直播，一众狂热粉丝疯狂在各大平台发视频安利。就连锦婳都给她发来了微信，全是一堆站姐拍的高清照片，有的则是动图。“今晚又有一堆神图！”

锦婳特地发过来一张神图，那张图是黎序看向她时的乖顺一笑。“哇，今天不是序哥了，是序宝宝，实在是太可爱了！”

苏妧侧目悄悄打量黎序，分明就一直是乖乖软软的萨摩耶啊。察觉到苏妧在看他，黎序对上她的视线，“怎么了？”

还是乖顺的语气啊，怎么就被她们叫成拽哥了呢？脑海里又突然浮现那个梦境，苏妧很难把乖顺的他和那个疯狂偏执的黎序放在一起。就像现在，她也无法去想象他的酷帅，好像在她眼里，他一直都是那个乖乖软软笑起来眉眼弯弯令人心软软的萨摩耶。苏妧摇摇头，暗里思忖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注意到苏妧手腕上的转运链，黎序笑起来，“戴在你手上还是挺好看的。”

苏妧手腕纤细白皙，戴手链确实是好看。“三千份，得花不少钱。”

“我要钱也没用啊，够吃够喝就可以了，我这人又不爱发微博，就送点小礼物回馈粉丝好了。”

说得也算在理，如果不知道他是龙之前，苏妧会觉得黎序就是单纯的物欲低，可当知道他是一条龙之后，苏妧知道他要钱也没什么用。当然，黎序确实也是物欲低，在这个物欲横流严重的社会风气里是种超凡脱俗的存在。“长大了啊。”

黎序笑弯了眼，他说，“你也没多大，总是装得这么老成干什么？”

苏妧对此不置可否，可能是性格使然和家庭关系的双重影响吧。回到别墅，两人吃过晚餐，想到明天还要跟邱泽去工地，苏妧很快就回房间洗漱了，黎序看她的身影消失在客厅，唇角微扬。这回不用江妤或者锦婳发视频了，苏妧一点开电脑，铺天盖地都是黎序的直播片段。舞台上的黎序有着勾魂夺魄的吸引力，每个动作都赏心悦目，单单一个wave都能令人尖叫连连，简直就是妥妥的舞台王者。苏妧划到一个互动问答环节，有粉丝问他他以后的择偶标准是什么，他的回答是，“没有标准，看缘分。”

苏妧笑笑，手机一丢就躺在床上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