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宸冷哼道，时郁染神情的变化，他早已看在眼中。不容时郁染拒绝，他扯住她的手腕，就她带到了自己的身旁：“外界的人看，是最近几天发生的，韩记者怎么会不知道，我和她，几年前就开始了。”

时郁染不懂君宸在说什么，她只看到君宸越靠越近，以及韩政轩听到君宸提及几年前，眼底划过的那一抹厌恶。“是，几年前曾经拍过一张照片，有幸知道宸少和时小姐相识已久。”

韩政轩承认的很果断，他看了眼时郁染，询问道：“时小姐还记不记得，几年前在宫殿外，曾经有一位年轻的摄影师拍下了你和宸少的照片？”

宫殿外？时郁染全无印象，摇摇头，刚准备再问的清楚些，就听到了君宸贴近她耳畔说的话：“既然这么有缘，今天这个日子也挺重要的，不如劳烦韩记者再为我们拍一张照片吧。”

时郁染浑身一僵，君宸靠的太近，以至于他说的话，在她耳边都造成了重音。拍照片？他们之间，有什么好拍的吗？时郁染有这样的想法没有几秒，就听到韩政轩爽快同意了，她一抬头，看到韩政轩抓起照相机，已经后退了好几步。在这里拍？时郁染惊讶的看向君宸，发现他冷硬的脸庞，阴晴不定，眼底里的不耐，她看的十分清楚。“时郁染，有没有觉得这个人很像我们的一位故人？”

君宸凛然的视线扫过不远处，已经举起相机的韩政轩。时郁染没有说话，她的沉默，已经给了君宸答案。“想一想他，死了快四年了，挺没有运气的，不能见到我和你在一起的景象。这样吧，你把对面的人当成顾明如何？”

君宸轻蔑的说道，他的语气轻挑而漫然，和平常的他截然不同。时郁染连连后退了好几步，她眼眶充血，想不明白，君宸竟然会说这样的话。把对面的人当成顾明？怎么当？她是不是，下一步应该扑进那个人的怀抱，让他带自己，从恶魔的身边逃离？“宸少，我准备好了。”

韩政轩摆好姿势，选好角度，提醒道。君宸点头，视线平静的投向时郁染。“时郁染，你知道什么样的人，才能当恶魔吗？”

时郁染一窒，这话从君宸的口中说出来，她脑海中首先冒出的词，就是不敢置信。这人，终于承认自己是恶魔了吗？时郁染站在原地，仍然没有反应过来，可君宸早已走到她身前，在韩政轩按下快门的瞬间，他扣住了她的脑后，吻了上去：“是没法控制自己，明知是毒药，还要喝光的人。”

他的唇，薄凉而冷情，时郁染被他吻着，感受不到任何的温暖。不对，君宸什么时候，给她带来过温暖？他带给她的，永远只有无尽的痛苦和黑暗。不是他，顾明不会死，不是他，她不会活的这么卑微。“韩记者，怎么样，这张照片拍的如何？”

君宸很快放开了时郁染，冷冷的问道。时郁染看到韩政轩抓着相机的手在颤抖，但他还是笑着回道：“拍的很好，宸少和时小姐吻的很用力。”