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遍了。她从未想过要惹慕修宁生气，只要他说的事情，她都会顺着他，只是大概是女人的过度敏感吧。一想到那里是曾经顾熏染住和家人住的地方，而他不准自己把房子推倒改成桃花林，她心里就十分的别扭。那地方，到底有什么好，真要说风景好的地方，他可是慕修宁，想买多少就能买多少不是吗？为什么非留下那个地方。曲柔满心的不乐意，但是也无处发泄，就只能把怀疑与疑惑甚至于不舒服吞咽到肚子里。而此时慕修宁到了慕氏之后，立刻叫了杜寒来，拟定了新的合同并且签上了字。“拿去给她，叫她签字吧。顺便告诉她，不要得意的太早，该让她为慕氏出的力，我会让她好好的出。”

“是，总裁，我会转达。”

杜寒拿到合同之后，嘴角勾起了一个笑。那个笑容没有逃过慕修宁的眼睛，蹙眉，慕修宁道：“我折损了一个亿，作为我的秘书长，你似乎很高兴。”

“怎么可能，总裁和公司的利益，就是我至高无上的利益，我绝对没有那种想法。”

杜寒义正言辞的说着，急忙收敛了笑推推眼镜，迟疑了下又接道：“只是我觉得，我们选择夜染小姐的话，不算吃亏，虽然花的钱挺多的，但夜染小姐的话，一定会给我们带来巨大的广告效益。”

慕修宁双手交握，沉吟了下，忽然问他：“杜寒，在你眼里，夜染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

杜寒有些脸红道：“很、很性感啊，很漂亮，不只我这么觉得。广告部的人要是知道总裁您和夜染合作，估计会非常高兴，因为他们一直都很想用夜染做模特不是么。”

杜寒在心里补充道，当然夜染在他看来，也是奇迹的女神。他完全没有料到夜染真的会和总裁谈成生意，毕竟总裁之前那么的讨厌他，更别说他最讨厌性感女星了。“我不是问这么。”

慕修宁有些心烦的蹙眉道：“我是说你对她的印象，你觉得她的个性如何。”

杜寒眨了下眼睛，有点恍然道：“哦，总裁你是说这个。”

他以为慕修宁是对夜染不了解，急忙热切道：“在我看来夜染小姐不仅人很温和，很风趣幽默，懂的也很多，完全不是花瓶，和她接触之后，我觉得她不仅漂亮性感，人格也很有魅力。”

“全部都不沾边。”

慕修宁抿着唇，道了一句。杜寒说的这些，和之前的顾熏染全部不沾边。完全不一样。她以前不是温和，是怯懦，总是小心翼翼的样子，看起来就像是别人欺负她了一样。总低着头沉默的她，风趣幽默？她根本不擅长和人说话。懂得很多这点，他完全不知道，因为不爱和她说话，不过她的确是曾经学习很好。如果当时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的话，她也许会追随父母的意志成为香薰师的吧……“总裁，什么不沾边？”

杜寒不解的眨了下眼睛，问他。慕修宁回神，漆黑的桃花眸上挑了下，看他：“你觉得她男人关系怎么样？”

杜寒嘴角抽搐了下。原来问了这么多，这才是重点啊。可惜——“我、我和夜染小姐也没熟到可以谈论这种事情的关系，所以我不太清楚。”

杜寒倒是诚实的回答，虽然他对夜染有好感，但是对自家总裁他也不打诳语。慕修宁眉头又蹙了起来，觉得问他是问错了，挥手道：“你去签合同吧。”

“好的，总裁。”

杜寒推了下眼镜，俯了下身转身出去了。慕修宁摇摇头，把脑海里盘旋的念头甩开了。其实，怎么问都是没有意义的事情，问了又能如何，不会改变任何问题。只是面对她的谎言，他总是忍不住就想去探究，想去知道。顾熏染，你为什么对我说谎呢。为什么用那种放荡的口吻，说着那些话。我怎么也——搞不懂现在的你。杜寒出后半个小时，在酒店里夜染和欧阳明宇一起签了合约。“杜寒先生，以后可能有一阵子要麻烦你了，请多指教。”

“我才是，夜染小姐，期待你的电视剧作品。”

交握着的双手见证着这份契约的坦诚、夜染第一部电视剧投入拍摄，以及以后——无尽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